截杀失败的消息,
趁着夜色,传到了姬玉蝉的耳中。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房中响起。
陈秀秀捂着脸,跌坐在地,满眼惊讶、怨恨地看着姬玉蝉。
“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姬玉蝉蹲下身,一把掐住陈秀秀的脖子,狠声道:
“你在和孤说话?这是武国,这是孤的青州!别说打你,就是杀你,又能如何?”
陈秀秀死咬牙关,不敢出声。
这位复夏会的掌上明珠,
在蓝云面前被掐脖子,
在姬玉蝉面前,仍被掐脖子。
那令她引以为傲的身份,和从小到大被宠爱所得来的尊严,被一次次的践踏。
姬玉蝉盯着陈秀秀的眼睛,羞辱道:
“废物!一群废物!就你们复夏会这点能耐,还想着复兴大夏?呵,痴心妄想!”
陈秀秀梗着脖子,反问道:
“你的人呢?怎么,派出去的全是我们复夏会的人?截杀失败,全是我们的错?
你手下的人,很强吗?不也是让姬玉峰,进了青州!”
一句话戳在肺管子上,
直接让姬玉蝉恼羞成怒,他抓着陈秀秀的衣领,毫不犹豫地又扇了一耳光!
陈秀秀柔软的身躯,被掀翻在地,她嘴角流出鲜血,但却笑了出来:
“哈哈哈,难怪你当不了太子,计划失败,就只会将错怪在别人头上,武帝英明,将你从东宫之位上踹下来!”
“贱妇!”姬玉蝉咆哮一声,扬手还要去打。
陈秀秀主动脸颊凑到他面前,道:
“打!我的殿下,难道你就只会打女人吗?”
姬玉蝉的手,停在半空中。
胸中的怒火,让他呼吸急促。
看着嘴角挂着血珠,眼中满是恨意、不屑的女人。
姬玉蝉伸出魔爪,撕碎了陈秀秀的衣服……
一阵凌乱过后,
姬玉蝉嘶吼着:
“孤会杀了他!孤会拿回皇位!”
“殿……殿下……额……你……想怎么……做……”
姬玉蝉喘着粗气:
“让他死在琅州!孤在琅州,也埋伏了兵马!”
陈秀秀趴在地上,摇头,道:
“嗯……额……殿下,不可,琅州……有……苏秦在……不能出手……”
姬玉蝉一把抓住陈秀秀的头发,狠狠提了起来:
“孤咽不下这口气!”
陈秀秀道:
“殿下……交给我……还有复夏会的……的兄弟……在琅州……”
姬玉蝉此刻,脑海中盘旋着长公主的模样:
“必须成功!必须成功!”
心里喊着:
不能让姑姑失望!不能!
陈秀秀膝盖磨破了,疼痛让她双眉紧皱:
“殿下……放心……定……不辱……不辱使命……”
……
当陈秀秀带着人,离开青州,再次进入琅州的时候。
姬玉峰也在何故的护送下,来到了琅州。
远远望去,
刚刚迈过青州的边界线,
便见苏秦带着四千人马,站在琅州的地界上,等待着。
姬玉峰心中感动,但见到苏秦含笑的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
纵马前行,
来到近前,
苏秦跨坐在马上,施礼道:
“臣,见过太子殿下!”
身后四千狼牙军一起单膝下跪,呼道:
“狼牙军,见过太子殿下!”
姬玉峰摆摆手,道:
“起来吧!”
“谢殿下!”
苏秦笑道:
“放心,有臣在,殿下是安全的。”
姬玉峰怒视着他,纵马前行,道:
“快带孤去伯爵府!”
苏秦心中暗笑,跟在姬玉峰身旁。
何故看着太子殿下气冲冲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
路上,
姬玉峰和苏秦在队列最前端。
何故紧跟在二人身后。
姬玉峰看向苏秦,问道:
“若是孤一不留神被那些人弄死了,你担待的起?”
苏秦耸耸肩,反问道:
“殿下,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您就算死,也是死在益州啊?
我,也不知道你们在益州遇袭啊。”
“……”姬玉峰咬牙切齿,道:“少跟孤和稀泥,何故他们十多个人带着孤冲锋,不是你的主意?!”
苏秦点点头,道:
“当然是我的主意,让何故传的话,殿下都听了?”
姬玉峰的手,握紧马鞭,强忍着抽向苏秦的冲动。
这时,
苏秦接下来的话,让他心理舒服了许多。
只听苏秦道:
“你是太子,是武国的储君,我知道你胆子大,做事疯狂,但你也该想想陛下,想想武国。
谁给你出的主意,用自身为饵,去探姬玉蝉的底?
你现在的身份,姬玉蝉有的比吗?”
苏秦看向微微低着头的姬玉峰,继续道:
“燕王府没了,我可就只能仰仗殿下了。
这整个武国,谁不知道我是殿下这边的?
我在朝堂上惹了多少人?
您若是死在益州,这些人还不把我活吞了?”
姬玉峰半句反驳都没了。
苏秦道:
“我在那场夺嫡之争中,出了力,甚至可以说,将全部身家押在了你身上。
你做事之前考虑考虑,别脑袋一热,什么事都敢干。
让何故带的话,不是开玩笑。
下次你再以身犯险,我真的不救了。
我已经开始谋划自力更生,谁也不靠了。”
姬玉峰抬起头,看着苏秦的脸,问道:
“认真的?”
苏秦点点头,道:
“认真的!”
姬玉峰叹了口气,道:
“放心,只这一次。”
苏秦摆摆手,道:
“跟我说没用,你若是死了,我就去北边,逼着老三上位。”
“……”姬玉峰无语,心里知道,苏秦真的没开玩笑。
苏秦道:
“琅州这边,有狼牙军盯着,青州的私兵肯定不敢进来。
但,复夏会的人还在,你还是要小心点。
南巡要走多久?”
姬玉峰道:
“在琅州停留几日,就从燕州绕回京城。”
苏秦点点头。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
只听后面呼喊声:
“殿下!殿下!殿下!”
狼牙军握紧兵刃,瞬间将来者围住。
那人身穿官袍,骑在马上,爆喝一声:
“放肆!吾乃琅州知府,徐青书!尔等竟敢将兵刃直指本官!本官治你们的罪!”
苏秦目光越过人群,聚焦在徐青书身上,不禁摇了摇头,道:
“长公主那边,真是无人可派了啊……”
姬玉峰道:
“别掉以轻心,这种人最好控制,可以说指哪打哪。
如此听话的人,虽说脑子不太灵光,但坏起事来,可不含糊。”
苏秦点点头,一抖马缰,
纵马向徐青书走去。
狼牙军自行让开道路。
徐青书见到苏秦,冷哼一声,道:
“苏伯爵好大的威风!竟敢私自命令朝廷兵马,用兵刃直指朝廷命官!
本官,定要上奏!
参你一本!”
苏秦听到威胁,根本没当回事,面色淡定,问道:
“官印和文书,带了吗?”
徐青书愣了一下,跑的时候匆忙,掉在集粮城了……
苏秦见他尴尬模样,问道:
“没带?”
徐青书梗着脖子道:
“本官离开匆忙,留在集粮城了!快快命人,将本官的官印取来!”
苏秦点点头,道:
“也就是说,你现在身上没有官印?”
徐青书不说话了。
苏秦轻笑一声,道:
“此人身无官印,却称自己是朝廷命官,来人啊!押入大牢候审!
待本伯查明其身份后,再做发落!”
“你敢!苏秦!你疯了!吾乃琅州知府,四品大员!”
听着徐青书的咆哮。
苏秦直接调转马头。
下一刻,
狼牙军士兵,一拥而上……
“苏秦!你放肆!吾乃……唔……”
何故直接用袜子塞住了徐青书的嘴,道:
“伯爷喜欢安静,再敢聒噪,就砍了你!带走!”
看着士兵们押走徐青书。
何故闻了闻自己的手,顿时怒骂道:
“刚才是谁的袜子,真他娘的臭,以后谁再敢不洗脚,老子就将他扔到河里喂鱼!”
而,
被那袜子塞住嘴的徐青书,
此刻已经被熏得两眼翻白,昏死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