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蕊芯思虑片刻,然后眨了眨眼睛,用口型说道,“眼下不是个说话的时候,你若是想要知道的话,今夜我告诉你。”
沈云瑶朝着窗外看了几眼。
倒是没有见到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她心中暗嗔,沈蕊芯怕是过分思虑,若不然便是并不想要告知她真相。
只不过,撇过苏墨的事情不言,在她记忆当中失去的那两日,到底又是发生了什么。
沈云瑶十分确信,这消失的两日就是离洛搞的鬼。
不过沈云瑶内心里相信离洛一定是为了她好。
所以,眼下比起旁的,她更担忧的是离洛的安危。
离洛是那变化之后的薛阳带到她身边来的,足以见得离洛同那薛阳是相识的。
而半月之前苏墨是同薛阳那人一同离开。
那薛阳或许就是破解这些线索的关键。
只是,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明白离洛不想让她知道的是什么吧。
思考了片刻,沈云瑶抬眼,沈蕊芯坐在一旁无聊的啃着桌上的瓜果。
别看苏墨对她们的态度十分不善,可这该有的吃食倒是一应俱全。
感受到沈云瑶的视线,她不等对方开口,便将手中果子一扔,开口道,“你一定是想问这二日城中发生了何事!”
说完她自信满满的等着沈云瑶点头。
沈云瑶叹了口气,沈蕊芯这丫头,初见时感觉还颇为稳重,可怎地这次见到性格变得这般轻佻。
怪呢……
不过这念头也就转瞬之间就从沈云瑶的脑中划过了。
见沈云瑶不曾有所反应,沈蕊芯眼中划过一丝遗憾。
只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轻声说了起来。
“别看我并非邢州出身,可邢州此次的事情闹得很大。我悄悄跟你说,这边的事情京城那边早就已经知晓了,所以你也莫要害怕,不日他们这些乱臣贼子就会被朝廷的势力打败的!”
沈云瑶听她说的认真,心中了然,怪不得时至今日,她身边连个能用的人都已经不剩下了,她竟然还这般轻松。
一点不曾为将来担忧。
沈蕊芯满脸的自豪,她拍了拍胸脯,“到时候,你只要紧紧跟着本小姐我,我倒是能保证保你一命。”
“既然你这般自信这邢州的事情马上就能解决,为何这二日还一直守着我?说要与我合作?”
沈蕊芯忘了沈云瑶心思缜密。
沈云瑶问完,她一时之间脸上表情僵住,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沈云瑶笑着说道,“恐怕,根本就不是你想要在那地方守着我,是有人让你在那边守着我吧。”
说着,沈云瑶起身,走到门边故意大声的说道,“你故意将我带到此处,方才我刚一离开这破落的院子就已经有人出手,那这两日,她又是怎么敢轻易的放你出去的呢?”
她顿了顿,接着道,“我看,是不是她以你身边的仆从为要挟,故意让你将我带来。”
说完这话,她便在门边站定。
让她失望的是,外面自始至终未曾发出一点响动。
看透了沈云瑶的意思,沈蕊芯恍惚一下,笑着回道,“你可真是比我想的要更聪明,却也比我想的还有愚蠢。你且莫要在那边站着了,你想要见的那人,我说的明白,她根本就不想要见到你。只不过方才的那席话,勉强算你对了一半。”
“仔细说说。”
沈云瑶站在门口不动。
沈蕊芯叹了口气,“好了,我也不同你说些有的没的了。你可知道为何圣子会忽然决定娶亲?”
沈云瑶微微歪头,眼中不解。
“因为螯神已经被圣子所取代。螯神已经不复存在了!”
沈云瑶乍一听到这话,有些听不太明白。
“所谓的圣子不正是那什么螯神推选出来的么?”
沈蕊芯轻蔑的笑道,“什么螯神,什么圣子,不过就是邢州知府伙同那曾经藏在四处的反对势力,将螯神歼灭,而又放出来的这些蛊惑人心的消息么。”
沈云瑶听到这话,脑中瞬间转动了几周。
所谓的反动势力,那一定就是靳文柏同薛阳那伙人,却原来邢州知府假意投靠螯神,实则是想要待螯神收割完势力之后,再坐收黄雀之利啊。
只是不知道苏墨在这其中又是充当起了什么角色呢。
沈云瑶思及曾经同螯神信徒仅有的几次交手。
这些人武功高低不尽,可却都十分善于隐藏。
这所谓的反叛势力真的能将螯神信徒一网打尽么?
还有此前见到苏墨的时候,她分明身中蛊毒,可方才看来却好似已经没了关系。
思及此,沈云瑶轻轻的松了口气。
沈蕊芯就这么看着沈云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的也颜色阴晴不定的。
她就觉得有些好笑。
“你难道就不好奇所谓的圣子究竟是何人?”
沈云瑶想了想,这一路上遇到的这些人。
一圈想下来,唯独薛阳最是合适。
只不过她拿不准沈蕊芯到底知道多少,所以还是摇了摇头。
沈蕊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怎地这般蠢钝?!你应是听说过知府大人那独生儿子此前不见了踪影,半月之前才被寻回吧。”
沈云瑶咬牙切齿道,她能不知道此事么?可不就是因为此事,才害的她如今落单一人。
现在的沈云瑶只有一个感觉。
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唯独所有人都瞒着她!
她颓然的怂了下肩膀。
而后轻声叹了口气。
“你不是要说,这所谓的圣子是知府那刚刚寻回来的幼子吧。就他那年纪?多则不过七岁,这般年龄便要接亲?当真是不可笑么?”
想骗她?没门!
沈蕊芯脸色一变,“我可从来不曾说过这孩子是个幼子呢。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