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已经让人把东西已经都收拾好了,几乎每家都有一辆板车,而且板车上的东西都还很齐全。
多出来的一辆板车,上面全部都是从北凉国人那里搜罗来的东西。
看到东西已经齐全,姜时便朝着众人大声喊:“小队长赶紧清点人数,即刻出发。”
虽然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但还是听话的收拾东西。
姜阮闲来无事便逗弄姜皖,“皖儿,你这脸怎么如此软乎。”
姜皖眨巴着大眼睛,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软萌的说:“皖儿也不知道呢。”
姜阮笑着揉了揉了姜皖的头,这小子还挺乖巧。
祁凌轩拉了拉姜阮的袖子,指了指自己的脸。
“姐姐,小轩轩的脸也很软乎。”
姜阮嘴角抽动了一下,实在有些无奈。
突然,姜阮看到角落里的丁朗中,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只有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爹、娘,我找丁朗中说说话。”
姜阮匆匆说完便朝丁朗中走去,祁凌轩反应过来迅速的跟了上去,姜皖也放开阮氏的手要跟上去。
“丁朗中。”姜阮轻声的喊了一声。
丁朗中回过头来,朝姜阮身后看了一眼,姜阮轻轻的偏头,余光便看到了两个尾巴。
丁朗中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开口问:“阮姑娘,何事?”
姜阮的视线无法从丁朗中的脸上移开,眼前这人明明比他老爹还大,但是看着却比他老爹还要年轻。
看到姜阮打量自己,丁朗中倒也不急,同样打量着姜阮。
他记忆中的姜阮性子虽然烈,但却是一个娇憨的小女儿模样,现在眼前的人却隐隐的有几分男儿的气概。
“姐姐,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啊?”姜皖歪着脑袋萌萌的提问。、
姜阮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才感觉自己有些失神。
“丁朗中,刚刚多谢了。”
丁朗中浅笑着摇摇头,语气还是淡淡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过既然是秘密还是小心一些。”
姜阮眼神瞬间一边,心中都开始在微微颤抖。
她总觉得丁朗中这双眼睛仿佛把自己看透了一般,不过下一刻丁朗又移开了视线。
“我对你的秘密没有任何兴趣,其他人可就说不准了。”
姜阮顺着丁朗中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林毅正看着这个方位,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又迅速的移开了。
姜阮浅浅躬身说道:“多谢。”
姜皖扯了扯祁凌轩的手,很是小声的问:“大哥哥,你的懂吗?”
祁凌轩疑惑的摇摇头,同样很小声的说:“小轩轩不知道。”
姜阮听到两人的谈话无奈的笑了,丁朗中低眸沉思片刻,随后继续淡淡开口。
“阮姑娘,他绝非常人,留着不知是福是祸。”
丁朗中看了一眼祁凌轩,迅速收回视线。
“当心。”
姜阮愣了一下,并不是因为说祁凌轩绝非常人,而是丁朗中竟然提醒过了自己。
记忆中丁朗中一直是一个很低调的人,绝对不会议论别人的是非,如今竟然会和自己说这么多。
“丁朗中。”姜阮试探的性的问道:“你从前认识我吗?”
丁朗中转过头看着姜阮好一会儿,随后才开口说道:“一个村的怎么不认识,你认识的好多药材还是我教你的。”
姜阮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明明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确认了丁朗中不会是自己的师傅。
他只不过是年龄和师傅相仿,面貌也和师傅有几分相似,两个不同时空的人,她怎么还心存期许。
姜阮立刻又扯出一个微笑,“我可以叫你师傅吗?”
丁朗中很是疑惑的看着姜阮,“我什么都没有教你,何来承受你师傅之名。”
姜阮竟然有了几分紧张,“我认识药草是你教,叫声师傅不过分吧。”
“行。”
听到丁朗中淡淡的一个“行”字,姜阮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虽然前世在十八岁之前没有享受过父爱、母爱,但是在十八岁的时候遇到了她的师父。
不光教了她医术,还给了她家温暖。
只不过还没有好好报答师傅和师娘,就穿越到这个地方了。
“阿阮,走了。”不远处传来姜发的声音。
“来了。”
丁朗中看着姜阮自嘲的笑了,他明明发誓再也不收徒,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收了一个徒儿。
不过更奇怪的的是,他怎么觉得这小丫头还挺亲切。
姜阮走到姜时身旁,耳语了几句。
“出发。”
随着姜时的一声吼,梨树村的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林毅一行人站在县衙门口一直躬身行礼,直到梨树村的人全部离开才直起了身。
“大人,他们已经走了,咱们赶紧跟上去啊。”
看到梨树村的人越走越远,旁边的一个男子急切的开口。
那群人不光有那么多武器,而且还有那么多粮食,最重要的是一个个看着就彪悍,跟在后面肯定够安全。
林毅一直望着姜阮离开的方向,“把咱们救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跟在后面只会让别人反感。”
他倒是没想到,这个队伍领头的人竟然是一个小丫头,而且还能够让那么多大老爷们服服帖帖。
林毅收回了视线,“赶紧去搜一下还剩下什么,带上赶紧走。”
一个女子怯懦的开口:“可是里面的人还没有安葬。”
其余人听到后也跟着点头,里面的人还躺在地上,不管怎样也应该安葬了再离开吧。
林毅嘲讽的看了一眼,很是轻蔑的语气。
“你们装什么良善之辈,不都是你们亲自推他们出去的吗?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你们安葬,等会一把火烧了。”
众人被说得面红耳赤,北凉国的人把他们抓住之后就让一家必须出一个人。
里面的人大多数是他们亲自推出去的,至于林毅则是因为没有家人,所以被北凉国的人留到了最后。
林毅很是冷漠的开口:“你们要安葬他们的人的就留下来,剩余的人跟着我离开。”
此时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更没有一个人敢朝屋子里面走。
谁知道北凉国还会不会来人,傻子才会一个人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