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国皇太子诞生的消息,传遍中原的每一个角落。
魏、梁、夏、倭、山越乃至蛮族,皆派使者来贺。
此时,
武国,坤宁宫内。
姬玉峰怀抱着婴孩,笑得合不拢嘴。
这可是武国的希望!武国的未来啊!
王幼宁躺在床榻上,嘴角微勾地看着父子俩。
她不负众望,诞下龙子。
从此以后,这皇后之位,定然非常稳固了。
“陛下,您还没为孩子取名字呢。”
姬玉峰点点头,道:
“对,取名字,朕倒是把最重要的事忘了。”
王幼宁甜甜一笑,一脸期盼地等待着。
姬玉峰想了想,道:
“他们这一辈,便取个道字吧。
正所谓大道至简。
这孩子,就叫姬道简如何?”
王幼宁点点头,道:
“是极好的!”
姬玉峰逗弄着怀里的婴儿,笑道:
“这孩子,已经被定为储君,朕思量着,待到他入学之时,该把兴武堂与国子监合并,搬来京城。
如此,便可让道简去兴武堂上学了。”
王幼宁问道:
“陛下,兴武堂与国子监合并……这两家的会答应吗?
尤其是兴武堂,可是由琅琊侯掌管着的。”
姬玉峰道:
“兴武堂看似是琅琊侯在掌管,但它可是挂着皇室的名头。
再者说,朕要做什么,还需问过他们的意思?”
王幼宁道:
“陛下说得是,但是,道简即是储君,怎能去外就学?
这一来一往间,也不安全啊。”
姬玉峰想了想,道:
“是这个理,但朕觉得太子不该久居深宫,如此便丢了眼界。
到时候,便让吴温想办法吧!”
王幼宁点点头,没再说话。
“孩子呢?孩子呢?本宫要看孩子!”
这时,
忽闻一阵叫喊声传来。
巡音看去,
是太后疯疯癫癫地跑了过来。
自从知道姬玉峰得了一位皇子之后。
太后就疯了。
姬玉峰下令,将太后锁入另一处偏远的殿内,让其自生自灭。
没想到,
她竟跑出来了。
姬玉峰面色愠怒,道:
“还不快快拖下去!”
“呜哇——呜哇——呜哇——”
听到呼喊,
婴孩啼哭起来。
太后听到婴儿哭声,更加疯狂了,她拼命地往里面冲,同时喊道:
“我的孙儿!我的孙儿!是我的孙儿啊!”
王幼宁焦急道:
“陛下!不能让她伤了道简啊……”
七八个太监和宫女想要拉住太后。
却发现太后力气颇大,竟拉她不住。
太后冲入坤宁宫中。
姬玉峰面色大惊。
可是,
太后行至婴孩近前,动作却轻缓下来。
她伸出手,想要抚摸孩子,却又不敢搭上去,显得小心翼翼地。
她眼中满是柔情,嘴里念叨着:
“孙儿……孙儿……”
姬玉峰用眼神喝退欲要上来拉走太后的侍女和太监。
现在太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
若是再将她激怒,恐会伤了婴孩,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想要去抱孩子,但反复伸了伸手,还是没去抱,她看向姬玉峰,问道:
“蝉儿,可为孙儿取了名字?”
姬玉峰道:
“道简。”
太后想了想,道:
“好名字,道简,道简,好!好!”
说着话,
太后自顾自转身,向殿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道:
“道简,姬道简,陛下,您看到了吗?咱们有孙儿啦!”
姬玉峰和王幼宁看着太后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而那些没看住人的宫女和太监,却将心,提了起来。
“噗通!噗通!噗通!”
待太后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内。
宫女和太监一起伏身叩拜。
王幼宁顺势道:
“陛下,简儿尚小,就别让皇宫里见血光了。”
姬玉峰点点头,道:
“好!”
宫女和太监们一起呼道:
“谢主隆恩,谢皇后娘娘!”
“起来吧!”
“是!陛下!”
姬玉峰把太子递给一旁的侍女,嘱咐了王幼宁几句后,迈步走了出去。
吴温小碎步跟上。
二人辗转来到御书房。
抬头看去,
却见杜玄和刘知禄早已在此等候。
“微臣,参见陛下!”
姬玉峰摆摆手,道:
“进来吧!”
“是!陛下!”
二人入得殿内。
姬玉峰走到龙案之后,坐定,问道:
“二位爱卿来此,所谓何事?”
杜玄施礼,道:
“陛下,很多州郡之间的高速路已经修建完毕,可以开通了。
微臣来此,是想请示陛下,是否开通?”
姬玉峰颔首,道:
“可以,爱卿拟旨吧!”
“是!陛下!”
姬玉峰看向刘知禄,问道:
“刘爱卿,你呢?”
杜玄看向刘知禄,眼含疑惑。
他们二人是在宫门口相遇的。
杜玄还真不知道刘知禄入宫的目的。
刘知禄施礼,道:
“陛下,臣入宫,是想……
请求陛下恩准,臣,告老还乡!”
嗯?
嗯?!
姬玉峰和杜玄一同愣住了。
告老还乡?
这刘知禄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姬玉峰眉头微蹙,道:
“刘爱卿,你怎地突然想告老还乡了?”
刘知禄伏身叩拜,道:
“陛下,臣年事已高,实在是力不从心了。
还请陛下容许臣,还乡吧!”
姬玉峰继续挽留,道:
“刘爱卿,你可是武国的肱股之臣,你若是走了,咱们武国岂不是少了个顶梁柱。
你让这朝堂可如何是好啊!”
刘知禄道:
“陛下,朝堂上青年才俊应接不暇,咱们武国可谓是人才济济。
没了老臣占着这个位置,只会让朝堂更加繁荣!”
姬玉峰第三次挽留,道:
“刘爱卿,朕,舍不得你,臣子们舍不得你,你难道真的舍得离开吗?”
刘知禄坚定道:
“请,陛下准许!”
姬玉峰叹了口气,道:
“罢了,罢了!朕,准了!”
刘知禄呼道:
“谢主隆恩!”
姬玉峰脸上露出落寞表情,他靠在椅子背上,长叹一声,摆摆手,道:
“你们二人,退下吧,朕,乏了!”
“是!陛下!”
二人施礼告退,离开御书房。
他们走在通往宫外的甬道上。
杜玄问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走的?”
刘知禄嘴角微勾,道:
“皇后娘娘诊出喜脉之时。”
杜玄看向刘知禄,道:
“你,在怕什么?”
刘知禄突然拍了拍杜玄的肩膀,道:
“你,会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