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流云和叶天一起去了马厩,只见马厩之中血撒了一地。
太子黎横的尸首已经被南越使臣安置到了房间之中,太子妃正在守灵。
至于那名女子,身份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武邑郡中的一位青楼花魁。
没有背景靠山,为了不破坏现场,也就没收了那花魁的尸首。
车流云观察了四周,又上前看了一眼那花魁的尸首。
花魁是背后中剑,一击毙命。
车流云摇了摇头,抬头看向叶天:“大哥,按照那位太子爷的身手,就算不是对方的对手,也不至于现场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被人当场击杀,而你看这青楼女,很明显是看到了杀人之后,才逃跑,被人一剑刺中了后心。”
“那只能说明一点,杀太子爷的这个人他认识,而且关系不错。”
叶天点了点头,对车流云的分析赞同。
“这样一来,那便只能说明杀死黎横的是他们南越使臣了?”
叶天淡淡说道,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件事情是南越人狗咬狗,便最终怪不到龙汉的头上来。
车流云继续摇头:“还是不一定,要是杀黎横太子的人,是他来到武邑郡才认识的人呢?”
一句话直接点醒了叶天。
既然三王子黎云有觊觎之心,太子黎横对他就不会没有一点防备,况且黎横的身手不在黎云之下,想要一击必杀,这风险也未免太大。
至于那位象首胡汉苍,既没有杀人的理由,他是南越的老臣,受南越皇室恩典,谁做南越国王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
更无需要如此杀人,以他的境界,杀掉这位太子黎云,有一万种法子,而且可是直接用内力将黎云震成一团血雾,神不知鬼不觉。
何必漏洞百出。
叶天拍了拍脑袋,走出马厩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车流云,轻笑道:“这事,费脑子。”
车流云走到叶天身边说道:“咱们还是去看一下那位太子爷的尸首,兴许能从那上面找到一些线索。”
叶天点了点头:‘行,那咱们过去看看。’
接着两人便走向了南越使臣下榻的主室。
三王子黎云已经出去了,象首胡汉苍则在房间之中调息,只留下尚书李顺城和太子妃守着太子黎横的尸身。
毕竟是一国的太子,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这些南越使臣竟然买来了一副上好的紫檀木棺材,将太子的是尸身收敛其中。
见叶天两人进来,尚书李顺城瞬间便怒了。
走上前来对着叶天怒喝道:“你来干什么!”
叶天看了一眼李顺城,丝毫没有理睬对方。
“你们不是让我们三天内破案嘛,我们不来这里看看,怎么找到线索,怎么说,还是你尚书大人的心里有鬼?”
“你胡说八道!”
李顺城气的全身颤抖,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那副尚书风度。
“尚书大人,不要动怒,既然叶先生是为了太子爷的案子而来,便让他看看吧,能为太子爷报仇,也是咱们大家的心愿。”
听到太子妃这么说,李顺城也只好闭嘴。
叶天看了一眼太子妃,只见那位太子妃皮肤白皙,身材婀娜,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一等的美人。
真闹不明白这位太子爷,为何半夜里还要去寻花问柳,丢了性命。
难道说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接着车流云上前,推开棺木,轻轻解开黎横胸口的衣物。
果然如此,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车流云又翻看了一下黎横的衣物,在袖口处竟然有一个用血画出的流云图案。
那图案十分的隐蔽,却十分的微妙,能清晰的看出是一朵云彩。
接着车流云将叶天拉了过来,拿起衣袖给他看了起来。
“云?难不成杀黎横的真是三王子黎云?”
“你说什么!”
这话被一旁的尚书李顺城听到,整个人脸色大变。
对着叶天两人便破口大骂:“你们两个贼人见我们给你们的时间过短,便要诬陷我们三王子,真的以为我们南越国无人吗?”
说话间,抽出腰间佩刀便对着叶天两人看来。
刀影绰绰,寒光森森,一道道刀气紧逼,叶天一个侧身,刀光乍现,竟然将那紫檀木的棺材削开了一个缺口。
叶天不禁啧啧称奇,这位看上去文文弱弱像个书生一样的尚书大人,居然也有如此的好武艺。
而且很明显对方刚刚是留了手,此人的真实实力应该至少是个一品高手。
“小子,今天你若是说不出个一二来,休想走出这个房门。”
叶天冷笑一声,不得不佩服这位尚书大人的心机。
似乎早就发现了这流云图案,等的就是叶天前来揭秘,又做出一副为三王子打抱不平的样子。
看来这读书能读出个尚书来的文弱书生,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尚书大人,既然已经看到了那朵流云图案,又何必在这里故弄玄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