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亲昵的拉手,远不同于寻常的肢体接触。
这也似乎是梁知微在表达着自己那深深的眷恋。
楚风并未在意,点了点头,抽回手掌,对着精绝国公主梁知微以及清河侯王灌羲二人拱了拱手,道:“那你们便早些回去,莫要耽搁,我便先行去找大师姐了。”
说完,纵身一跃,融入在夜色之中。
梁知微撅着朱唇,在原地很是可爱的剁了几下,一副气恼的说道:“这个榆木脑袋。”
听闻此言,清河侯小侯爷王灌羲苦笑了一声,道:“知微公主说的没错,这楚道兄还真就是一个榆木脑袋呢!”
……
趁着月色,披星赶月,楚风便朝着那四位内息境僵尸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行了数百米。
忽然,只见的前往不远处,一道道浓郁的雾气随风浮动,在虚空中竟是凝练出一只漆黑色的手掌。
“轰隆隆!”
一股恐怖劲气出来,那由无数瘴气凝练而成的漆黑掌印被一杆玄色枪芒扫过,顷刻溃散,消散无形。
楚风隐逸在一座楼阁小院之中,遥遥望去,心中升起一丝惊骇,这瘴气好生恐怖,貌似凝结了不知多少种各色毒瘴,腐蚀性极强,威能无尽。
看样子貌似是玄阴魔宗的魔道手段。
可为何不见那四名内息境的僵尸,以及那一口森白的棺椁呢?
“孙浩然,区区内息境,不过仰仗这极品法器万瘴壶,你当真以为就能奈何得了我了?”
忽然,在小镇中心广场位置,熟悉的声音徐徐传来,楚风遥遥望去,便见得大师姐殷红绸一身血红长袍,站立于悬空之中,背负长枪,随着玄色长枪劈砍而出,灵气骤然爆裂。
虚空中,竟然是隐隐凝练出一道黑蛟,长约百丈,威风凛凛,口吐黑炎,恐怖至极。
“呼啦!”
只见这条黑蛟猛地张开大嘴,喷吐出一道黑炎,将无数毒瘴燃烧殆尽,绞的粉碎,那般强横的高温,竟是直接将许多毒瘴蒸发殆尽。
楚风遥遥看着虚空,半空中,殷红绸威风凛凛,恍若谪仙在世,一身气度,王道霸道并与左右,冷眸斜望,令人遍体生寒。
他很清楚,以现在自己初入内息境的实力,居然不是自家大师姐的对手。
“哼哼,殷红绸,想不到你竟真的突破到了仙道一品筑基境,果然是个天之娇女,让人羡慕。”一声极为低沉的声音从毒瘴中缓缓传来。
旋即,浓郁至极的毒瘴散开,其中显现出一人来。
那是一位少年,面白无须,肤色白皙。
手掌上却拖着一尊巴掌大小的漆黑色小壶。
惨白的手,漆黑色壶。
豁然见,万瘴壶之中又是涌动几道极为浓重的瘴气,竟是缓缓浮动那少年脚下,缓缓悬空而起。
孙浩然嘴角微颤,大手一挥,顿时周遭瘴气猛地一滞,随后化作滚滚烟云,直接朝着殷红绸碾压了过去,所过之处,周遭地面,凡此种种,皆化作漆黑浓水。
青石板,如同肺泡一般,缓缓鼓涨,最终爆裂。
见至此处,殷红绸嘴角轻翘,淡淡道:“孙浩然,虽然你这法器不错,可逆却不知,修为的差距,不是区区一件极品法器便可弥补的。”
“死来!”
音浪滚滚,状若洪钟。
殷红绸周身狂风浮动,衣摆飘飘,矗立于半空之中,手持着长枪,宛若太古谪仙,玄色长枪对着那翻涌而来的毒瘴一搅,恐怖的灵气骤然爆裂,竟是将毒瘴绞的粉碎。
白皙纤细的手掌微微浮动,在其身后,不知何时,竟是多了数十道锋寒枪芒,悬与虚空,隐隐涌动,如同罗网,密不通风。
“去!”
“轰隆隆!”
数十道枪芒裹挟着无进毒瘴,撕裂空气,在虚空中燃起道道火花,披星斩月,激射而去,狠狠的砸在了孙浩然周身凝练出来的浩瀚瘴气之上。
只听得砰地一声,那浩瀚漆黑如墨的瘴气,竟直接被点燃了起来,化作熊熊烈焰。
“啊!”
在那浓雾的烈焰之中,一声惨嚎响彻云霄。
滚滚毒瘴自万瘴壶中翻涌而出,竟是隐隐间压制了火势,随着毒瘴越发浓郁,那原本熊熊燃烧的烈焰,竟被硬生生寂灭了。
孙浩然嘴角隐隐涌动出道道殷红鲜血,一双白皙手掌,死死捏着那早已透过肉身的枪芒,轻咳了两声,白皙的面颊上戴上了几分狰狞,恶狠狠的说道:“殷红绸,好一个八九玄枪劲,区区武技,在仙道一品筑基境的强者手中,竟强横如此,果真了得。”
孙浩然拼尽了全力,合上手掌,以巨力碾碎八九玄枪劲,额头微微浮动起细密汗珠,周身法衣,浸染鲜血。
他的脸色很是森然,嘴角微微勾动,清冷的眸子中迸发出凶煞怒气。
孙浩然原以为以他现在武道三品内息境大圆满的地步,在加上那一尊极品法器,万瘴壶,就算是遇上了真正的仙道一品筑基境界的仙人也能与之抗衡。
这极品法器万瘴壶,也是他答应赵乾武交易的底气所在。
可谁能想到,那殷红绸一身实力恐怖骇然,王道霸道兼修,甚至就连寻常的武道也极为强横。
八九玄枪劲,便是其在内息境修行的一门功法,现在到了仙道一品筑基境,其威力翻了数百倍之多,可谓是恐怖至极。
孙浩然强忍着肉身上传来的恐怖痛楚,面色狰狞,目光望向远方。
“咳咳!”
他咳出了几口乌黑色的鲜血,却也不去看那殷红绸,而是朝着不远处的那翻滚而来的乌云凝望过去,嘴角带着几分轻蔑的笑意,遥遥跪拜了下去。
“还请尸魔长老现身,诛杀殷红绸。”
洪洪之音,响彻云霄。
殷红绸听闻此言,也是顺着对方眼神的方向望去,寂静的夜色之中,翻涌而来的乌云显得极为森然。
明月从乌云中钻出,接着清冷的月华,依稀可见,四名身着玄色服饰的内息境后期诞生了灵智的僵尸拖着那一口白骨棺椁,徐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