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请受小王一拜!”
太子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眼前的李默,简直就是他的救星。
一语点破,让他如醍醐灌顶!
李默笑道:“太子,你这又是何必呢。”
“如果让有心人看到的话,不但你的太子之位还是不保。”
“恐怕连我,都要受牵连啊,呵呵。”
李默的话,虽然如此之说,但是他的言情话语,却是没有丝毫的紧张。
的确,一位当朝太子,竟然叩拜一个国公府的世子,这实在是有违礼法。
但是,太子永基也顾不得这些了。
眼前的李默,俨然就成为了他的启明之星。
他抓住了李默这根救命的稻草,如同重获新生一般。
"小王深感帝婿,乃是匡扶社稷之大能!"
“因此,小王是不得不拜啊!”
太子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好了。太子不必这样。”
“李默马上起草一份新法新政的纲要。”
“太子,再亲手抄写便是了。”
太子两眼放亮,再次叩谢道:“如此,小王多谢帝婿!”
太子知道,如今他能抱上李默这棵大树,能够得他相助,那他这太子之位就稳固多了。
高兴之下,太子吩咐府中下人,将太子府最好的上等文房四宝,收藏的名人字画、折扇、字帖,官窑大鼎,等宝物全都搬了出来。
很快,这些太子眼中的至宝,就一一罗列在李默的面前。
太子指着那些自己真爱的宝物,对李默道:“小王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帝婿收下。”
李默却道:“这些东西,我府中也有,太子就不必客气了。”
“这……”
未等太子说话,李默又道:“但我若不收,恐折了太子的面子。”
“正是,正是啊!”太子赶紧道。
“那好,我就收下一样。”
说着,李默就挑了一把折扇。
“帝婿好眼力啊,这正是书法大家朱慈,留存于世的一把折扇。”
“上面是前朝八大家的‘风居散人’画的百鸟图,当年赠与书法大家——朱慈。”
“小王当初可是花了整整五万两白银,才从朱慈的后人手中收来的。”
李默张开折扇,看了看,道:“太子,真的是财大气粗啊。”
“这……”
“好了,李默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李默手持折扇,大步迈出客厅。
“小王恭送帝婿。”太子十分恭敬道。
李默刚刚走出太子府,便是看到凌玉儿守在门外的石狮子旁。
一见到李默出来,凌玉儿赶紧走到跟前。
“主公,太子找你何事?”
李默道:“太子想要拉拢我,巩固他太子的地位。”
凌玉儿想了下,问道:“那,主公作何打算?”
李默随即张开了手中的折扇。
“这扇子真好看!”凌玉儿不禁说道。
“这,就是太子赠予我的。”
李默摇动了几下,道:“你可知,这扇子值多少钱?”
凌玉儿看了看,道:“玉儿不知。”
“大胆猜一下。”
“一百……二百两白银?”凌玉儿已经是大着胆子猜了。
李默笑了笑,将扇子扔给她,翻身上了赛龙雀。
凌玉儿仔细看了看扇子,黛眉轻皱:“看来,是我猜多了?”
“哎,主公……”
没等凌玉儿说完话,李默已经驾马扬长而去。
……
彼时。
皇宫,紫心殿内。
赵昂向武皇奏报道:“启禀陛下,这两日,臣查得,驸马李默不是钓鱼,就是养花喂鸟。”
武皇深吸了口气,挥了挥手,“朕知道了,你退下去吧。”
“诺!”
赵昂刚走出紫心殿。
太师董衡,就欠着身子对武皇道:“陛下,已经两天了。
“这驸马不但迟迟不动身,反而,悠闲自在的很啊!他是不是另有所图?”
武皇背负着手,脸上露出了愁容,“那,你让朕怎么办?”
“朕还能派人押着他去南海不成?”
“这……”
董衡谦卑道:“老臣不是这意思,但李默实在是有居功自傲之嫌。”
“不要说了。”
武皇眉头深锁道:“你说的,朕又何尝不知?”
“只是,靖海侯骁勇善战,拥兵三十万!这满朝文武,你看朕还能派谁去?”
董衡又道:“陛下,依老臣看,还是下一道诏书,着令李默即刻起程,平剿靖海侯!”
武皇摆了摆手,道:“还是不可,朕看,还是再派个大臣去请他吧。”
“毕竟,若是对他用强。不仅陶乐那边面子上不好看,而且,万一李默他……”
武皇的话,没有说下去。
这也正是他担心的。
万一李默领兵出征,心怀不满,与靖海侯合兵一处的话。
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为害不浅了。
董衡虽然心中不悦,但也只好应声。
武皇遂下旨道:“着,知枢密院事——郑召蕃,即刻到国公府去请驸马李默!”
……
李默快马行到长乐大街,就看到前方不少人围观。
此时,围观人群中,一个锦衣玉带的公子模样的人,正指使着四五名家奴在打一个文弱书生。
那公子指着地上被打的头破血流的书生,颐指气使道:“老子要你的扇子,给你二十两是看得起你,不交?老子就让人打死你!”
围观的人,只是在一旁叹息,谁也不敢上前。
只因打人的,就是朝中二品大员府中的小公子。
啪——
话刚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便抽在了郑继祖的脸上。
郑继祖刚要回头,又是一巴掌,将他扇了一个趔趄,头上的玉簪飞出,头发披散下来。
在场围观的人,全都是一愣,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郑继祖脸上五个手指印,眼中凶光暴起,刚要站起身,却被李默一脚踩在他的头上。
郑继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脸色铁青,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嘛……”
李默一脚踏在他的嘴上,让他有话难言。
“大胆!竟然敢伤我家少爷!”
此时,那几名家奴也不再打那个书生,转而对李默怒目相视。
李默淡淡道:“你家少爷?”
“老子打的就是你家少爷!”
就在这时,长街上传来马蹄声,郑继祖看去,只见头前几匹官军快马开道,后面是八抬的银顶皂盖官轿。
轿中正是他的父亲,知枢密院事郑召蕃。
李默稍稍抬起了脚,郑继祖脸上傲意满满道:“你完了,我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