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汐眉头微皱,光听这两个人说话,就心理性的不舒服。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身后那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已经朝着那满身是血的男人冲了过去。
他嘶声喊道:“老爷,老爷,您怎么样了?”
“滚!这里哪里有什么老爷,都是一些犯罪的贱胚子,既然被买走了,就应该好好跟着新主人,不识相打烂你的皮。”
中年男人被踢倒在地,他很快爬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地左右看了看,最后跪在林云汐的面前。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们家老爷,奴才以后给你做牛做马。"
这里是牙行,想要救人,就只能将人买下。
男人双腿被打断,治好了也是谁人,谁会将这样一个人买回去,岂不是平白给自己增加负担。
“去去,你这贱奴,胡说八道什么,你当来这儿的买主都是来做慈善的!”一个壮汉见中年男人如此不识抬举,抬腿就要蹿在他的身上。
能一次性买走十名奴才的,少说也是位大主顾,他害怕中年男人如此蛮缠,会影响林去汐的心情。
然后,她就没有蹿到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就被林云汐给扯开了。
林云汐直接看向那浑身是血的壮汉问道:“他多少银子,我买了!”
“嘿嘿,公子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位可是要不行了。”
壮汉没踢到中年男人,踉跄着差点摔倒,但他却不敢跟林云汐发火,而是继续陪笑脸。
林云汐就讨厌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她从荷包里掏出十两银子,扔给壮汉。
“十两银子,够不够!”
一个快死的人,怎么也不值十两,那两名壮汉对视一眼,都觉得可行。
“觉得行,就快去拿身契。”林云汐不耐烦地催促。
确认林云汐是真的要买走男人,其中一名壮汉,飞快地离开。
催怀寄眸色微动,好奇地看着林云汐。
“林溪姑娘,看这人的情况,救治起来会很麻烦,治好了,他的双腿也可能会废,买回去不会创造价值,反而还会成为拖累,你确定要买他?”
“我十分确定,我能救他,就能治好他!”林云纱汐自信的道。
腿断了,对别人来说,可能会很麻烦,但是她是医毒师,就事就简单了。
别看现在看的是十两银子,治好男人以后,能创造的价值绝对翻倍,连让一个曾经职位是总管的人,尊称为老爷,那这个男人的实力绝对不会在中年男人之。
再来,救了这男人,也能让中年男人对她心情存感激,以后做起事来,才不会怠慢。
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亏。
“林溪姑娘,没想到你如此善良。”催寄怀似误会了,看林云汐的眼神变得同起来。
林云汐愕然,这算不算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出了牙行。
林云汐就直接雇了马车准备带人离开。
催寄怀脸上隐隐带着不舍:“林溪姑娘,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林云汐皱了皱眉,不是自恋,总感觉自从买下那带血的男人开始,催怀寄对她态度就有些变。
隐瞒身份是一回事,可若是楚宴晔的朋友对她有不一样的想法,以楚宴晔的性格,怕是不会放过她。
毕竟还没有和离,她就是宴王妃。
林云汐委婉地道:“随缘吧,就像你说的,我得罪了墨王,我夫君以后,怕也不放心再这样放我出来。”
“你成亲了?”催怀寄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失望。
“是啊,成亲有些日子了。”林云汐笑了笑。
催怀寄就没有再说什么,神情落寞的目送林云汐上了马车。
等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催怀寄才自行离开,他不知不觉,就去了莺来燕往。
刚进去,他就后悔了。
这种地方,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
催怀寄转身要离开,却没想到已经被二楼的催时景看到了。
“大哥,你是来找我们的吗?”催时景下楼,拉着催怀寄往楼上走。
催寄怀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在四周扫了扫,满楼的欢声宴语,男人女人的声音掺和着,他不由就讷讷出声。
“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催时景一愣,随即就高兴的揽住了催怀寄的肩膀。
“大哥可以啊,铁树开花了,告诉我是哪家的姑娘?打听听,回去就让娘请人上门提亲!”
催怀寄却是不说话了,上楼在楚宴晔的对面坐下,就开始喝闷酒,三杯酒下肚最终没有抗住催时景的逼问说了实话。
“打听什么,人家成亲了!”
说完又开始抑郁。
催时景不由得一愣,随后就忍不住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哈哈,没想到咱们大哥二十年没开过窍,这一开窍就看上了人妇,哈哈,没有关系,使点劲,熬死那女子的夫君,你就能重新将那女子迎回府了。”
“到时候咱们娘肯定是要很气的,但是你也不用怕,娘最多就发几天脾气,一定不会棒打鸳鸯,毕竟娘不能看着咱们催家断后。”
“你说呢,宴王殿下?”
催时景越说越高兴,最后笑得倒东西歪的歪在了椅榻上。
他在外人眼里,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所以说起这些话来,倒是也不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