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儿听完,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满怀期望的看着赵德尚:“赵伯伯,我就知道,来找你帮忙一定是个正确的选择。”
可是随即,李乐儿又低垂下眼眸,长长叹了一口气:若是按照伯伯说的那样,那恐怕乐儿是没法给娘拿回病例了,我怎么可能进得了院长的办公室呢?”
赵德尚一听这话也犯了难,微微皱着眉头说的:“倒也是啊。”
可当赵德上看着李乐儿眼神中的失望,心中刚刚升起的自信又受到了打击,他一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定,朝李乐儿摆了摆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笨呐?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你娘那边的事情,我会给你想想办法的,过两天这个时间再来找我。”
李乐儿听完这话喜出望外,变脸像是翻书一样快,笑着朝赵德尚鞠了一躬:“那就多谢赵伯伯了,那我就先回去,不然我娘会不高兴的。”
赵德尚点点头:“去吧,去吧,好好照顾你娘!”
说完,李乐儿扭头离开,回到杜翠花的病房,李乐儿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激动。
杜翠花也是一脸兴奋的问:“怎么样,成了吗?他是怎么说的?”
李乐儿蹦跳着走到杜翠花的床边,握着杜翠花的手:“娘,成了,赵伯伯说,让我过两天再去找他,他给我们想办法。”
杜翠花撇了李乐儿一眼:“乱讲什么,什么赵伯伯,就他那副样子,我看以后离了付敏丽,他多半是没什么戏了,等他拿到老娘的病例,就踹了他。”
李乐儿在一旁不语,这样的事情,她向来是没有插话的权利的。
当天下午,付敏丽就穿着那天的大红色皮衣,脚踏一双高跟鞋,大步走进医院。
付敏丽抬脚走进赵德尚的病房,赵德尚原本在床上躺着,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脑中想着怎么帮杜翠花拿到病例。
听到门边的动静,扭头看到付敏丽,惊讶的道:“付敏丽,你怎么来啦?”
付敏丽冷着一张脸,走到病床前,抬手将手中拿着的离婚协议书砸到赵德尚的脸上,又从包里取出一支笔,扔到床边上。
冷冷的看着赵德尚:“赶快把字签了。”
赵德尚看着付敏丽那副样子,心下一惊,又拿起那盖在自己脸上的纸,他只看着上边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眼神一冷。
原以为这臭娘们儿,发发脾气就可以算了,没想到她还来真的。
赵德尚瞬间慌了,先缓和下脸色,笑呵呵地笑着对付敏丽说道:“老婆,你这是干什么呀?”
可付敏丽瞬间瞪了赵德尚一眼,眼神中的冰冷,直刺照的上的心底,没有丝毫情意。
“你把话说清楚了,谁是你老婆?赶快把字签了,我们从此以后再没什么关系。”
赵德尚费力的从床上坐起身子,讨好的笑着:“别啊,老婆,我知道,你就是在和我闹着玩儿吧,你把这赶快拿回去,我是不会签的。”
说着,赵德尚伸手想去拉付敏丽的手,可是他远远的低估了付敏丽的绝情。
付敏丽身子向后一闪,躲开了赵德尚的魔爪,背过身子,不愿意去看赵德尚,语气依旧冷冷的说道。
“我付敏丽自认为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还给你养了个孩子。那年我嫁给你时候,你是什么样子,我们心里都有数,现在你又是什么样子?全靠我娘家人把你扶起来!你现在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赵德尚两手一摊:“不是媳妇儿,你听我说,我当时就是头脑一昏,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就是那个骚娘们儿,就是他老勾引我,我知道错啦,你原谅我好不好。”
“呵呵……”
付敏丽冷笑了一声:“你什么德性,这么多年了,我心里还不清楚吗?早就怀疑你和她有关系了,也警告过你很多次,现在都已经闹成这样了,我也不想再和你丢人,赶紧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尽快给我大伯送过去,我们两人从此再无瓜葛。”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显然是伤心至极,对赵德尚再无丝毫留恋。
“媳妇儿,我错啦,媳妇儿你别走,嘿,付敏丽!”
可是任凭赵德尚在后边怎么叫唤,付敏丽都不会再回头,脚步也没有停下。
两人这动静惊动了周围病房,其他病房中也有人不时的冒出头来去看,却也只看到付敏丽那一个愤然离去的背影。
赵德尚有些颓废的躺回在床上,抓起那两张离婚协议书。
他虽然就知道自己这些年能够成功,靠的全是付敏丽的娘家,也没有想过要和她离婚。
只是之前自己一直以为付敏丽那样好被操纵,却没想过也会有一天做出这样的这样绝。
赵德尚长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扔向一边,脑子却在不停的运转。
自己这些年打拼下来,虽然全靠着傅敏丽的娘家人帮扶,可自己也是有些实力的。
如果能将付敏丽追回来,那就继续在一起,如果追不回来,跟杜翠花过日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再说李乐儿那孩子倒也乖巧,赵德尚这样想着,眼角再度闪出一丝笑意,对就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医院院长就背着手溜达进了医院,从今天起,那些医生们开始陆陆续续的上班,医院也逐渐开始运转。
这也意味着,他的财富又要开始累积。
正当他眯着眼睛打小算盘时,前方忽然冒出一个人影,拄着两个拐杖,费力的一跳一跳的朝着自己挪过来。
嘴里高喊着:“大伯,大伯,你等一下先不要走!”
院长停下步子,眯起眼睛一看,这不正是赵德尚吗?
看着赵德尚,院长没好气的说到:“你这么早就下床,是想你那条腿废了吗?到时候可别怪我们医院里的医生没好好给你治疗。”
赵德尚向前嘿嘿,笑了笑:“还是大伯依旧人心啊,这个时候还在关心我的病情。”
他拄着拐杖,在院长面前摇摇晃晃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