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请你立即集合城中青壮,小儿,壮妇等一切人手,多多备齐滚木,擂石,金汁等守城之物,另外调遣一部分守备军和五千青壮立即出城,倚城挖掘壕沟,设置路障,还有,多派勇士出外打探反贼消息。?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顾君恩对潞安同知李丰道。
“林大人,请你立刻召集所有衙役,捕快,狱卒,上街维持秩序,严格盘查城中可疑之人,谨防反贼有奸细混入城中,前几月,反贼能连下大宁,隰县,泽州等数州县,便多是由于当地官府疏忽,被反贼细作混入城中,与攻城之贼里应外敌和,才被反贼攻破,还有凡是散播谣言者,哄抬物价者,囤积居奇者一律抓起来。”顾君恩转身对潞安通判林明辉吩咐道。
“狱卒也要召集吗,那牢中的囚徒怎么办。”林明辉提出了反对意见。
“牢中囚犯一律提出,与武器,分配到各城楼上协助守城。”顾君恩思虑一下随后说道。
“啊,这些囚犯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要是倒时反水怎么办。”众人问道。
哼,顾君恩心中冷笑,亡命之徒,别以为哥不知道,牢中之人大多都是你们这帮家伙,收人贿赂,以良民顶替而以,能有几个强人。
“无妨,城头之上有大量军民,这些囚徒又是分开协防,协防之处也不是重点位置,就算想作乱,也无能为力。”
林明辉看了一眼李维兴,见李维兴微微点头,他便不再多言。
“还有,林大人,你大可告诉这些囚徒,死刑犯只要参与守城并斩反贼两级,就可免去死罪,此战之后,即可免去戴罪之身,其余囚徒只要参与守城并斩一级,等战后便可消去罪名,并且只要每多斩一级,还可得银五钱。”顾君恩再次对林明辉说道。
听到这里,众人即使有些反对让囚徒参与守城的人,也不再说话,有钱不赚是白痴,虽然只有五钱,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顾君恩要是知道众人的心思,估计不等反贼攻过来,他就气得拿刀砍死这帮王八蛋。
“呃,对了,李大人,还请你立即颁布宵禁令,自今夜起,一更三响暮鼓响后,除疾病,生育,死丧之外,还在街上逗留者,无论何人,一律捉拿,即使是以上三种也需详细盘问,勿使一人漏网。”顾君恩突然间想起一事,对李维兴说道。
“嗯。”李维兴点了点头,随后对站在他身后的一名官员说道:“顾大人说的你可听清楚了。”
“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办。”那人行了一礼,就出内堂而去。
“不知君恩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李维兴点了点头,示意顾君恩继续说。
“嗯,大致上已经布置完成,只要坚持城池,然后派出信使向山西巡抚,向朝庭求援,还有就是,反贼从南方而来,襄垣县靠北,再加之襄垣县地形复杂,应该只会有小股部队在襄垣周边抢掠一番,如果有可能的话派人让襄垣参将在探明反贼情况,保证襄垣城池不失的条件下,派一些兵力于长治城外围,进行游击作战,牵制反贼一部分兵力,不让其安然攻城,暂时就是这些。”顾君恩想了一下,继续补充道。
在座诸官员听得,顾君恩一系列的防守测略布置下来,有条不紊,内外相宜,战有所依,守有所凭,环环相扣,他们虽然不懂战略战术,但以前寒窗苦读之时也读过几本理论书藉应付考试,虽然当官以后早就扔到哇爪国去了,但现在经对方一说,觉得顾君恩的话还是挺暗合兵法之策,心中皆是信心大增,看来这顾疯子还是有些本事的,以后倒可拉拢一下。
“好,君恩果然大才,若此战胜利,驱除反贼,汝当居功,我必向朝庭,向天子鉴明你的功劳,保举你为一县之主。”李维兴站起来,很亲热的向着顾君恩抱拳一辑。
“多谢府台厚爱。”李维兴说的不过是场面话,什么一县之主,要不是现在用得着顾君恩,他连正眼都不会看对方一下,顾君恩也清楚李维兴的心思,心中大骂老贼无耻,但嘴上还是得客气一番。
“既如此,那么事不宜迟,诸位便立即按照君恩吩咐的去办理,切记,不得怠慢,否则律法无情。”李维兴向诸官摆了摆手,却是下了逐客令。而顾君恩则对李维兴最后一句话颇为满意,行了一礼,便也退了下去。
“谨尊府台大人教诲,吾等定然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众人严肃一礼,随后鱼贯而出。
等到众人都已离去后,李维兴对侧立在一旁的幕僚说道:“丰台,你说顾君恩的布置可行吗。”
被李维兴称作丰台的人微微欠身,开口说道:“此人确实有些才能,布置环环相扣,很是得体,可惜他终究与我们不是一路人。”顿了一会,他接着说道:“不过,他到是给了我们一个乘机敛财的好借口。”
“哈哈……,说的不错。”李维兴大笑一声,转头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啊。”
不一会,一个衙门仆从打扮的人奔了进来,行了一礼,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派人去告诉城内各户富商,就说本府有要事与他们相商,今天午时在醉香楼见他们,让他务必都到。”李维兴严声说道。
“是。”仆从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
“报告梁王,过了前面的遥河,便可进入长治境内。”一名身材剽悍,身背小旗的骑士正向紫金梁王自用禀报军情。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王自用点点头,摆手让探马退下,转头对一房的几个头领道:“诸位有什么建议。”
“梁王,现在天色已晚,大军一日行军已颇为疲惫,我看不如就在此地停歇一晚,依遥河之水结营,明日再行进军也不迟。”旁边的闯王高迎祥拱手一礼,随后说道。
王自用转头看向其他头领,见其余众人没有意见,便传下命令,离河五里处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随后几支百人骑兵队,从营中奔出,各自带着一些步卒,出营而去,刘云书知道这是出去劫掠周围村子的部队,这几日行军,他每天都会见到,也可以想见那些村子的惨况,但他对此的感情很复杂,毕竟包括他在内的饥民还得靠这些抢回来的东西度日,自己虽然未参与抢掠,但自已也算是其中的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