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边境有贼寇作乱,我曾家剑冢义不容辞,就算是倾巢而出,辅助徐州军也在所不辞。”
“但这些剑客都是对我曾家慕名而来,我怎么能坏了诸位的兴致呢?”
“我想,就算是太子爷也不会强人所难吧。”
曾傲天语气不重,却是掷地有声。
叶天的眼眸之中游走过几分的得意,真不错,到了曾家还能看见狗咬狗,一嘴毛。
最好是两家直接干起来,那样最合适不过了。
到时候直接派出红甲军收拾残局,这诺大的曾家剑冢便是自己的了。
不过也就是想想,叶天也明白双方不至于闹到那等程度。
“呵呵,曾宗主,真是惜才啊。”
这时一名锦衣司的千总从门外迅速走了进来。
在汪直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汪直点了点头,一脸笑意的说道。
“带上来吧。”
“诺!”
接着门外一辆硕大的木排车被直接推进了曾家剑府之中。
车上盖着一块硕大的毡布,车上不断有鲜血渗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院子。
曾傲天剑眉紧皱,不知道对方这是唱了一出什么戏。
“既然曾宗主对朝廷如此忠心,我也不能麻烦曾宗主,今日特意送上一份礼物,请曾宗主收下。”
曾傲天冷哼一声。
“不知道汪指挥使大人送的是什么礼物,难不成是一匹熊罴,还是猛虎?恕我直言,我这剑府虽然不大,倒是也不缺这些东西。”
锦衣司指挥使汪直哈哈大笑起来。
“若是送那些俗物,岂不是太没有意义了?”
“陶千户,打开毡布,让曾宗主看一眼。”
“诺!”
那名姓陶的千户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毡布的一脚,顺势便将整个毡布给先开了。
目之所及,触目惊心。
那辆硕大的木派车上,既不是熊罴也不是猛虎,而是堆积如小山的几十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些人头大多都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刺鼻的血腥味如潮水一般汹入了众人的鼻孔之中。
周围一些曾家的婢女没见过这等的场面,全部当场晕了过去,一些未见过江湖凶险的剑客,也是一阵的翻江倒海,要不是为了面子,怕是当场就直接吐出来了。
锦衣司,果然够狠毒!
再看,宗主曾傲天,双手紧紧握住,睚眦尽裂!
这些人头可都是自己曾经派到徐州军中的剑奴,他们最低的也是四品的高手。
居然在一日之内被屠戮殆尽。
曾家杀了几个锦衣司的官员,锦衣司便斩了徐州军中的曾家剑奴。
来而不往非礼也,只不过这礼也太重了!
“曾宗主,这些人都是从曾家出去的剑奴,不过前段时间锦衣司查明,这些人竟然与贼寇勾结,意图谋反。为了不给曾宗主,曾家剑府添上什么麻烦,我锦衣司便出手,帮曾宗主解决了!”
这时候叶天也就明白了,当日里锦衣司的人入曾家究竟是偷走了什么。
是曾家在徐州军中安插的剑奴名册。
汪直伸手紧紧扣在自己的腰间,目光从未从曾傲天的身上挪开。
估计一开始便对十八位剑客如此说,便是想要占尽先机。
而汪直这次前来也绝对不是只带了那一百锦衣司,估计一旦动起手来,便会有数不尽的锦衣司高手鱼贯而入。
沈傲天慢慢走向木排车,看着那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都是自己经营数十年心血。
一朝功尽!
沈傲天忽然仰头大笑起来,整个人都如癫魔一般。
汪直看向门外,门外的锦衣司纷纷严阵以待。
就在这是,沈傲天一手抓住一颗脑袋,手臂用力,顿时将那颗头颅炸成了血雾。
“哈哈哈!”
“杀得好!”
“汪大人杀得好!”
听到这话,汪直才放松了神经,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宗主,哪里好了?’
“多谢汪大人替我除了这些败类,我本是想他们能为国尽忠,想不到他们竟然勾结谋逆,实在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曾傲天本来以为自己就算是个狠人了,现在看来,跟锦衣司的这帮人相比,自己就是那寺庙里吃斋念佛的和尚!
“想不到曾宗主竟然如此深明大义,真是令本使钦佩不已,韩总管一直都说曾家是徐州之柱,现在看来所言不虚啊。”
这场面,连叶天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这不是当街让人吃屎,还得让人家说屎香吗?
这帮锦衣司的狗杂碎,果然不是人养的。
“那曾宗主为了防止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以后这些剑奴便交给本使来调教吧。”
曾傲天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恨得的都把汪直给吃了。
可多年的心血都毁了,还差这么一点吗?
“好,等谪仙剑出世,剑奴宝剑,曾家一并奉上。”
“好好好,那便多谢了。曾宗主我还有些官务要处理,就不多叨扰了。”
“诸位侠客,咱们改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