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洞玄眼眸中闪过缕缕杀机,他们青城仙宗最近招收上来的弟子良莠不齐,老牌天骄弟子折损大半,只有一陈玄庆得了那杀神传承,算是有了几分天资,却又被这贼子损了道心灵台,日后只怕是再难有成就。
烟云仙宗已经有不少天才了,若是让楚风再次成长起来,只怕是难以压制,反被制衡,这是青城仙宗远远承受不住的。
林洞玄的速度奇快,相隔千里之遥,仅仅是几个闪身踊跃,便已临近楚风身前,眸光阴冷,恶狠狠的盯着楚风,甚至连那高坐莲台之前的观世音都未曾得见。
“林洞玄……”楚风面色不变,语气略带几分阴森的开口道。
“桀,桀,桀……”
林洞玄桀桀怪笑了几声,嘴角便是略带着几分玩味,冷笑道:“呵呵,你这小子倒是冷静的很,可成大器,只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却是不该得罪我青城仙宗,如此小的年纪,能死在紫府仙人手上足矣让你自豪的了。”
楚风面色平静,神色淡漠,道:“我若是死不了呢?”
“呵呵,你这贼子倒是有些盲目的自信,你真的以为那玄清洞天的仙女还会来此救你吗?”林洞玄阴冷一笑,嘴角掠过无尽森寒,他倒是并不急于动手,反正就是个区区仙道一品筑基境的小辈,任何天资卓越,自也是掀不起什么波澜。
“呵呵,你这老贼却是不知,就在方才那佛门的观世音菩萨欠了我一个人情。”
“观世音?”
“呵呵,道贼慈航怎会欠你一个人情,我到要看看那道贼此刻身在何处,却是让我瞧上一瞧。”
林洞玄本就不信楚风言语,便是顾自朝着四周凝望过去,稍一抬头,便瞅见不远处高坐莲台之上的观世音菩萨,佛光苒苒,金莲地涌,天花乱坠。
甚至就连周围的空间也已扭曲,三万佛陀虚影立与身后,口颂佛经,接引神光四射而出,光芒万丈。
那林洞玄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寒毛倒立。
“你方才说,谁为道贼?”高坐莲台之前的观世音嘴角微微抽动,面庞自也是冷若冰霜。
言语间,手指瑶瑶一点,只见得金芒乍现,锋锐如刀,一击便是轰碎了林洞玄的紫府丹田,废了道基灵台,重创神魂。
“这小子,倒是会挑时候,知道什么时候该扯虎皮。”
“也罢,也罢!”
“左右佛陀也是叫我与这小子结下因果,说不得日后佛门大兴三百年的机缘,便要应在这小子的身上。”观世音心中暗暗道。
她之所以来此,甚至将那白刺放了出来也不过就遵佛陀法旨,来与楚风结缘,如今到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林洞玄半跪在地上,口中鲜血狂涌,仰天长啸,暴怒道:“道贼慈航,你知道杀了我青城仙宗紫府仙人的下场吗?难道就我宗祖师宁封子的报复吗?”
“现在你西方佛门偏安一隅,道门大兴,怎么连这点根基都不想留了?”林洞玄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心中自也明了,自己修为远弱古佛门大神观世音,恍若那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也清楚的很,自己是生是死,不过便是对方一念之间,若是这观世音当真要诛杀自己,逃是没用的,也只得借助青城仙宗的祖师宁封子震慑对方,让对方知难而退,自己在想办法逃离楚风的魔掌。
“哼!少那你那祖师压我,本座自也无惧,死!”
观世音冷哼一声,一道无形的淡金气旋轰然溢出,绕着林洞玄周身一搅,神念阴魂,骨骼血肉化作齑粉,隐隐金弧弥漫开来,熔炼黄沙,高温苒苒,细碎金芒游离与长空之中,滚滚佛音震慑云霄,佛韵翻涌,恍若大江大河。
“难道这就是半圣强者的威能吗?”
“简直恐怖如斯。”
楚风震惊,那堂堂紫府仙人林洞玄竟是被其一招碾压。
“南无阿弥陀佛!”
半空中,金芒退隐,三千佛国异象隐隐退避,显出观世音身影而来,手中捧着白刺,脚踏莲台,微微浮动,缓缓临近楚风身前,口中喃喃自语道:“若是不提那宁封子还则罢了,以宁封子老道压我,当真以为我佛门无人不成。”
楚风转过身形,嘴角微翘,侧过身来,拱手道:“多谢观世音菩萨救命之恩。”
观世音轻笑一声,微微摇头,继而道:“如你所言,你放过我座下白刺一命,我帮你一次,也算是一个因果,况且我早就对那宁封子老道有些不满,如今正好碰上,自然是要出上一口恶气。”
“宁封子老道?”楚风眉头微皱,顾自喃喃道。
关于上古仙人,楚风倒是并未听说太多,山海图录之上的记载却也不慎详细,故此难寻其名。
“这宁封子,乃是上古土皇时人,世传为土皇陶正。有人过之,为其掌火,能出五色烟,久则以教封子。封子积火自烧,而随烟气上下。视其灰烬,犹有其骨。时人共葬于宁北山中,故谓之宁封子。”
周老魔将那宁封子老道的事情稍稍介绍一番,继而又道:“我却是与那宁封子老道打过些交道,为人还算不错,乃是青城仙宗的开山老祖,昔日佛道相争,以陶关洞天行龙宝术诛灭佛门三千护法伽罗,故此与佛门结下冤仇。”
“虽然开山祖师倒是一个正派人物,只不过如今门下弟子,却大多都是一些蝇营狗苟之辈,不值一提,甚至连祖师留下的神通妙法都难以学会,若不是仰仗着宗门底蕴,只怕是早就要被人灭的干净了。”
“相传当代青城仙宗掌教江鹤别更是一个伪君子,与那玄阴魔宗多有来往。”
楚风眉头微皱,心中暗暗回想,直到如今,玄阴魔宗宗主掌教廖老魔虚影似乎还在眼前,浩浩汤汤,横无际涯。
神念一动,暗暗与周老魔攀谈起来,道:“那江鹤别与廖老魔勾结,难道就不怕天下道门群起而攻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