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从小路下山,带着南容秋等人,几匹快马直奔江边。
“将军!”
还没等到岸边,便是看到秦仓一脸的高兴,带着许多的军兵迎接李默。
李默赶到跟前,翻身下马。
“战果如何?”李默问道。
秦仓高兴道:“将军真是神机妙算!”
“我们只是和第二批叛军交战,且战且退。”
“他们就真的以为自己勇猛无敌,夺下了早已被我们砸漏船底的船。”
“走,带我们去看看!”李默笑道。
等到李默等人来到岸边,就见江边无数浑身湿透的叛军,全都跪在地上,双手被反绑。
“将军,这里面还有靖海候的表弟。”
“末将是从俘虏的叛军口中问出的。”秦仓对李默介绍道。
李默走到一名身穿将官战甲的男子面前。
“抬起头来。”李默居高临下,看着那男子。
那人抬起头,一脸不服道:“抬起头来又怎样!”
李默淡淡一笑,道:“掌嘴。”
“啪!”
南容秋上去就给了那人狠狠一巴掌。
“你,你可知本将军是谁!”
那人虽然跪着,但是却仍是气势不减。
李默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只蚂蚁一样,道:“呵呵,一个手下败将,也配跟我说这话?”
“再打。”
李默一声令下,南容秋又是一巴掌,直接将那名将官的嘴角扇出了血。
“打,直到把他打服为止。”
“诺!”
南容秋手劲很大,只是几个巴掌,就已经将那人的脸扇成了猪头一样,又肿又高。
“别打了,别打了,呜呜~”
“服没?”李默淡淡问道。
“服,我服了,将军,我服了,呜呜~”
那人哭的很惨,地上已经有好几颗他被扇掉的门牙。
李默深吸了一口气,昂首挺胸道:“好了,说吧。”
“你是什么人,还有把你知道的,有利于我军军情的,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
“否则,本将军就把你手脚绑上石头,扔进江里去喂鱼。”
“饶命,饶命啊……”
“末将命叫李末……”
“嗯?”
李默眉头一皱,“掌嘴!”
“不是,末将真的叫李末啊,将军……”
李末吓得赶紧解释道。
他可不想南容秋那张大手在抽在他的脸上。
再挨上几下,他恐怕就真得当场挂了。
李末使劲咽了口唾沫,道:“小的排行最末,因此就叫李末。”
“绝对无心冒犯将军您啊!”
李默笑了笑,道:“这都不是关键,你这名字得改,犯忌讳了。”
“是,小的改,小的立刻就改。”
李末似乎抓到了一线生机。
既然将军要让他改名字,就说明他不用去死了。
因此,他也是格外的喜出望外。
“那,你就叫无耻吧。”
“……这,好,小的就叫无耻了。”
无耻赶紧给李默叩头道:“小的谢谢将军,给小的赐名,谢谢将军~”
“好了,接下来,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对本将军说了。”
“是!”
无耻对李默说出了军情后,李默便对秦仓道:“把他放了吧。”
“什么,将军,把他放了?这可是条大鱼啊。”秦仓惊诧道。
“放了。”李默淡淡道。
“是!”
秦仓对于李默的话,从来都是无条件服从的。
莫说是抓到了无耻要放,就算是抓到了真正的大鱼,靖海候。
那李默只要是一句话,他也是硕放就放。
别人是效忠大梁武皇,而他秦仓,是彻彻底底的效忠李默的。
李默不但放了无耻,还交给他一封书信。
而书信的内容,也是与之前的内容无二。
并且,李默还解释,之前这信到了牛奔那里,就被扣下了。
而如今,这封信再次交给无耻,就是为了要向靖海候表明诚意。
李默随意指了指几名跪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叛军,道:“你们几个,将你们放了,护送无耻回营。”
无耻对李默千恩万谢,骑上给他的一匹快马,在几名军卒的护送下回返叛军大营。
靖海候正端坐在中帐,等候消息。
忽然有人来报:“将军,李末将军回来了!”
“哦?!”靖海候两眼放亮。
“他可是大获全胜?”
军卒却道:“属下不知。只是,看到李末将军一个人乘马回来的。”
“这?!”靖海候瞬间眉头一簇。
就在这时,大帐外李末高声道:“将军,将军!”
随即,李末进到了营帐。
并将那封李默交给他的书信,递给了靖海候,并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对靖海候讲了。
靖海候高吉昌看到书信的内容后,大笑道:“哈哈哈,这小小的李默,这计策怎能瞒得过我?”
“哦?”李末眼珠子转了下,问道:“将军,是何意啊?”
高吉昌道:“他先将这封书信交给你,以示有求和之心。”
“如此一来,本将军便是会掉以轻心。”
“他又问了你,我们营寨的部署,这分明就是想趁我军麻痹松懈之时,趁我们不备,给我们来个突然袭击!”
李末恍然大悟道:“将军,妙啊!”
“只有将军才能识破他的诡计!”
高吉昌冷笑道:“这个李默,可真是能够算计啊。”
“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次,他算是栽在他自己的计策之上了。”
李末舔了舔嘴唇,道:“将军,我将咱们营内的部署,全部打乱了告诉他。”
“营中防守最严密的地方,我告诉他是最松懈的入口。”
“茅厕,我告诉他是粮仓。”
“好,你小子真有你的。”高吉昌笑道:“不愧是跟随我多年。”
李末笑道:“还要多谢将军的栽培。”
高吉昌突然一瞪眼,厉声道:“你以为本将军在夸你?”
“五千大军,就这样在你手上被敌军吃掉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本将军早就将你斩首示众了。”
李末吓得赶紧求饶道:“将军息怒,末将再也不敢了。”
“你也没机会了。”
“给你一次带兵的机会,你给我弄了个全军覆没,就剩一个人回来。”
“本将军还有多少兵马,可以供你去糟蹋挥霍?”
就在此时,营帐外有人喊道:“不好了,粮仓起火了!”
“什么?!!”
高吉昌闻声大惊。
粮仓是军队的命脉,若是粮仓被烧毁,那这大军就会瞬间土崩瓦解。
高吉昌冲出了营帐,此时,营寨的军兵已经乱做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