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何故享受着自己的假期生活,结束与第八个小妾的翻云覆雨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榻上睡大觉。
可,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何故惊醒。
“呼啦!”
何故猛得坐起身,连带着让趴在他身上的小妾也被掀翻到另一边。
小妾幽怨地说:
“老爷,怎么了啊……”
何故喝道:
“谁?大晚上的这么敲门,催命吗?”
门外道:
“统领,侯爷令!”
五个字,
让何故顿时心头一沉,
侯爷这么晚还下令?
肯定是急事!
立刻翻身下床,光着脚跑过去,把门打开。
门口狈卫道:
“统领,外面说……”
不顾外面的寒冷,何故穿着单衣跟随狈卫来到院中。
狈卫将今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给何故听。
最后,
铿锵有力地告诉何故:
“侯爷说,查不明白,提头来见!”
何故赶忙单膝跪地,道:
“属下,领命!”
然后站起身,
对狈卫道:
“封锁四方城门,把前几天带走何晴夜宿他宅的人,找出来。
太阳出来我就要见到他!”
“是!统领!”
狈卫离去。
何故深吸一口气。
自从卸任总兵,就任狈卫统领后。
何故的工作一直干得不错,各方面的情报掌握的快、准,侯爵府周围的保安工作也很细致。
对此,
苏秦也给出了赞扬。
所以,大过年的出了这档子事,无疑是在打他何故的脸啊。
这若是传到那四位总兵耳朵里。
还不被笑话一年?
想到这,何故就觉得来气。
也没了睡觉的心情,返回屋里,抓起衣服便往身上套。
小妾幽怨道:
“老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去啊……侯爷大过年的也不让您歇歇?”
何故瞥了小妾一眼,道:
“明天,滚出何府,你被休了!”
小妾愣了一下,还没缓过神来。
却见何故穿好衣物,满脸厌恶地离开房间。
小妾这才想起,老爷早有交代,在府中,任何人不得说侯爷半句不敬之言!
可刚才她只是想讨好、关心何故。
没想到无心的一句话,竟换来了一纸休书。
越想越委屈,
顿时在深夜中,大哭起来……
……
狈卫在何故的调集下,飞快的运作起来。
太阳初升,
复夏会的那名探子就被抓到了何故面前。
这里是何故特别安排的一处隐秘院落。
房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何故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探子,然后在墙上看了一圈,指了指墙上的银线,道:
“先把他手割下来。”
“是!”
狈卫取下银线,将探子的右手按在地上,把银线缠在手腕上,让探子看着自己,将其右手,一点点的齐根割断!
“啊——”
一声惨叫,预示着审问开始。
何故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听着惨叫、嗅着血腥味,心里的烦闷减轻了一点点。
他沉声问道:
“叫什么,归属于哪方势力?据点在何处?”
探子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死死盯着何故,艰难道:
“别……别费力了,我……我是……不会说的,什么都……不会说!”
何故微微摇头,道:
“你们为什么总是看不清局势呢?
你不说,我就查不到了?
只是不愿费力,只是不愿太残忍罢了。
选一个吧,说出所有事,全尸下葬。
还是选择你的忠诚,被我们折磨致死,最后被碎尸喂狗?”
探子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何故对狈卫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墙上的渔网和小刀。
这一招千刀万剐,是从宫里那名太监手里学来的。
狈卫会意,取下渔网和小刀。
探子见此,道:
“我叫费三,归属于复夏会,据点在城西花泥坊,泥盆巷,左面倒数第二间院子!”
何故满意颔首,道:
“识趣,杀了吧!”
狈卫恭敬道:
“是!”
说着话,抽出长刀。
何故站起身,向外走,道:
“动作快点,侯爷说,干咱们这行要有职业操守,讲信用!说舒舒服服让他走,就不能钝刀子割肉。”
“是!统领!”
“噗!”
狈卫挥刀斩下,费三的头颅滚落在地……
……
何故带人来到花泥坊、泥盆巷。
看着倒数第二间院子的木门,挥动手臂。
霎时间,十多名狈卫一同翻身进院……
一阵摔盆砸碗的凌乱声音,在院中响起。
喊杀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不多时,
声音渐消。
院门被打开。
一名狈卫浑身是血,道:
“统领,摁住了!”
何故满意颔首,迈步走入。
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具尸体。
为首的陈青,被人摁在地上。
何故见到复夏会少主,不由得愣了一下,道:
“没想到,还能在这见到大鱼……本以为就是个分舵主,小头目呢……”
陈青的脸,被按在冰冷的土地上。
费三被抓时,他就收到了信,然后立刻召集人马准备逃离。
可惜……
还是没有快过何故。
何故蹲在陈青的面前,左右看了看,道:
“一只耳,你是被陈钊列抛弃了吧?
回不去南梁了?所以才来我们琅州,打算一雪前耻,在复夏会重建地位?”
陈青气得七窍生烟。
何故笑了一声,挥挥手,道:
“带回去吧,咱们好跟侯爷复命,动作快点,别让人把他救走了……像他们复夏会的人,救他爹一样……”
这句话,狠狠刺在陈青的心头。
陈青被拽了起来,他盯着何故的背影,道:
“带我去见苏秦,如果你敢折磨我,你会后悔的!”
何故站定身子,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在陈青的脸上,咬牙切齿道:
“艹你娘的,大过年的你不消停,不他娘的折磨你到后悔活在这世上,老子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想见侯爷?先他娘的脱层皮吧!”
陈青左脸火辣辣的疼,嘴角流出鲜血,他道:
“我可以帮你们,击垮陈钊列!”
何故道:
“没有你,我们一样可以杀了陈钊列,杀不杀你爹,都是侯爷一句话的事。
不过,你们复夏会,还真是他娘的父慈子孝。”
陈青道:
“你们应该收到了南梁那边的消息了吧?
现在武国疲乏,难堪大战,想必现在苏秦面对各国联合的情况,也很是头疼吧?
让我去见苏秦,我有办法帮他!”
何故思量片刻,深吸一口气,道:
“带他去见侯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