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笑了一声，这也是他想说的。
佟福成这个人的嗅觉如此的敏锐，买下这个东西回去，怕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了。
“走吧，再去别的地方走走！”
李睿笑着说道。
其他地方的万有商行所遇到的事情也都差不多，五百两银子一瓶的葡萄酒，看热闹的人多，但是真正愿意购买的人是少之又少。
葡萄酒的酿造工艺并不是很复杂。
要不了多久，市面上就会流传出来其他的葡萄酒。
但是，在这之前，李睿就会将这葡萄酒打造成为一个真正的奢侈品。不管别人卖的怎么便宜，李睿这边的成本，绝对不会降下来。
……
回到王府之中。
李睿简单的和方思慕说了一下自己接下来应该去做的事情。
方思慕听完之后，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而后接着说道：“懂了，也就是说，你从最开始的时候想要卖的就不是酒！”
“对了！”
李睿点了点头，而后接着说道：“酒只是一种具象化的展示而已。即便是没有酒，也可以是别的什么东西。只不过，酒是最合适的一种东西而已！”
李睿没有告诉方思慕。
在未来，有的人把这种东西都炒成了天价。
“原来还可以如此！”
方思慕沉吟了片刻之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李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凉州的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根据下面传回来的消息，很多的取暖屋，都已经人满为患了。没办法，屋子里却是暖和。而且，还不用自己花钱，只是稍微挤了一点，而且条件稍微的差了一点，总比冻死好！
而且，每一个取暖屋都有人负责。
维持治安。
若是有人敢在取暖屋之中生事的，是会被直接扔出去，并且取消再次进入的资格的。所以，一般进入其中的人相对而言还是比较老实的。
而灯油的消耗。
比李睿预想之中的要强，许多的商家似乎是感受到了情况有些不太对劲一样，原本购买灯油从来都没有这么大批量的。但是这一次，他们购买的量要比寻常时候高太多了。
这让李睿感觉到头疼不已。
原本认为，这些灯油应该足够万有商行支撑一个月的时间。而现如今看来，这些灯油怕是支撑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虽然说有闻人楚在那里帮衬着，但是，她那里的量应该不会比自己高多少。
李睿想到这里，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你，在朝中认识能搞到灯油的人么？”
李睿轻声的询问着说道。
“这个，我不认得！”这个时候的方思慕开口：“我在朝中走动的很少，毕竟是女儿身，这些忌讳还是要有的。要不然的话，父亲怕是会有大麻烦！”
“不过，父亲应该是认得一些的！”
方思慕略微的顿了一下之后，才接着说道：“这个事情，你可以问问父亲！”
“好！”
李睿点了点头。
看来，有一个当朝右相的老丈人就是不错，虽然说已经不在朝堂上了，但是影响力还是有一些的。
方孝文和赵辅之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我这就将岳父大人给叫回来，马上也该过年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在王府之中好好的聚一聚！”李睿的脸上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道：“咱们一家人想要团团圆圆的聚在一起，可是真的不容易！”
“是啊！”
说到这里，方思慕的眼神之中也露出了几份无奈，沉吟片刻之后才接着说到：“你和父亲总有要做的事情，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克什尔城，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现在想来，我们一大家子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聚过！”
“嗯！”
李睿微微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吩咐下面的人去将方孝文给请回来。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如今凉州的发展需要人才，而李睿最缺少的也就是人才，在这种情况之下，李睿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三瓣使用。方孝文是有能力的人，李睿自然而然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他。
这样的人不用的话，那可真的是暴敛天物！
过了不多长时间，环儿轻轻的走了过来，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然后轻声的说到：“王爷，您要找的那个人他来了！”
“哦？”
李睿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凝重：“这么快？”
“是啊，他来到了万有商行，说是想要再买一瓶葡萄酒。”
环儿的声音很轻：“当时掌柜的就和他说，王爷想要找他，他二话没说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李睿愣在了那里，沉吟了片刻之后，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担心自己是会错了意。还是说，这个佟福成真的只是歪打正着？
不过人都已经来了，还是先见见再说。
佟福成很快就来到了李睿的面前，万分惶恐的跪在地面之上，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凝重：“草民佟福成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行了行了，在这个地方没有必要注意这么多的礼节！”李睿轻轻的摆了摆手：“听说你买了万有商行的第一瓶葡萄酒是想要做什么？”
佟福成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浑身发抖，猛然间跪倒在了地面之上，浑身上下冷汗直冒！
“启禀王爷，小人错了，小人是想要借用这葡萄酒的美名来为草民的布行正名而已。”说到这里，佟福成猛然之间吞咽了一口口水：“草民并非是有意要利用王爷，但是草民若是不这样做，草民的布行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
李睿一时之间有些无语，看着面前的佟福成，而后接着说道：“行了，你起来说话，本王也从来都没有要怪罪过你的意思，不过既然你是要为了自己正名。那又为什么再去买第二瓶！”
这个时候的李睿反倒是有些好奇了，看着面前的佟福成，轻声的询问着说道。
这么一问，佟福成难道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看上去扭扭捏捏！
过了半晌之后才抬起头来：“启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