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褒姒黛眉微皱,心中暗暗思量,道:“云雾大泽听闻其中鎏金幻灵迷雾有遮掩神念的功效,因其特性,大多与外界接了仇怨的修行者接会前往。”
“而且因为人迹罕至的原因,多有妖魔出没,若非仙人,又无上等宝器,恐怕陨落与其中的可能性极大!”
“这该如何是好?”
洛褒姒美眸流转,便自也是注意到掌心中的七彩紫云诛仙葫芦。
若是得了此物,入得云雾大泽,自然也不在话下。
况且只是借用一二,想必谭师兄应该不会太过拘谨才是。
洛褒姒把玩着手心的奇才紫云诛仙葫芦,美眸中闪过一缕喜色,眉梢轻轻扬起,轻柔的抚摸着眼前的男子,如同一只小狐狸一般,依偎在对方的怀中,=将声音压的极低,可怜巴巴地说道:“谭师兄……能否将这七彩紫云诛仙葫芦借与我,让我也去那云雾大泽寻仙人洞府如何?”
谭师兄剑眉微挑,轻轻的伸出一指,在洛褒姒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轻笑着说道:“你当我还不知你啊!岂不是想要拿着这七彩紫云诛仙葫芦去找那楚风的麻烦?”
谭师兄毕竟是仙人境界,有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尔虞我诈,自然是一打眼就看出了洛褒姒心中意图。
自然,也是看出了洛褒姒对于这奇才紫云诛仙葫芦的喜爱。
毕竟乃是仙门宝器,谁会不爱。
也好,正好用此物吊着这位洛褒姒师妹,日后也好好生伺候与我。
打定主意以后,谭师兄双目一沉,便是开口告诫道:“洛褒姒师妹,楚风此撩手段繁多,而且又是仙道一品筑基境界的仙人,就算是你得了我这宝器七彩紫云诛仙葫芦,恐怕也难以对付,还是好好修行,等你到了仙道一品筑基境界,成就那仙人之位的时候,我便将这七彩紫云诛仙葫芦送与你。”
言语间,谭师兄轻笑了一声,嘴角略带这几分玩味,伸手一招,原本在洛褒姒手中光华流转不停,法华绕绕的七彩紫云诛仙葫芦顿时被一股浑厚法力包裹了起来,进而落在掌心。
见至此处,洛褒姒心中隐隐有些失落,冷笑一声,暗自喃喃道:“还说什么将此物送与我?简直是好大的口气,且不说此物乃是你性命交修之物,况且又是宝器。”
“连借都不愿意借给我,何谈赠与?”
“这位谭师兄打得一副好的如意算盘,不过便是想要与我行那鱼水之欢,便以此物吊着我,反正仙人境界不是那么好突破的,至少也需三年光景。”
“有这三年的鱼水,只怕早就腻了,有岂会记得如今的言论。”
“谭师兄,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
洛褒姒美眸闪动,直勾勾的盯着那法华涌动的七彩紫云诛仙葫芦,将身子猛地贴了上去,恍若一条巨蟒,盘旋缠绕,气息浮荡,奢靡极致。
谭师兄也是享受的缓缓闭上了双眸。
可……这一闭,便也就再也没能睁开。
甲字天魁号房间中传出了一股极为浓重的血腥气息。
然而…这血腥却是在被无数股汗臭味冲散,包容,混合,最终消散。
甲字天魁号房间内,洛褒姒半披着流云法衣,妩媚妖娆,随意把玩着那七彩紫云诛仙葫芦。
这葫芦原本是谭师兄的。
可是谭师兄死了,此处有无旁人,是以,此物自然是她洛褒姒的。
洛褒姒随手抹去七彩紫云诛仙葫芦上的神念烙印,斜斜的瞥了眼身下的尸骸,祭出七彩紫云诛仙葫芦,对着那谭师兄的尸体一招,竟是直接吸收到葫芦之中。
洛褒姒站起身来,将窗户推开,清风拂过,吹散了房间中的污浊之气。
她凝视着夕阳,嘴角隐隐流露出几分恨意。
从她脱离巾帼组以后,被无数弟子欺凌,这样的日子她早就过够了。
所以,即便是心中再有不甘,却也还是爬上了那位真传弟子谭师兄的床头。
凡此种种,皆因楚风。
所以不是因为楚风,自己又岂会被顾清影赶出巾帼组,进而被无数弟子欺凌。
也怪那珞神啸,自己为他说些好话,以求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可结果呢?
结果那位首席大师兄便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更怪顾清影,自己乃是巾帼组的成员,而楚风只是一个外人,怎的能如此对待自己?
她怨恨所有人。
所以,她要报复所有人。
“珞神啸,顾清影,楚风……你等等着吧!”
“我早晚会让你等一个一个的跪在我面前,以解我心头之恨。”
言语间,洛褒姒又轻轻把玩起了那一枚通体晶莹的七彩紫云诛仙葫芦,继而道:“不过要报复,单单凭借我自己,恐怕还有些吃力,应当联合几人才行。”
“冠军侯赵乾武?”
洛褒姒心中一动,继而摇了摇头,道:“这赵乾武虽然与楚风有些仇怨,自从上次险些被那贼子诛杀,已然失了争斗之心,甚至都不敢去得罪楚风,简直就是废物一个,毫无用处。”
洛褒姒思索一番,又道:“墨鸦剑客韩墨轩师兄倒是手段繁多……”
紧接着,语气却又是稍稍一顿,叹息道:“只可惜上次内门大比被那贼子楚风打成了重伤,现在还在归尘奇峰修养,没有百八十天,只怕决然难以出来。”
洛褒姒双手伏在栏杆上,黛眉微挑,一连着想了五六个门内高手,都与楚风有些仇怨,可真正能用得上的却是少之又少。
“临武侯樊屿栖?”
“此人倒是不错,虽然与楚风接下了仇怨,但并未被打的起不来身,况且上一届临武侯踏足仙道多年,手段繁多,又是南宋的王侯,且先去寻那樊屿栖与我同往云雾大泽。”
“在叫上些与贼子楚风关系恶劣的师兄师弟,一同寻古之先贤的的洞府,若是能被我寻得些仙门宝术,仙丹灵药……待我踏足仙人境界,定要然贼子楚风,逆贼珞神啸,唱女顾清影三人付出代价。”
言语间,那清秀的面颊之上,隐隐又是多了几分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