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鹿城衙门,地牢内。
阴暗潮湿的环境,弥漫着一股子霉烂臭味。
两男一女被绑在老虎凳上,却没有半点慌张,皆是微闭双眼平淡自若。
“吱呀——”
随着牢门打开。
苏秦等人步入其中。
狈卫恭敬施礼,道一声:
“见过侯爷!”
两男一女睁开眼,看向苏秦,眼底闪过狡黠。
何故搬来椅子,擦干净。
苏秦坐下,问道:
“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们动刑?”
三人对视一眼。
其中那女人笑着说道:
“侯爷,我们自己说,何必动刑。”
苏秦点点头,突然又站起身来,道:
“何故。”
“侯爷!”
“动刑。”
“是!”
“???”两男一女。
那女人喊道:
“侯爷,我们自己说!”
苏秦理都没理,带着陆红昭走出地牢。
何故在刑具上挑了挑,拿起一个小鱼钩,来到三人面前,阴笑道:
“你们看着颇为胸有成竹啊,何必动刑?跟我们商量呢?”
说着话,
何故招了招手。
狈卫上前把其中一名男人的嘴捏开了。
何故将鱼钩绑上一块油泡过的小糖块,然后一起塞进了男人嘴里。
之后,把鱼线另一头的鱼钩,也如法炮制,塞进了另一名男人的嘴里。
做完,
何故坐回椅子上,道:
“等糖块化了,鱼钩就会钩在你们的内脏上。
别乱动,谁乱动,死的就是另一个!”
其中一名男人喊道:
“我们已经要全部说出来了,为何还要对我们动刑!”
何故翘起二郎腿,笑道:
“你们很厉害?你们很聪明?摆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给谁看?
怎么,觉得你们背后的人在牵着我们的鼻子走,觉得我们狼牙军落了下成?
呵,不急,咱们慢慢玩!”
说完,又对狈卫招了招手。
狈卫伏身,把耳朵凑近。
何故在其耳边低语。
狈卫恭敬施礼,转身离开地牢。
何故看向三人,道:
“我问,你们答。”
三人怒视着,眼底仍是没有半丝的求饶。
何故问道:
“谁,派你们来的?”
女人道:
“复夏会的陈青!是陈青!”
何故微微摇头,道:
“我不满意这个答案。”
话音刚落。
狈卫闻言,走上前去,将女人的椅子向前挪了挪。
两名男人坐在女人两侧。
鱼线是从女人身前绕过去的。
此时女人的椅子被挪动,正好将鱼线抻直了。
“啊——”
“啊——”
鱼线挪动,鱼钩刺入了内脏。
两名男人立刻感到疼痛,嘴里呜咽着。
何故问道:
“重新说。”
女人额头渗出汗水,身子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动一下,伤了身旁两名同伴。
她说道:
“是陈钊列,是陈钊列让我们来的!”
何故勾了勾手指。
“吱吱吱吱——”
狈卫从一个小盒子里,抓出一只老鼠。
他缓缓走到女人面前,拉开了她的衣服。
女人大喊:
“真的是陈钊列!我没有骗你!真的是他!”
狈卫看向何故。
何故微微摇头。
“吱吱吱——”
老鼠,被扔进女人的衣服里。
“啊——”
老鼠刚刚进入女人的衣服里,便开始啃食着她的衣服和皮肉。
女人的身体下意识地挪动,一时间忘记了挨着身体的鱼线。
鱼钩在男人内脏里划动,钩开他们的内脏。
一时之间,
地牢审讯房里惨叫连连。
女人喊道:
“把它拿出去!把它拿出去!我们是南梁郎逢源麾下骁勇军的人!
我们是骁勇军的人!”
何故向前探了探身子,慢声细语道:
“你已经说了三个,我该信哪一个呢?”
女人泪流满面,喊道:
“我们真是骁勇军的人,真的是啊!你们和镇南侯杀了那些与大将军关系要好的将军,所以大将军才要想尽办法挑拨你们的关系!”
何故摆了摆手。
狈卫上前,撕开了女人的衣服,将里面正在‘用膳’的老鼠抓了出来,重新放在盒子里。
女人梨花带雨,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吱呀——”
苏秦推门而入。
何故赶忙起身,让出位子。
苏秦坐下,问道:
“郎逢源派了多少人来?”
女人道:
“三……三十四人。”
“都在哪,可知道?”
女人摇摇头,道:
“我们五人一队,相互之间通信,不知具体位置。”
“与你们一起的另外两人呢?”
“出……出城了。”
“那两名扮做倭寇的,由谁接应,还在城里吗?”
“在……在……我们知道他们在哪。”
“刚才你还说,你们相互之间不知道具体位置。”
女人刚要辩驳。
苏秦摆手:
“杀!”
“呼!”
“噗!”
狈卫手起刀落,直接斩开女人的脖子。
“额——”
女人嘴里和脖子向外涌着血,身体抽搐,挣扎着。
“噗通!”
她挣扎之时,带着椅子向前倒去,直接将身前的鱼线一起压在地上。
“噗!”
“噗!”
两只鱼钩直接被拽了出来!
“啊——”
“啊——”
两名男人疼得大喊大叫,呲牙咧嘴。
苏秦道:
“你们知道其他人的位置吗?”
“知……知道!知道!”
“知道!我们知道!”
苏秦道:
“何故,让他们写下来!”
“是!侯爷!”
苏秦站起身,带着众人离开地牢。
……
返回总兵府后,没多久。
何故就带着两名男人的招供回来了。
苏秦看过之后,表情却仍是凝重着。
不知怎么,他总觉得郎逢源不是最后的人。
女人说的话,看似很合理,很通顺。
但就是觉得,差点什么。
何故道:
“侯爷,属下已经派人去抓这些人了。”
苏秦点点头,问道:
“你觉得,这件事会是郎逢源一手谋划的吗?”
何故愣了一下,想了想,道:
“这些人,是郎逢源派来的人,但属下总觉得,事情还没有结束。
因为刚才那女人所说,有一个很大的疑点。
就眼下的情况来说,咱们和镇南侯关系破裂,对郎逢源来说是没有好处的。
因为郎逢源想要打到武国,是要先过北梁这一关的。
而咱们和镇南侯,也不会因为互市而达到关系彻底破裂。
也就是说,前面发生的一切所导致的各种结果,与郎逢源来说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也就只有咱们怀疑齐州那边,与镇南侯发生冲突的时候,才会有一点点的好处。
而这好处也没什么实质性回报,只不过是心情愉悦一点罢了。”
苏秦伸手按照招供,道:
“抓住这些人,向南梁要一个说法!”
何故问道:
“侯爷,不再继续查了?”
苏秦道:
“入局吧,不入局,是找不到这人的。
他给了咱们两个选择,倭国和南梁。
相比于倭国,本侯更想给南梁施压,毕竟还能赚些补偿……
取纸笔来,本侯给陛下去信!”
“是!侯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