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刀,刺进曹庭的大腿,整个贯穿!
“呼!”
“噗!”
曹庭挥动刀刃,直接将那壮汉的手砍断!
刀,和手,留在了腿上!
“噗!”
曹庭再挥动刀刃,砍在了来者的喉咙上,直接削掉了汉子的头颅!
鲜血如喷泉一般,向四周飞溅!
“踏踏踏踏!”
脚步声,已在耳畔回荡。
范爷等人,面如死灰。
曹庭嘴角勾起微笑,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他大喊:
“狼牙军狈卫!曹庭!参见伯爷啊——”
眼前的景象,
曹庭的呼喊,
好似一柄钢刀,刺入苏秦的心脏!
狈卫与龙爪卫迅速将范爷等人包围住。
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每个人眼里的怒火,都似要将他们烧死一般。
他们在强忍着,等待着苏秦的命令。
兄弟们想要上前搀扶曹庭。
可,
曹庭身上的伤,太重了,满身都是伤口,根本没有能扶着的地方。
兄弟们怕自己的手触碰到伤口,让曹庭疼痛。
曹庭用刀拄着地,撑着身子。
苏秦来到他面前,道:
“挺着,别死在这些人的前面!”
曹庭嘴角强扯出一丝笑容,但,转瞬之间,嘴角又向下了。
他眼里噙满泪水,流出眼角,顺着脸颊滑落。
他哭嚎道:
“伯爷——朱庆死了——是属下剐了他——属下——该死啊!”
苏秦心脏宛若刀搅,他道:
“活着,给他报仇!”
曹庭强撑着挺直腰杆,道:
“属下!领命!”
话音刚落。
曹庭两眼一翻,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苏秦赶忙将其扶住,喊道:
“快带他回去,缝合伤口,输血续命!”
……
湖田县,苏秦居住的小院内。
为曹庭缝合好伤口,输了血,确定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
苏秦来到院子里。
范爷、老王头等人,正跪在院中。
何故见苏秦来了,赶忙起身,将位子让了出来。
苏秦坐定。
问道:
“你,姓范?”
范爷梗着脖子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范仓是也!”
苏秦问道:
“朱庆,是你杀的?”
范仓冷笑一声,道:
“伯爷您可别这么说,朱庆是你的人杀的,可不是我杀的。
朱庆的肉,都是你的人,一片片剐下来的!
哈哈哈哈哈!”
苏秦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一刀砍死他的冲动。
他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这么便宜的杀了他,
绝对不能!
苏秦咬牙切齿道:
“何故,宫里的人,怎么还没来?!”
何故连忙道:
“伯爷稍候,属下去迎一迎!”
说罢,
便向外跑去。
刚刚行至门口,
便见院门被轻轻推开。
魏忠带着一名老太监,走了进来。
“魏公公!您可来了!”何故道。
魏忠道一声‘何总兵’,然后赶紧带着老太监来到苏秦面前。
二人见到苏秦阴沉的脸,心头一紧。
这是魏忠第一次见到伯爷如此愤怒。
魏忠二人施礼。
苏秦咬紧后槽牙,问道:
“此人有什么本事?”
魏忠给了个眼色。
老太监施礼道:
“回伯爷,老奴可使万剐之刑,而不让人先死!”
听到这话,
老王头登时两眼一翻,吓晕过去。
苏秦对何故招了招手,道:
“除了范仓,其他人送回京城候斩吧!”
“是!伯爷!”
苏秦看向范仓,对老太监道:
“本伯还没见过万剐而不死的人,来,让本伯见识见识!”
老太监施礼,道:
“是!伯爷!”
然后来到范仓身旁。
老太监蹲下身,将肩上的包裹解下来。
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块大方布。
将方布铺开,又从包裹里取出渔网、各个型号的小刀,以及一大堆瓶瓶罐罐。
这套东西拿出来,就显得非常专业了。
苏秦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
何故搬来一把椅子,放到了苏秦身旁。
魏忠站到椅子之后,却没坐下,而是对何故施了一礼。
苏秦道:
“开始吧,等不及了。”
老太监赔笑一声,然后用小刀,划开了范仓的裤子。
范仓此时仍是一脸不屑,道:
“老子干这一行开始,就想到了这一天,老子挣了钱,还杀了你的人,死在这,不亏!不亏!”
苏秦没有被激怒,面色渐渐平淡下来。
怒火到了极致,反而是冷静了。
老太监把渔网缠在范仓的腿上,一边缠,一边道:
“老奴剐过很多亡命徒,每个人最开始,都像你一样!
不急,不急,慢慢来!慢慢来!”
说着话,
渔网勒紧。
范仓的大腿肉透过渔网,被勒成一块一块的。
老太监拿起小刀,在范仓的注视下,将那些勒成块的肉,一点一点,慢慢的片了下来!
同时,
拿起地上的瓶瓶罐罐,将药粉洒在伤口上止血。
老太监一边动,一边阴笑着,脸上满是狂热,道:
“看着自己的肉被一片片割下来,是什么感觉?应该比你杀人时,还要畅快吧?”
可,
范仓没有回话,
当他看到自己的第一片肉被割下来时,眼中已是生出了恐惧。
当老太监把药粉洒在伤口上,他看到血被止住的时候。
恐惧,已经充斥了他的双眼。
“别——别——杀了我,杀了我!直接杀了我,我干你娘的,你这老阉狗,离老子远些!”
老太监充耳不闻,继续专心致志地干着手里的活。
不多时,
一整条腿,就只剩下骨头了。
老太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将渔网解下来,缠到了范仓的另一条腿上。
范仓此时,已经吓得屎尿齐出。
哪还有刚开始的猖狂了?
他大喊:
“伯爷!伯爷!杀了我!杀了我!让我给朱庆偿命!让我给他们偿命!”
苏秦站起身,懒得在看了,道:
“你,没资格给朱庆和百姓偿命!”
说罢,转身向屋内走去,
只留范仓,在一声声的惨叫着。
……
惨叫声、刀刃割肉声,持续了一整夜。
翌日,日头升起。
苏秦推开房门之时,
院子里只剩下一具白骨了。
大清早嗅到血腥味,苏秦微微皱眉。
魏忠赔罪道:
“伯爷验过后,奴就带走了!”
苏秦嫌弃地摆摆手。
老太监上前施礼。
二人告退一声,收拾了残局向外走。
这时,
昨晚离开的何故跑了回来。
他一脸的惊喜,来到苏秦面前,施礼道:
“伯爷!找到复夏会的窝点了!而且,还有一条大鱼!”
“大鱼?谁?!”
何故道:
“是陈钊列!”
苏秦沉了口气,道:
“调集所有人马,不能让他跑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