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安慰道:“丞相先不要惊慌,这太学附近的太监只在后宫有,我这就去看看,那人必定在后宫!”
“驸马说得对!我们都一起过去!”这时,王司徒也跟着说道。
随即,李默便快步向着后宫的方向跑去。
一众大臣也都紧跟着在他的身后。
但是,没有跑出多久,那些大臣们一个个的就全都累的喘不上气来,都被李默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不多时,李默便来到了麟趾宫的宫外。
这里,便是后宫三宫六院中的三宫之一。
这里面在住着宫主的就是孔丽妃。
李默正要大步走入,左右却正有两名太监拦住道:“驸马何往啊?”
李默冷声道:“我御前行走,去哪还需要跟你们这些奴才们说吗!”
说完,便不顾太监的拦阻,继续往里面闯。
“哎哎,驸马!驸马!”
两名太监赶忙又拦在了李默的身前,道:“驸马,这里非同它处,而是后宫内院,驸马一男子进出此处,怕是有所不妥吧?”
李默淡淡道:“我都说了,我御前行走,这后宫也没有我到不了的地方,你们两个奴才,立刻给我闪开!”
“驸马,你可不要让奴才们为难啊!”
两名太监立刻也面带不善道。
“呵?”李默一笑,道:“我看,你们这些奴才,也都跟着自家主子长脸了?”
“都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吗?”
“驸马,您若是再继续往里闯,奴才可就不让了!”
两名太监硬声道。
李默一脚踹翻一名太监,呵斥道:“你们这些奴才,狗一样的东西,也敢拦我?!”
此时,另一名太监转身还要进去报信,被李默上去一脚踹在屁股上,直接将他踹了个踉跄,跟着摔倒在地上。
李默没有再管他们,而是径直向麟趾宫走过去。
还没走到院子中,便听到院墙内,有人边厉喝,边挥动鞭子的声音。
随即,便传出来一个小孩子的哭喊声。
李默加快了脚步,直接走到了走廊的拱门前,并一脚踹开了门。
此时,就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被剥了衣服,双手吊在一根房梁上,正有一名太监,举着鞭子对着他的身上不断抽去!
而就在这时,院子当中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全都看向了拱门处。
此时,孔丽妃正和李默四目相对。
与此同时,上来几名太监,厉声道:“这里是丽妃的寝宫,外人擅闯该当何罪!”
李默冷声道:“在我面前,没有什么地方是不能够去的!”
随即,他便指着那个孩子道:“这么一个小孩子,你们这些人也忍心下手?”
“把他放下来,我还能考虑不打死你们这些狗奴才!”
听到这话,那几个太监也怕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此时,孔丽妃往前走了一步,冷笑了一声,道:“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陶乐公主的李驸马啊。”
“驸马,你好大的官威啊!就连陶乐公主见到本宫,都要客客气气的尊称一声妃母,你竟然擅闯本宫的寝宫,你该当何罪!”
李默淡淡一笑,道:“我还需要说两遍吗?在这皇宫之内,就没有我不能到的地方。”
“况且,你们要是不为难一个孩子,我也没有必要到你这里来。”
孔丽妃冷笑道:“哼哼,驸马看来是不明就里啊!”
“这个孩子,是皇儿的伴读,他今日竟然敢对皇儿动手,本宫岂能饶他!”
李默看向那个孩子,此时,那孩子对李默哭喊道:“快救救我,呜呜……”
“哭什么哭!”孔丽妃厉声道:“今日你犯下重罪,本宫就算是将你砍头,都不在话下!”
听到这话,那孩子更是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李默看向孔丽妃道:“只是两个孩子打架,你们这些大人,用得着这样大费干戈吗?”
孔丽妃冷言道:“驸马你话说的轻巧啊,他打的可不是别人,那可是本宫的十一皇子啊!”
“武皇陛下都对他宠爱有加,从来没舍得动过一根手指头!”
“他一个伴读的书童,竟然胆大包天,对皇儿下手,本宫岂能饶过他!”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宇文丞相的声音。
“我的孙儿呢!光儿!光儿啊!爷爷来了……”
那孩子听到宇文丞相的喊声,顿时泪如雨下,大声哭喊道:“爷爷,光儿在这啊!光儿被打的好痛,爷爷快来救救我啊……”
此时,宇文丞相同王司徒等人全都赶了过来。
当看到自己的孙子被吊着,还被打的遍体鳞伤时,宇文丞相几近再次昏死过去。
随即,他便指着宇文光,问孔丽妃道:“娘娘!老夫的孙儿,只是一个小孩子,你们何必对他下如此重的手?!”
孔丽妃不屑的看着宇文丞相,说道:“老丞相,你们可是书香门第,你看看你们教育出来的好孙子,他竟然大逆不道,伸手打了十一皇子!”
“你说说,这事该怎么处置?”
宇文丞相道:“娘娘,老夫的孙儿纵然有一千个不是,那也是老夫带回去教训与他,又何劳娘娘费心啊!”
孔丽妃冷声道:“子不教父之过,孙不教爷之过,老丞相,你的孙儿不懂事,伸手打了十一皇子,那本宫就有权利替你教训他!”
“否则,将来等他长大,还做出如此无礼之事,那不是给老丞相你惹出祸端吗!”
孔丽妃的一番话,竟是让宇文丞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此时,国子监祭酒李源赶忙说道:“娘娘!臣身为书院的院长,有失察之责,请娘娘责怪,还望娘娘放过宇文光啊!”
孔丽妃不悦道:“李大人,本宫还正要找你呢!”
“本宫将皇儿交给你看管,你玩忽职守不说,还让本宫的皇儿在书院被一个伴读的书童打了,你不仅有失察之责,更是有包庇纵容之嫌疑!”
“这……”李源不知道她这话从何说起。
他怎么就有包庇纵容的嫌疑了?
难不成,他是和宇文丞相站在一起的,这也能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