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利剑砍向叶天的刹那。
叶天手臂微微一抖,两根手指径直接住了那柄利剑。
“砰!”
微微用力,那柄长剑瞬间断成了数截。
破碎的铁片从那人身上穿胸而过。
一道道血雾炸起。
那人径直倒地,血如雨注!
咯噔。
镇燕江心中大震。
众人也是不知所措,看似文弱的沈家赘婿怎么会有如此战力?
片刻之后,镇燕江怒喝道:“竖子不过一人,尔等还等着作甚!给我一起上,斩下此子头颅!”
闻言,众人一拥而上。
就连刚刚入伙的梅俊贤也提剑而上。
“嗖嗖嗖!”
无数的短箭准确的从天而降,几乎所有寨子之中的匪徒全部身中要害,倒地不起。
一时间哀嚎遍野,血流如河。
刹那间,上百人身着红甲快步上前。
谢凌云上前,对着叶天单膝下跪,重重一拜。
“末将谢凌云救驾来迟,请天将军恕罪!”
叶天大手一挥。
“平身。”
“天将军?”
所有匪徒皆面如死灰,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人,竟然是战神天将军!
这怎么可能!
那一件件的红甲,声势如天。
此番场景,又有何人敢来冒名顶替?
贼首镇燕江连滚带爬的走到叶天面前。
磕头如捣蒜。
“天将军,小的不知是天将军,若是知道这是天将军的货物,我就算是万死也没有胆子截获!”
叶天又怎么会管镇燕江的说辞。
谢凌云直接上前拔剑一挥。
剑影重重,一剑便斩下了镇燕江的右臂。
“啊!”
如丧考妣般的声音响彻整个山寨。
还在苟延残喘的匪徒都吓得不敢直视。
“不过是一介草寇,就连天渊阁中都未尝有一人取名镇燕江,你也敢自称镇燕江,光是这个名字便可取你性命。”
“草民该死,草民该死,求天将军绕我一命。”
即便生不如死,痛苦连连,但镇燕江依旧想求一线生机。
叶天上前,冷冷一笑,眼神冷漠。
“是谁让你截取我沈家货物,又是谁让你截杀我的?”
其实此时叶天心中已经有了大概,但还想确定一下究竟是何人。
镇燕江摇了摇头。
“那人托人寻的我们,至于是谁我并不知道。那人带了黑色面罩,更不知是何人。”
叶天点了点头。
“镇燕江,你想活是吧?”
“是是是,天将军饶命。”
叶天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寒意。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当日你侥幸未死,若是隐姓埋名,即便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也不会杀你。只可惜,你又做下如此孽债。若是我放过了你,怎么对得起在你刀下死去的燕州百姓,镇远镖局死去的那些镖师!”
此言一出,镇燕江也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再无生还可能。
一道剑光闪过,血花喷涌。
一颗人头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叶天长舒一口气,怒喝道:“镇远镖局投靠的镖师全部出列!”
闻言,十几个镇远镖局的镖师以及梅俊贤一起走到了一旁。
叶天眼神一冷,对谢凌云言道。
“剩余的匪徒,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诺!”
片刻间,刀光剑影,整个山寨如尸山血海一般。
剩余的这些镇远镖局的镖师都吓得冷汗直流。
即便是习武之人,如此的血腥场景他们也是从未见过。
果然如言,将军一怒,伏尸百万。
而叶天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动容。
这便是见惯了沙场征伐的人,只要该死,几百人的生死根本不会看在眼中。
镇远镖局的一众镖师,长舒了一口气。
毕竟他们未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投靠贼寇也不过是形势所逼,罪不当死。
几人相互递了一个眼神。
几人一拥而上,将梅俊贤捆绑的结结实实的,送到了叶天面前。
“天将军,我们都是被胁迫的,罪不至死啊。”
“都是这个梅俊贤搞出来的事情,我们都想护送您。”
“天将军,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放过我一马吧。”
叶天看了几人一眼,心中一抹不忍,但随后便摇了摇头。
“若是你们为形势所逼,却是罪不至死,但方才镇燕江要你们行凶,我看你们也没有片刻的犹豫。”
“我身份不可暴露,你们也都知道了我的身份。”
“所以,必死!”
言罢,看了一眼旁边的谢凌云,冷冷道。
“给我斩杀这帮忘恩负义,卖主求荣的东西!”
随后指了指梅俊贤:“这个先留一下。”
“诺!”
谢凌云一拱手,瞬间就是一片血雨。
那些镖师还不如那些匪徒,一个个的哭爹喊娘,连连求饶,只可惜不过片刻便人头落地。
梅俊贤整个人都傻了,裆下一片湿润,一股腥臭传来。
叶天冷冷一笑,十分不屑的看着对方。
“梅俊贤,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吗?”
梅俊贤三魂没了七魄,哪还有半分骨气。
连声说道:“将军,饶命,草民不知。”
叶天眼角邪魅,冷声道:“我平生最恨的便是叛徒,无情无义,你居然为了一口吃食便对恩师挥剑相向!着实可恨!”
“方才,那匪徒提议不错。”
梅俊贤愣了一下。
叶天怒喝道:“将这畜生点了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