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谢家的一位小辈,与谢凌云是堂兄弟,谢烟祖的独子,谢凌飞。
此话一出,谢凌云的脸色当场一变。
恶狠狠的看向堂弟谢凌飞,眼神犀利,光是对视了一眼,谢凌飞便不敢再去看堂哥一眼。
“思柔姑娘,是我谢凌云的客人,林总镖头更是我敬重之人,凌飞,你倒是说说,怎么就没资格参加我谢家的宴会了?”
本来气场上就跟谢凌云差着十万八千里,再加上谢凌飞这小子平日里吃喝嫖赌,根本就是个浪荡公子。
方才说出那番话已经是鼓足了勇气,现在哪里的底气再跟谢凌云叫板。
“凌云,这是家宴,你还要为外人出头不成!”
二叔谢烟云冷声呵斥道。
“没有为任何人出头,我只是讲个理字。”
听到这个理字,谢二爷谢烟云冷声狂笑起来。
“好一个理字!”
接着怒目看向了叶天。
“叶阁主,你还认识老夫吧。”
叶天正夹起一筷子蟹肉放到娘子的盘子里,听到谢烟云对着自己说话,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来看去。
“记得,自然是记得,我记得初次见谢二叔还是在瓜州运河的十娘花舫上面,好像谢二叔的房间里还有两位西域进贡的美人,谢二叔真是老当益壮,一人御二女,风流的很啊。”
此话一出,谢烟云的老脸都快挂不住了。
一旁的夫人狠狠瞪了一眼谢烟云。
谢烟云刚要骂一句放屁,又把话头咽了回去。
接着起身对着谢家的诸位长辈,同辈,小辈说道。
“诸位,你们可知此人是谁?”
“此人便是朝廷心腹大患天渊阁的阁主叶天,就是此人断了我谢家的财路,将谢家的盐道生意赶尽杀绝,此人实乃是我谢家的一号仇人,此人今日居然出现在我谢家的家宴之上,且不是我谢家人的耻辱!”
“天渊阁阁主?就是那位神通广大,敢当街废了司徒家少爷的阁主吗?看上去怎么这么年轻啊。”
“天渊阁可不是小小的江湖帮派,听说此人就连长公主都可以驱使。”
“这人怎么会跟咱们谢家扯上关系?咱们盐道生意一落千丈就是此人所为?!”
众人议论纷纷,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叶天的身上。
叶天却看不出丝毫的紧张,依旧自顾自的给娘子沈如雪夹着扬州的各色菜肴。
就在这时,谢烟云怒喝道。
“今日可是在谢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那就休要管我无情了!”
“来人,把这厮给我拿下!”
闻言,一旁的林思柔眉目一冷,顺势就要拔剑。
沈如雪给其递了一个眼神,林思柔才收回了拔出了三分一的宝剑。
“谢烟祖,现在谢家是由你做主了吗!”
主母曾婉容怒声呵斥道,原本蠢蠢欲动的谢家护卫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全部给我退下!”
曾婉容一声呵斥,谢家护卫立刻退了下去。
这便能看出曾婉容在谢家的分量。
“如雪乃是我的侄女,叶天也是便是谢家的侄女婿,谢烟祖,今日你若是敢对叶天不敬,便是对我不敬,怎么,你是想要我请出家里的祖宗令牌你才善罢甘休吗?”
谢烟云咬牙切齿,手中的酒杯直接捏成了碎片。、
“大嫂,不管怎么说,二哥才是咱们家里人,你怎么这胳膊肘往外拐啊。二哥虽说做了私盐的生意,不过也是为了咱们谢家,他一个外来人,动了咱们谢家的财路,你不说惩治此人,反倒是在这里对着二哥发火,这于情于理总是说不动吧。”
“你别忘了,这谢家还是谢家人的谢家,你想要改朝换代,终究是早了点。”
一直隐忍不发的谢烟祖阴冷的说道。
不少不明所以的谢家族人也认为是主母在向着外人,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就在曾婉容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叶天慢慢站起了身子。
看向众人,笑着说道:“当日查获私盐,是在下做的不假,不过那是公事,在下是帮着扬州王惩治贪官污吏,为朝廷涤清寰宇,对付的不光是谢家,是整个腌臜不堪的扬州盐道。你们要是觉得这件事情叶天做的不对,大可去扬州王府说理去,今日我来是看望婉容姨娘和我兄弟凌云的,若是诸位想要叶天不痛快。”
“叶天也可以让诸位,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