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朋之间互相敬酒,连声道喜,一派热闹的景象。
新娘子着了一身红装,因是西蜀那边迁来的流民,身上还带了几件银饰,那是爹娘请了银匠打的,穿在新娘子的身上,格外的好看。
老两口也是坐于主位之上,一脸的笑意。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两位新人行礼,一声声的喧闹之中,包三贵抱起了新娘子,就准备步入新房。
忽然之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起,扬尘漫天,上百匹战马立在了院落前面。
“找了你许久,没在你那小宅子里,原来到了这里。”
为首的是那日的红衣剑客,公冶家的大公子公冶兰德。
公冶兰德脸色铁青,双目阴狠。
村里人见来了这么多的甲士,起身便要离开。
一名村民领着孩子刚走到篱笆门前,一道寒芒闪过。
三颗人头被一名刀客砍了下来。
瞬时间,人声鼎沸,所有的村民全部吓得聚集在了一起,恨不得找个土坑把自己埋进去。
包三贵眉头紧皱,知道这些人来势汹汹,出手杀人,今日之事绝对不会善了。
直接站了出来,走上前,对着公冶兰德说道。
“公冶兰德,你若是想要比试,老子随时奉陪,你他妈的别在这里闹事,这是锁虎关,你当这里是你们公冶家!”
说这话的同时,包三贵的几个过命兄弟也站了出来,怒目圆瞪。
公冶兰德冷冷一笑:“还在那揣着明白装糊涂?拿了我们公冶家的东西,还想活命?”
“东西我都送到你们公冶家的当铺了,你还想怎样!”
知道关系重大,包三贵一返回锁虎关,当天就把东西送到了公冶家的当铺之中。
不过也是因此,被暗中的探子发现了此事的确是包三贵所为。
公冶兰德冷哼一声:“还了又怎样,晚了!”
"公冶家的东西也是别人能动的?上次我已经饶了你一条狗命了,你居然还不知死,你们这些贱民啊,一条命真不值钱,非得送出去不行。"
包三贵气的火冒三丈,公冶兰德完全是怕走漏了半点风声,想要杀人灭口。
思索片刻之后,包三贵恶狠狠的说道。
“我是锁虎关的伍长,你敢杀我,便是杀害朝廷兵将,乃是死罪!”
听到这话,公冶兰德笑的更加猖狂了,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这个锁虎关伍长的名头放在眼中。
“你真以为你们总兵大人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的伍长得罪我们公冶家吗?跟你说句你不爱听的,若是我们公冶家不同意,你们万总兵也当不成那个总兵!”
“你到底想怎样?”
包三贵知道公冶兰德并不是在跟自己吹牛。
这荆州的大小官员能不能坐稳,完全是看荆州的这些家族的意向。
总兵大人无论如何都不敢去得罪公冶家。
公冶家之所以能够有如此昌盛,除了祖上的那位首辅大人的蒙阴,更多的是公冶家的人做事向来狠辣,对于朝中重臣,舍得花银子,绝不吝啬,对于治下的百姓也是狠辣至极,做事滴水不漏。
这也是荆州百姓惧怕公冶家的原因之一。
公冶兰德冷冷笑着,嘲讽般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包三贵。
“包三贵,你知不知道从你那天跟我比试开始,你这条命就不在了。”
包三贵心里顿时一冷,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能不能,放过村子里的人,能不能放过我的家人。东西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
公冶兰德摇了摇头:“我从来都不相信别人跟我说的,你说他们不知道就不知道吗?为了我们公冶家的大计,牺牲你们一村子的人算得上什么。”
此刻的包三贵后悔至极,早知道如此,自己宁愿那日败在公冶兰德的手上。
“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包三贵咬牙切齿的说道。
“天底下无辜而死的人少吗?多几个少几个算得了什么!”
公冶兰德压根就没把这些人的命看成命,在他眼中这些人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接着公冶兰德大手一挥,无数的弓箭手拉满了弓箭。
“全村屠戮,老少不留。”
瞬时间,无数的箭雨从天空飞过,院落之中响起了一片哀嚎之声。
包三贵大骂道:‘公冶兰德你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