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一盏孤灯,将空寂的房间照射的橘红。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帷幔之内,躺着一女人,而且还是一不算丑的女人,浓稠的黑夜,化不开的是这橘红色的暧昧。但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会儿林飞站在原地,却硬是不敢上床,这个女人有点凶猛,他ho1d不住。
心下百转千回,却实在是提不起勇气,迈出脚下的步伐。此时自己的状态让林飞不由的想到以前听过的一则小故事,说两个男女住在一起,在中间划根线,女的跟男的说,越线的是禽兽,男的很老实,一夜到天明,次日一早,女子独自离开,留下一张纸条,上书“禽兽不如”四字。想到此处,他不由的苦笑,这会儿他才是真的禽兽不如,女人就躺床上,他却连连上床的勇气都没有,这心里真他娘的憋屈。
“怎么,就准备这么站一晚上?”杨蕊儿慢声细语的道:“我可是该脱的都脱了,官人奴家......奴家还等着你宠幸呢。”
我的天,这是那个一脸冷峻,作男子装扮的杨蕊儿说的话么?她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真被哥哥我这长帅气英俊,充满阳刚之气的脸蛋给吸引了?话说自从喝了孙老头的那碗茶汤,样貌着实变化不小,越的英武了。
他娘的,这声音简直是勾魂,小娘皮在丽春院屠妈妈手下几天,居然学会了这些。现在摆在林飞面前的就是禽兽与禽兽不如的选择,问题是即便他想禽兽不如,也没这本事呀,谁知道她身边有没有放剪刀,匕之类的东西,万一往关键位置来那么一刀,那就真的“禽兽不如”了,好歹禽兽功能齐全,男人少了那玩样儿,活的还有啥子劲呀。
一只芊芊细手将纱帘挑开,露出半长长披散的脸蛋。平时做男子打扮不觉的有什么,这会儿再看,倏然给人一惊艳之感。底下小兄弟很没出息的就抬起了头。
情感终于突破了理智的束缚,下半身已经接管了上半身,脚下不由的迈出一步,这一步迈出,就已经收不回来了。
杨蕊儿香肩裸露,整个人蜷缩着在被窝里,目光楚楚的看着林飞,那模样要多勾魂有多勾魂。这个时候正常男人的表现应该是以迅雷之势将衣服脱了,而后一个鱼跃跳上床,一把将女人拥入怀中。但林飞好歹是两世为人,少年时也上过波多老师和苍井老师生理课,多少还能有些克制,只是目光实在忍不住的往被子上瞧,恨不得能有透视眼,一下看穿所有。
被子显然无法用目光穿透,但目光一撇而过的瞬间,林飞分明看见杨蕊儿脸上厌恶的表情。如同一盆冷水,瞬间将上脑的精虫全部冲刷个干净,这是个陷阱。
怎么办?能怎么办,这会儿难道扭头就走?即便想走,就能走掉么?这会儿房间里面可就只有他们两个,夜深人静的总不能大喊救命吧,倒时有人冲进来,见这幅景象,不知道还以为是他准备霸王硬上弓,人姑娘喊的呢,实在丢不起这人。那能怎么办,将计就计?问题是两人的武力值实在不在一个档次上,而且对方既然设下这么个局必然是有所准备的,他这要是硬扑上去,岂非羊入虎口!
想到这儿林飞不觉气恼,自己堂堂男儿,怎么如此畏畏尾的,她一女子都不怕,你怕什么,还能杀了你不成?
林飞将外衣脱下,慢慢的坐下身来,而后将手中衣物盖住杨蕊儿裸露的肩膀上,郑重的道:“杨姑娘,请你自重!”
鬼使神差的说出这么句话,林飞都被自己感动了,这他娘的是真爱呀。作为经历过一个约炮神器漫天飞,打炮如同吃饭一样随便的时代,很多时候不**那才是真爱。
“杨姑娘,你我如今也算是同舟共济,当相互扶持才是,你也看到了外面那些人对我们虎视眈眈,你说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会放过你么?”
林飞见杨蕊儿目光低垂,似乎有所意动,接着道:“就这么大点房间,就一张床当然应该让给姑娘住了,只是这儿又没个桌椅板凳什么的,总不能让在下睡地上吧,不如这样,我在床中间摆碗水,咱们谁都不越界如此可好?”
杨蕊儿面色阴晴不定,林飞想着没否认就是答应了。昨个儿就没睡好,今日早些歇息吧,把先把衣服脱了,算是先下手为强了。手往怀里一抹,有些疙瘩似得东西,下意识的想到这是昨晚看演出时候,随手抓的一把花生,顺嘴便道:“杨姑娘,要吃花生么?”
“滚下去!”
刚想自打嘴巴的林飞,还没反应过来,便直接被一脚踹下床去。
......
丽春院出了人命,大门紧闭。当然死人这种事情,在青州府这样的地方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早年间此地尚未成为三国交易的榷场,金辽两国经常有盗匪,甚至就是金辽骑兵来此打草谷,哪次不死上些人。
屋内,屠三娘居中而坐,左右几人都是她的心腹。方才院内死的那些个混混都已拖出去掩埋了,至于那柳明节,则是送还柳家,毕竟人虽然不是她们杀的,但总是死在她丽春院,总要做的好看些才是。但死了个柳明节,却来了个更难缠的赵时林,甚至到现在屠三娘都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身份。
“大伙儿都说说吧,现在怎么办?那人限我们三日将人交出来,那杨姑娘现在人在哪儿我都不知道,怎么交呀?”屠三娘叹了口气道:“当初我看那姑娘气质不俗,又一身武艺,只怕真的找到了,我们也不可能将人送过去。”
“妈妈好眼力,那姑娘还真不是一般人。”众人扭头看去,见角落之中,一身体痴肥穿着龟公服饰的少年人坐在椅子上,侃侃而谈的道:“那位杨姑娘,可是杨府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呢。”
“杨府,那个杨府?”一旁的小丫头猫儿诧异的道:“莫不是那个跺跺脚都能让大魏朝震动的杨府?”
少年人站起身来,走到蜡烛的光线内,一张肥胖的滚圆的脸,正是杜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