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刚刚突出重围的那一刹那,一座玉晶峰便是直径朝着几人碾压过来,声势浩荡。
楚风微微眯眼,眉宇间裂开一条缝隙,一道庚金之气奔袭而出。
粗壮的庚金光芒与那玉晶奇峰对轰在一起,顷刻间粘稠的空气瞬间爆开,余波四散,涌动开来。
憨儿身形一闪,连忙是挡在了朱灀媚身前,同时双手托举,一尊巨象凝练而出,护在二人身前,将那恐怖的余波阻隔开来。
楚风自也是在仓促之间祭出青紫玄黄琉璃塔悬在梁知微头顶,玄黄涌动,隔绝无上劲气。
王灌羲:“……”
王灌羲嘴角微微抽动,手中纸扇连连挥动,凝练出白虹,护在周身,只是比之那龙象斑斓劲,以及子午玄黄宝气却是要弱上许多。
顿觉周身气血翻涌,咽喉处有些甜意,一口血雾喷了出来。
憨儿眉头微皱,待余波散去,这才大手一挥,收回龙象斑斓劲,侧过头来,眼眸中裹挟着无边无尽的杀意,看清来人,眼眶欲裂,声音冰冷至极的说道:“萧沛然!!!”
只见来人一身肌肉虬结,面容刚毅,不是旁人,正是那萧沛然。
除了憨儿,其余几人皆是面容古怪,显然是不知来人是谁。
憨儿便是顾自开口对着众人解释道:“此人名叫萧沛然,萧家弃子,天骄榜排名三百五十九位,绰号玉晶奇峰,他手中的那玉晶奇峰也是一件宝器,乃是一座真真正正的玉晶奇峰炼制而成,厚重异常,实力若是稍有不如,便会被这玉晶奇峰生生砸死。”
萧沛然嘴角轻翘,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几人,语气轻蔑,不屑道:“呵呵,这便是烟云仙山的核心弟子?”
方才他只不过就是试探,并未全力出手,却想不到将几人弄得如此狼狈,虽然自那少年眉心爆射出来的庚金之气有些麻烦,但也仅仅就是有些麻烦而已。
朱灀媚黛眉微皱,俏脸上掠过几分不悦,冷哼一声,道:“萧沛然,我等烟云仙宗与你无冤无仇,何必如此行半路截杀之事?”
萧沛然轻蔑一笑,单手托托举着玉晶奇峰,轻蔑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要怪就只能怪你们行事太过张狂,有些人看不下去了,花了点小钱,要买你们的命。”
“花钱买命?”
王灌羲黛眉微皱,暗暗思量起来:“我等貌似并未与谁结仇,就算是楚道兄杀了几名青城仙宗的弟子,不过有无人看见,而且若当真是那白袍杀神陈玄庆自也没必要做这等花钱卖命的事端,难道……”
一念至此,王灌羲顾自将目光朝着楚风与梁知微凝望过去,摸索着下巴,继续分析:“此次进入魔冢,踏足神魔古地与大多数势力都并不熟络,自然没有必要对我等动手。”八壹中文網
“只是楚道兄与知微公主貌似与太乙道庄有些仇怨,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就是那太乙道庄搞得好事。”
一念至此,王灌羲陡然上前一步,稍稍平复了一下内心气血,对着那萧沛然拱了拱手,语态恭敬的说道:“萧道兄,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若是真的想要击杀我等,您自也麻烦。”
“那太乙道庄出了多少钱,我等愿意出一倍,放我等过去如何,您也生的麻烦,有耽搁时间。”
对于王灌羲而言,他并不会很在乎灵石,丹药之流。
如果有什么麻烦事是能够用金钱解决的,那便不算麻烦、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萧沛然既然是太乙道庄之人花钱请来的,只要利益足够,相比也不至于非要至他们于死地。
听闻此言,萧沛然微微侧眸,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王灌羲,嘴角涌起几分轻蔑的笑意,把玩着手中的玉晶奇峰,道:“你这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建议。”
闻言,王灌羲大喜,连忙道:“萧道兄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我等自会竭尽全力。”
然而,萧沛然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王灌羲面如土色、
只见的那萧沛然长呼了一口浊气,周身气势陡然一变,浑厚杀意自身后凝练,恍若琼山巨岳,层峦叠嶂,巍峨耸立。
萧沛然道:“只不过我自认为还算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既然答应了旁人要杀你等,自然不可反复,坏了名声。”
言语间,萧沛然看着楚风等人的目光也是极为的不屑,如弑蝼蚁。
楚风面色如常,从容淡定,微微抬眸,瞥了眼那高高在上,气势如洪的萧沛然,淡淡道:“你便如此确定,就能杀了我等?”
“哈哈,小子,其他人我说不定心情不错还能放过,但是你必须死。”萧沛然周身玉泽涌动,护住周身,微微震荡,使得临近身前的化蛇尽皆被那恐怖浩瀚的震荡之力捻成血雾,直接爆开。
“或许死的是你也说不定。”楚风淡淡道。
闻言,萧沛然眼中杀意更甚,面色都有些狰狞,一字一顿的说道:“贼子,狂妄!!!”
“蝼蚁一般的人物,也敢在我面前叫嚣,等我将你抽魂炼魄,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还敢如此叫嚣。”
“锵!”
话音刚落,只见的一道璀璨赤焰刀罡凝练成的涛涛大河奔涌而来,直挺挺朝着萧沛然周身无尽玉泽轰杀了过去。
遥遥数里,楚风声音骤然响起:“萧沛然,我本不愿与你为敌,但你咄咄相逼,却是怪不得我了,且看谁为蝼蚁。”
九色光柱内,一尊巨石下,几名太乙道庄弟子悄悄探出头来,遥遥凝望,当他们看见那翻滚入云,状若江河的赤焰刀罡的那一刹那,面色具是有些惨白起来。
也亏得他们并未动手,如若不然,只怕是被这刀罡长河一卷,便能斩去顶上三花胸中五气,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师兄,这楚风的手段好生强横,便是你我二人联手,只怕也难以对付,这贼子的实力怎的如此强横?”禅墨轩难得开口,遥遥凝望,看着那恐怖的场景,肝胆具颤。
“那是自然,这贼子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