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现在的扬州王赵偕,知道叶天即将来到扬州,兴奋的整夜没有睡着。
探子又将叶天一路来所作之事告知,赵偕更是高兴的手舞足蹈。
至少太子爷跟豫州王都得罪了叶天,叶天将来想要生存,那便一定要依靠自己。
此时的自己占据着天下最为富饶的州郡,有了天渊阁的支持,就算是不争夺帝位,将来大哥上台,想要削藩夺权,怕是也要掂量掂量。
整个扬州王府内张灯结彩,光是百年的陈年老酿赵偕便准备了上百坛。
势要与叶天开怀畅饮,不醉不休。
就在赵偕想着要不要弄一匹扬州瘦马过来增添一道风景的时候,忽然间手下人前来汇报。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手下一名兵卒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叶,叶阁主进城了。”
闻言,赵偕一脸兴奋。
与叶天燕州一别,也有些时日了,对这位举手投足之间便是风采,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天渊阁阁主,赵偕充满了崇敬。
“是嘛,我本以为还需要些时日,好,列队去请。”
兵卒一脸的尴尬,赵偕看出了对方的尴尬,一脸愠色的问道。
“出了什么事情,叶阁主是不是被人袭击了?”
兵卒连忙摇头,一脸苦相的说道:“司徒家的少爷司徒兆生拦街辱骂红甲军,天渊阁。不巧正好碰到了刚入城的叶阁主,叶阁主直接一声令下,将人拖着游街,这回估计都断气了吧。”
“蠢货!”
赵偕气的全身发抖,直接一脚踢翻了一张木椅。
兵卒连忙下跪,低声说道:“王爷息怒。”
“司徒兆生这个蠢货,以为读了几天圣贤书,便可对天下评头论足,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以匡扶皇室为己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话说得没错,不过干的事,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吧!”
“司徒家的人去了吗?”
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赵偕问道。
“听说是司徒文武正在江南学社里讲书,司徒楠正带着人前去,估计现在一定到了,去的及时,兴许还能把人救下来。”
“死了倒是干脆!”
“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死了倒是少给司徒家招惹些麻烦。”
“那王爷,我现在去安排马车,您立马过去?这要是杀的满街满巷的血肉横飞,实在是说不过去。”
与叶天相识之后,赵偕从叶天的身上学到了很多,做事也深思熟虑了许多。
此时,若是赵偕冒然出面,到时候是帮叶天,还是帮司徒家?
不管是怎么做,必然会招惹朝野的非议。
赵偕深思熟虑之后,对着兵卒说道:“拿纸笔来,我亲书信笺一封,你火速送到叶阁主的面前。骑上我的乌云宝驹,不得有误。”
将书信写好之后,赵偕拿出自己的印玺盖了上去,着人立刻将书信送了出去。
当年挑战谢家剑之后,司徒楠虽然九败一胜,却是一生之骄傲,回到司徒家之后,更是被视为司徒家之未来。
不过司徒楠自己知道当年自己侥幸胜了一场,不过是人家谢家大度,给他们司徒家留足了面子,手下留情。
自此之后司徒楠勤加苦练,靠着司徒家的财力物力,终是将自身实力提升到了一品巅峰。
虽说这在顶尖高手哪里依旧有些不够看,不过在江南也算是人杰了。
今日叶天辱人太甚,司徒楠便是一死终究也不能就此低头。
若是死了自己,换来司徒家的颜面,那叶天也终将成为江南文人墨客鄙夷唾骂的对象。
再者说,这燕州蛮人剑便能胜过扬州书生剑?
那也不一定吧。
司徒楠执剑在后,抬头看向吕剑,意气风发,一副儒生做派。
“先生,请。”
吕剑冷哼一声,打架就打架,哪来的那么多造作。
瞬间抽出腰间双股剑,如一只苍鹰,脚下生力,登时便来到司徒楠身前。
此刻的司徒楠才暗道一声不好,这燕州武夫根本就不讲什么剑道礼仪,上来便是搏杀,实在是失了剑客的体面。
不过千钧一发,司徒楠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手腕一转,手中书生剑悬了一个手花,将吕剑的长剑格挡。
还未漏出得意的神色,只觉身下一凉,一把短剑带着凌冽的剑气瞬间猛涨,司徒楠一个转身,差点甩出个趔趄。
厚厚的冬衣被划出了一道口子,上好的江南蚕丝横飞,如白雪纷纷。
这燕州蛮子上来便是杀招,丝毫不留一点情面。
哪有半分剑客的风度。
司徒楠深吸一口气,双手执剑,眼神犀利,看来今日真要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