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成武侯府。
一具浑身白皙的尸体,光溜溜的躺在成武侯府的大厅之中,死者面容极度扭曲,似乎是死前正遭受着极大的痛苦。
一个瓷杯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破成了满地的碎片。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这些起义军哪里是在向大夏起义,分明就是在打我常怀先的脸!”
“叫齐荣立刻出兵,把起义军头领的脑袋,都给本侯带回来!”
发怒之人一身锦衣,面容英挺,但是在几分英气之上,更多的却是一脸的阴气。
阴沉。
阴沉的脸,阴沉的目光,阴沉的气息……
让人远在他数丈之外,就能感受到那股冰寒。
这个发怒之人正是成武侯,常怀先。
而那具尸体,就是被起义军杀害的常云天!
“那……侯爷……世子的尸体……”
面对成武侯常怀先的暴怒,几个下人吓得是瑟瑟发抖,就连说话都是不禁打起结巴来。
“什么世子的尸体?!”
“本侯岂能有如此无能的儿子?害得本侯丢尽了脸!”
“扔了,拉出去喂狗!”
几个下人闻言,心中更加惊恐。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这成武侯却可以将自己儿子的尸身拿去喂狗,只此一事,便可以看得出来,常怀先本人,究竟是有多么的阴狠毒辣!
“是!”
几个下人立马就抬着常云天的尸体退了出去,等到他们刚刚离开,常怀先就抬了抬手,随即一个黑衣人就出现在了常怀先的身后一侧。
只见常怀先目光冷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黑衣人便重重的点了点头,朝着刚刚离开的那几个下人追了过去。
三日之后,传闻中已经被起义军给杀害的成武侯世子常云天竟然在京城出现,只不过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常世子,似乎性情大变,同往日截然不同……
就在起义军将常云天的尸体送到成武侯府的同时,淮阳县里,是一片锣鼓喧天。
张仕达和李飞的起义军攻破了淮阳县后,烧杀抢掠了整整三天三夜!
这三天三夜,整个淮阳县里都是哀鸿遍野,比起大夏的那些土匪强盗,张仕达和李飞的起义军,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哈哈哈……!”
“真没想到,那小白脸的尸体居然还能换到一百万两!”
“有了这些钱,咱们又可以招兵买马,实力扩大何止十倍!”
“再加上有了这平城做根基,推翻大夏,不过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原本庄严肃穆的淮阳县县衙大堂上,此时四处都是酒坛,而张仕达、李飞和一众起义军将领都打着赤膊,围坐在一张堆满了美味佳肴的桌子边大吃大喝、谈笑风生。
“一想到那不可一世的成武侯,看到自己儿子的那副死样,老子这心里,就是一个字爽!”
一众人一阵哄笑,每个人脸上都是满满的嘚瑟,就好像他们已经推翻了大夏的统治,自己坐上了王位一般。
“不过有一点很是可惜,居然让那个王显和谢秋逃了!”
张仕达攥紧了拳头,有些咬牙切齿。
“仕达兄,这有什么好顾虑的?”
“那王显逃了不假,可是却只有三千人,还都是一些残兵败将,怎么跟我们抗衡?”
“而且就算我们不找他们,大夏的军队,也不会放过他们!”
“咱们只需要好好休息几天,再一鼓作气拿下平城,最后再摆平那皇帝老儿……”
“这大夏的天下,可就是咱们的了!”
张仕达立即回应道:“没错,李兄说的极是!来,干了!”
张仕达和李飞笑的张狂,然而他们两人的心里却都在冷冷的想着:“等到拿下平城,老子就先宰了你!”
……
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夕,驼峰山上的清风寨里。
秦安看着自己制作的沙盘,朝着王显、邓太一、谢秋、周叔、徐少峰和鬼老说道:“凭着我的判断,不出三日,张仕达便会强攻平城。”
“不知道诸位,可有什么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