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想着战网?我是该夸你自信还是什么?”乐怀气结,她跟这小子的思维都是割裂的。
“你一点招呼都不打,就不声不响把尹云云变成你的祭灵?难怪现场的人员没有找到尹云云的尸体,这可是诡怪!你居然供养两只诡怪,你怎么敢的??”
乐怀声调都提了几十个分贝。
应刑一脸无辜:“没办法,常绍辉太强了,要解决他,只靠我自己的力量做不到,必须要用到尹云云的力量。”
“把它放出来我看看。”乐怀眉头紧锁,在“它”字上加重语气。
应刑沉吟了一下,把蜕变为伽椰子的尹云云放了出来。
咯咯咯……
恐怖的声音响起,伽椰子只是出现在这里,光线都好似被吞噬掉了,无尽的怨念滋生,引发人心深处的原初恐惧。
“!”
乐怀惊了,立刻戒备起来,骇然看着这道趴在地上的身影。
“这是尹云云?这种级别的厉诡……”
乐怀也是见多识广的,见过的诡怪也不少,却从未看过这么凶的怪物!
距离尹云云化诡才过去了多久?
“刚降生就这么凶的厉诡,你确定自己能驾驭?千万别逞强,否则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乐怀警惕道,“我可以调集一批人,在尽可能减少对你的伤害的基础上,帮你把它给消灭掉。”
这世上,供养两只祭灵的人太少了,更何况是供养两只诡怪的祭灵师,更别说这第二只诡怪,简直凶的不像话!
乐怀有充足的理由,担心应刑的身体和精神状态。
轰!
无尽的怨念爆发,如夜幕下的海啸连绵不绝,能将无数人拽进负面情绪的地狱,永远不能挣脱。
“安静点。”
应刑拍了拍伽椰子的头,笑道:“不用担心,乐部长,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但也要相信我的能力。”
伽椰子立刻安静下来,唯独那无比怨毒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乐怀。
明明不包含任何主观情绪,可乐怀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就好似自己已经被这厉诡标记上了。
砰!
王刚风尘仆仆返回,感受到那恐怖深邃的怨恨,直接破门而入,警觉地盯着伽椰子。
“刚一回来就见到了这种诡怪,真是刺激……应刑,别告诉我这是你搞出来的。”王刚浑身肌肉紧绷,皮肤快速蠕动,随时都会爆发。
整个斩妖局,正快速这恐怖的怨念覆盖,可见这极致的负面情绪有多么庞大。
在王刚这类人的视野中,怨恨的汪洋正快速吞噬着周遭的一切。
“它不久前还是尹云云,幸福地产的继承人,现在是我的第二祭灵。”应刑回答。
王刚也沉默了,跟着王刚一起冲进来的那些人,也沉默了。
信息量太大,大家有些懵逼。
“第二祭灵……”
“开玩笑吧,供养第二只祭灵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吗?”
“这,既然是应刑要这样做,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这厉诡,我只是看一眼,就浑身发毛。”
所有人都惊呆了,要不要这么疯狂?他们常常因为过于正常,而与应刑格格不入。
王刚干涩道:“尹云云我倒是听说过,可实在没办法把她跟这么恐怖的厉诡联系起来……关键还是个第二祭灵。”
人都麻了。
这种厉诡要是发起疯来,不知道会爆发怎样的杀人规律,单单只感受这无尽的怨恨,就知道会很可怕。
应刑站在伽椰子身旁,除了感到有些冰凉外,没有任何不适感。
他一抬手,就把伽椰子吸收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真是抱歉,把它放出来,吓到大家了。”应刑一脸歉意。
“……”
相比于被诡怪吓到,倒不如说他们更被应刑吓到,这小子永远都会出人预料,挑战大家的心理承受极限。
乐怀头疼道:“好消息是,应刑能很好地控制这厉诡,坏消息是不知道他能撑多长时间……大家先散了吧,王刚留下,其他人出去。”
一群人相继离开,那看向应刑的眼神,无比复杂,比过去更多出三分畏惧。
“从现在开始,再也不会有人拿你的实力说事了,能供养这种厉诡……”王刚忍不住道。
乐怀捂着头,这是实力的问题?这是应刑能撑多久才不诡怪复苏的问题。
“残余的驭诡者清理完了?”乐怀头疼地对王刚问道。
王刚道:“基本清理干净了,那些家伙之前藏在坟墓中,现在正在不断撤离中安市。”
“这些家伙倒是不傻。至于你,应刑……多注意自己的状态,定期来局里检查你的状态。”
乐怀还是担心应刑的身体承受不住。
裹尸布这种诡器能压制诡怪,但如果压制目标是伽椰子这种厉诡……
“部长,学长,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回我的训练室了。”
“嗯,记住我的话,时刻审视自己的状态,尤其是精神状态!”
“明白。”
应刑连连答应。
他没有管乐怀和王刚再商量什么,直接去开启了自己的三位一体计算机。
进入战网。
“凭我现在的实力,不知道能在战网里排多少名。”
应刑也很期待,想找人试验一下自己的成色。
他一进战网,立刻就吸引了少部分人的注意。
“这个id,是那个人没错吧?”
“肯定没错了,在祭灵师群体中爆火的人。”
“啧啧,就是那个能疯狂研制诡器的男人?他上次进入战网时我没在,现在终于碰上了。”
“这种年轻人,必须要关注一下。”
在战网里的人立刻就议论了起来,看向应刑这两个字的眼神,也自动多出了些关注。
虽然应刑还没有进入荒野,打出实打实的战功,但中安市爆发了多只妖魔的事情,的确为很多人熟知。
应刑在危急关头,从自己身体里拽出诡器,大气分发给同伴的事情,已经陆续穿开。
谁不喜欢身边有这样一个不怕死还大气的朋友?
哪怕是对应刑不以为然的人,也不会轻易得罪他,而是抱以笑脸,极为亲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