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下。他高声喊叫:“不许你这么说云锦!”
秦琴看到一缕鲜血从时玥嘴角边滑落,“有话好好说。”
时玥却对着秦琴哭着说:“小姨,你在说什么?我的耳朵听不见了!”
秦琴一呆:“你说什么?”
“我听不见了!”
时玥一脸恐慌!秦琴抿了抿唇,说:“快,去请大夫!”
时玥被时昀一巴掌打得耳膜穿孔了,经过了秦琴急诊救治,又幸好及时请来了大夫,总算说是不会永远听不见,只要二三个月静养,有很大机会恢复。时玥躺在床上,以泪洗面,秦琴看在眼中,也很难过。时金川铁青着脸,去了祠堂,听说是直接动了家法。等他从祠堂里出来的时候,袍角溅上的血迹和手里被打断一截的藤条,也是不言自明了。谢氏守在时玥床头,哭哭啼啼的:“真是家门不幸。我家昀儿从小到大都是好孩子,怎么偏生就被那女人迷惑了。鬼迷心窍似的。”
时金川回来,也不像从前那样,把苏云锦挂在嘴边夸个没完了。暴躁道:“昀儿从小到大过得太顺心了!京畿那些娇娇女们,又没有苏云锦这种……这种……”秦琴接了下去:“独立坚强,看起来很有主见似的,活得肆意畅快的。”
时金川道:“对!就是这种!其实就是个沽名钓誉,好出风头的女子!哼,若是家教严谨的女子,怎么容许她天天抛头露面,和各样男子厮混?”
看来儿子的脑子糊涂了,当老子的还算清醒。就算短暂的被蒙蔽过,在赤果果的现实面前,也是瞬间清醒了。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数十年,苏云锦这类小女子,对时金川来说看个稀罕罢了。他心头最重要的,始终是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儿子!他气呼呼地,吹得胡子笔直:“任由女儿把京畿里闹得满城风雨,那是他苏家乐意,我管不着!可让我家宅不宁,回头我让他们知道,我时金川不是好惹的!”
眼见现在不是自己久呆的时候,秦琴只好对谢氏道:“姐姐,我明天要赶路,先回去了。你好好照料玥儿,千万别耽误了。”
谢氏皱着眉头,双目无神地,只是胡乱点了头。拉着秦琴的手,道:“妹妹,这次又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拦住了昀儿,他就要把妹妹打死了。”
秦琴道:“您快别这样说,手足之情,怎么可能……”“不是的。我知道。”
谢氏垂泪道,“昀儿不是轻易动手的人,这是对玥儿下了死手了。他们可是嫡亲的兄妹啊,就为了……他怎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