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天禅微微摆手,貌似因为心力憔悴,面色变得更加惨白了起来,重重的谈了一口气,放了一句狠话,道:“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是!小老儿明白!”
齐家家主现在心中唯一的思绪就是能够活着离开,即便放弃家族,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至于以后是否还要找回场子,就不是他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了,他很是担心这楚风随手挥出一道刀芒,将自己也给斩了。
言至此处,齐家家主带着齐家众人灰溜溜的逃窜出去。
待到众人离开之后,楚风这暗暗摇头,喃喃自语道:“这卓家主的性子还是太过柔弱了些,恐怕只能止步于仙道一品筑基境界了。”
似乎是听闻了楚风的心声,周老魔抓了抓蓬松的头发,冷哼一声,不屑道:“怪不得只能龟缩此处,原来是胸无大志,但凡是能成大事者,必要心狠手辣,当断则断,斩草除根,如若不然,后患无穷。”
“楚小子,你且瞧好,这卓家只怕以后还有麻烦。”
就在周老魔信誓旦旦笃定卓家日后必逢劫难的时候,卓天禅缓步上前,被几名丫鬟搀扶着,面色白如金纸,对着楚风微微拱手,卑躬屈膝,面带感激的说道:“小友,多谢你为我卓家除此后患,这一次却是要多谢谢你了。”
言至此处,尚未等楚风言语,便是大手一挥,吩咐着身后诸多下人,朗声道:“来人啊!生火做饭,我要好好款待小友。”
楚风摇头,制止道:“算了,卓家主,我还有事,不便久留。”
言罢,也不待那卓家主言语,直接化作流光,朝着远方飞驰而去。
……
一处密林之中,三色火焰缓缓跳动、
纯欲小狐女与苍银老蛟抵着头颅,在地上快速翻找了起来。
这二人附近,早已是堆砌满了灵石,黄金,各色法器。
至于神通秘术,法宝宝器之流却是未曾发觉、
而楚风则是坐在草地上,运转玄牝洞庭妙圣法华真经,霍尔睁开眼眸,眸光中隐隐有光芒闪耀,疾驰而出,化作玄色赤练,朝着身前巨石轰击过去。
“碰!”
只听得一阵雷音滚滚,那巨石便是直接炸裂,化作齑粉。
离开川平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期间除了赶路,楚风便是修行那玄牝洞庭妙圣法华真经。
直到今晚,在此突破。
至于纯欲小狐女与苍银老蛟待在青紫玄黄琉璃塔中实在有些憋闷,又出了南宋王朝管辖范围之内,楚风便将二人放了出来,顺便让二人整理那拜月真人的乾坤袋。
“公子,那拜月真人虽然是仙道一品筑基境界后期修为,但是财富并不算多,下品灵石两万,黄金倒是不少,足有八十万两之多,不过里面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尊不大不小通体漆黑的小瓶子,还有一张不知什么动物皮革制作成的卷轴。”
纯欲小狐女一脸呆萌的拖着瓶子与那皮制卷轴,邀功似的蹦蹦跶跶来到楚风身前。
“那明明就是我先发现的。。。”
苍银老蛟吭哧吭哧的说着,但是被纯欲小狐女一个眼神瞪了过来,便自趴在地上,不敢言语了。
楚风略过玄色小瓶,伸手一摄,将那皮制卷轴摄了过来,摊开一看,只见的其上巴掌大小,颜色暗黄,其上隐隐有一白一黑两个小点闪耀,周遭更有水脉山岳,丛林耸立,皆成虚影浮现,只是那玄黑小点之上,雾气昭昭,白雾茫茫。
而那白色小点所在位置显现出来景象,却是于此处如出一辙,一般无二。
这是……?
难不成这白点代表的方位,便是我所在的位置?
那红点貌似位于南阳王朝与川平国的交界之处,却也不知代表着什么。
楚风面带沉思,他原本以为仅仅是一张普通的地图,却怎的想到竟能将自身所在方位勾勒而出,怪不得拜月真人欲来此处,想必是奔着那朱红小点而来。
“也罢,反正我也要前往南阳,去哪里都无所谓,沿着这张地图前行,说不定还能撞一撞仙缘。”
一念至此,楚风便是打定了注意,直取南阳。
……
玄阴魔宗。
“你说拜月师弟被人杀了,就连手中的乾坤袋也被人抢走了?”
蛇女徐悠然面色阴冷的凝视着身前的齐家家主,面带阴厉,玲珑身段,好似长蛇妩媚,周身法华滚滚,似乎有真灵之气闪耀,法力浑厚,恍若汪洋。
这蛇女徐悠然周身的气息,竟是比楚风还要强横,至少是仙道一品筑基境界巅峰的高手。
齐家家主跪在地上,额前已然是冷汗密布,打着牙颤身说道:“我…我只知道那人好像叫做楚风,不过当天就离开了卓家,看样子卓家与那小子的关系极好,蛇女大人可以去卓家询问一番。”
“丝……”
徐悠然身后一条火莽吞吐信子,猩红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齐家家主,身形一绕,陡然发力,竟是将那齐家家主嘞的吐出血来。
徐悠然俯下身子,波涛汹涌,面容自也阴冷,探出一根葱白纤细的手指,在那齐家家主的下颈划过,嘴角掠过几分残忍,冷笑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想然我帮你对付卓家?就凭你也配?”
“你这样的杂碎,只适合喂蛇。”
言至此处,只见得那火莽骤然张开嘴来,血盆大口,锋锐毒牙,显露无疑,朝着齐家家主猛地一吞,竟是直接吞入腹中,本就粗壮的身子,又是胀大了几分。
徐悠然黛眉微皱,顾自喃喃道:“楚风,这个名字好生熟悉,不过既然有本事杀了拜月师弟,想必不容小觑。”
“徐师姐,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那小子了?以徐师姐的实力,想要捏死一个仙道一品筑基境界初期的小子,岂不简单?而且那人皮卷,不是徐师姐送与拜月师弟的吗?岂会不记得那仙府密藏所在。”
一道声音从徐悠然身后陡然响起,回头凝望过去,却只见得,床榻之上,孙浩然扶着前额,逝去面庞汗水,股股热气升腾而起,恍若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