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掌教师尊要做的事情,又岂是你我二人所能揣测的。”
“不过,我倒是有些听闻,这清源镇距离烟云仙宗及远,地处南屿云州,而且那烟云仙宗最近出了一位天才,叫什么殷红绸,天资贯彻九州,若是让其成长起来,唯恐对我魔道不利。”
“是以,我魔道便打着魔门散修的身份,欲要将至引到此处,再行击杀,让那烟云仙宗落得个青黄不接的下场。”
“不过这等事端,为师也只不过就是有所听闻一二罢了,与你我师徒二人关系不大,我等还是快些饲养这鬼将,早些离去的好。”年长道人拖着青紫宝塔,捋了捋胡须,笑呵呵的说道。
“区区烟云仙宗,何惧之有?”
“掌教祖师乃是仙道三品化神境后期的高手,且未曾参与上一次魔道之争,门内实力强横者,比比皆是,多如牛毛,更有数位长老师伯都已突破到仙道二品紫府境巅峰。”
“听闻那烟云仙宗,也只有几位就不出世的老东西抵达仙道三品化神境,仙道二品紫府境的强者更是寥寥,难不成掌教祖师还畏惧不成。”
“若我看来,倒不如倾巢而出,联合几位长老师伯,直接杀上门去,男的杀了抽魂炼魄,喂养鬼将,女的做那采阴补阳的鼎炉,日后南宋王朝,我一家独大,岂不美哉?”
这年少道人一脸狂妄,仿佛那烟云仙宗如若探囊取物一般,不屑道:“烟云仙宗派出来的内门弟子我又不是没见过,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之徒。”
“师尊何必如此小心,最好是无人打搅,若是有人来了,且不论多大的的道行,我定要让他吃吃苦头。”
“徒儿手中那鬼王幡,也不是吃素的。”
“便是那人榜第二的白景浩又当如何,还不是被师尊的青紫双色玄阴宝塔照住,受了重伤,若不是仰仗着法宝之力,恐怕都要陨落了。”
“就连内门弟子都是这等酒囊饭袋,更别说区区外门弟子了,徒儿我更是不放在眼里。”
年长道人微微皱眉,暗暗叹息道:“年轻人终归是有些异想天开了,自以为是,蒙的掌教师尊的喜爱,便小觑天下英豪!”
“也罢!也罢!”
“左右也快死了,逞逞口舌,倒也无妨。”
“这鬼王幡,鬼将,都是不错的宝物,竟被掌教师尊赐予了这小子,贫道倒是贪图已久。”
“若不是这次带他出来收敛生魂,还真没什么机会。”
年长道人眯着眼睛,眼眸中隐隐闪过几分杀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且他们本就是魔道中人,嗜杀成性,为了一件宝物,师傅杀徒弟炼法,徒弟杀师傅夺宝,比比皆是。
若非如此,以魔道修行速度,岂不早已碾压仙门道宗。
只是掌教师尊那边,却还是得想些说辞才是。
年长道人心中暗暗盘算着,那烟云仙宗的白景浩也是一天才人物,如若不然,又岂能得人榜第九十二,素衣银针白景浩的称号。
数年前倒是遭遇过一场,若不是仰仗着青紫玄阴宝塔的威能,恐怕还真难以对付。
魔道不休肉身,专喜邪法。
是以肉身羸弱,若是远程斗法,诸多邪门法器,环绕于周身,仙道弟子还真是不好对付。
可若是被那仙道弟子靠近肉身,却要有些麻烦。
隐逸于松柏深处的楚风顿住身形,眉头微皱,他与这二人相隔不远,自是听到一清二楚。
喃喃自语道:“原来清源镇此处并非邪门散修所为,乃是魔道宗门,如此一来,恐怕有些祸患。”
“且隐隐听闻,似于大师姐殷红绸有关。”
“却也不知大师姐身在何处,需早些将此事通知于大师姐才行。”
打定了注意的楚风,伏在松柏深处,仔细观瞧。
皎月如勾,银光遍地。
周遭的无尽生魂也被那鬼将吸收殆尽。
鬼将魂体凝练,周身阴气徐徐,长枪所向,皆是睥睨。
看着无数生魂被鬼将吞噬殆尽,年长道人捏了捏胡须,眯着眼睛,对年少道人说道:“已然再无生魂,我等可以收手了,若是被那烟云仙宗的弟子瞧见,恐怕有些麻烦。”
年少道人点了点头,应承了一声,不过语气却是有些不屑。
见至此处,年长道人心中暗暗盘算着,莫不是这小贼欲要对我动手?夺我法器,行那弑师灭祖之事?
也好,也好,且容我买个破绽引你上钩。
你若对我动手,到时候掌教师尊询问起来,本座也好有些说辞。
年长道人拖着青紫玄阴宝塔,背过身去,隐隐掐了一个法决,运起丹阳之气,护住周身,衣袍鼓动,光华散去。
好机会!
年少道人心念一动,冷哼一声,幽幽道:“师尊,我这鬼将虽然凝实,却还少些护身法器,我看你那青紫玄阴宝塔便是不错,不若早些交给徒弟,做那护身底牌。”
言语间,白皙修长的手掌微微一抖,鬼王幡轻颤,原本矗立于祭坛之上的鬼将豁然睁开眼睛,被鬼王幡一引,周身阴气大盛,翻云覆雨。
聚而不散,提着长枪,便是直径朝着年长道人的后心刺了过去。
年长道人仓促回眸,运起玄法,将青紫玄阴宝塔朝着虚空一抛,玄阴之气分化万道,如若罗网,刹那间便笼罩在鬼将周身,令其速度骤减。
“乖徒弟,你想对为师动手?”年长道人冷哼了一声,眼眸中迸发出道道杀气。
那年少道人斜斜瞥了他一眼,不断地摇动着手中的鬼王幡,只见的那鬼将张开口来,一道漆黑色的玄阴冥火便是直径朝着年长道人喷吐过去。
“师尊,我等魔道中人,自古以来只论强弱,哪里有所谓的师徒情分,且我得了鬼将,万鬼幡这般半极品法器,纵然是你也会心生贪婪,欲杀我而后快。”
“又何必学那仙门弟子,去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成王败寇,你能如此快的做出反应,想必已经防了我多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