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只见的那梁知微竟是直接化作了绯红流光,也不顾忌其他,直接就是朝着演武擂台冲杀过去,周身气势自也是至阴至邪,其背后更是隐隐有日月相随,遥相呼应。
“是那日月当空的异象,这是哪位邪修的传承,简直就是不疯魔,不成活,十死无生。”王灌羲连声道,随即脚步连连点动虚空,背后彩云依依,与虚空中挥手打出了一道白虹,朝着那宛如疯魔的梁知微裹席过去。
只见的白虹一绕,猛地绷紧,随即连一息都未曾坚持,便是直接碎裂成了数百段,继而消散在虚空当中。
这王灌羲心知不敌,便也只能是将目光朝着殷红绸凝望过去,微微拱手,苦笑了一声,道:“还望红绸师姐助我一臂之力,这知微公主不知怎的,好似发狂,我自不敌。”
殷红绸微微点头,正欲上前。
然而就在此时,却见的顾清影抬手阻止道:“红绸妹妹且慢。”
听闻此言,殷红绸侧过头来,美眸之中略带着几分疑惑之色。
顾清影轻笑一声,苦笑道:“红筹妹妹倒是个性情中人,不过毕竟入了核心久已,有成就了仙道二品紫府仙人境界,身份地位自也不同,如今亲自出手擒拿一个被邪法所控的筑基小辈,且又是当着这么多核心弟子,内外门弟子之下,不是落了颜面。”
言至此处,顾清影又是转过身来,对着那王灌羲道:“王灌羲师弟,你且先上前来,我借你紫阳九极捆仙索,以此宝器,便是也能将那知微公主擒来。”
言罢,只见的顾清影随手一挥,一道淡金色的法华便是落在了王灌羲双手之间,王灌羲自也是稍稍一愣,目不斜视,只见手中紫阳九极捆仙索爆发着磅礴灵力,法华绕绕,顿时欣喜。
又得了顾清影的一番交代,便是身子一摇,化作流光,朝着那梁知微追了过去。
“清影姐姐倒是有那核心弟子的气势呢!”殷红绸侧过头来,淡淡说道。
顾清影作为烟云仙宗三大核心,自然是心思聪慧,如若不然也不会押宝楚风,现在被殷红绸这么一说,俏脸微微一僵,却是有些难看起来。
她又岂能听不出殷红绸的话里的含义。
若是按照那殷红绸的意思,挥手间便能控住来梁知微,又何必如此多此一举。
顾清影无法,也只能是苦笑着解释道:“红筹妹妹天资卓越,可以不在乎凡俗礼节,我若是有红筹妹妹那般天资,自也无需在乎世俗看法的,哪里还管什么面皮,谁来惹我,我便以宝术轰之,岂不逍遥。”
“只可惜我无红绸妹妹那般的天资,故此也只能在这凡尘之间,做个俗人,随波逐流罢了。”
就在这二女交谈之际,王灌羲已然靠近了那梁知微,当下祭出紫阳九极捆仙索朝着那虚空一甩,紫色绳索舒展开来,将梁知微包裹其中。
纯正的紫阳之力包裹下,梁知微也是被那紫阳九极捆仙索死死捆住难以移半分,任凭她如何挣扎,如何爆发肉身邪气,自也是难以逃脱。
王灌羲拉着那紫阳九极捆仙索的绳头,心中暗暗道:“果然还是宝器好用,比之那极品法器确实不知道强上了多少倍,那洛褒姒师妹原本修行不够,但却的了那七彩紫云诛仙葫芦,故此大显神威,将那墨鸦剑客翰墨轩,素衣银针白景浩之流统统比了下去。”
“若是我也能有这么一件宝器,岂不美哉?”
王灌羲心中暗暗思量着,已然是将梁知微带到了殷红绸,顾清影二女身前,微微拱手,毕恭毕敬道:“二位师姐。”
殷红绸微微点头,随手凝出了一道彩云,浮动与梁知微头顶,继而化作七彩雨露,冲刷而下,竟是将梁知微那一身的邪气冲的溃散开来,整个人也是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过了半晌,这才缓过神来,口中喃喃自语道:“楚道兄。”
顾清影上前,收了紫阳九极捆仙索,扶起梁知微,便是轻笑了一声,道:“知微师妹,你也太过急躁,楚师弟法力通天,神通广大,又岂会一个照面就被人伏诛,岂不笑话?你且那那是什么?”
言语间,顾清影探出白皙修长手指,朝着法斗台之上遥遥指了过去。
只见的那紫轮圆月刃虽然撕碎了楚风的肉身,但那肉身炸开的那一瞬间,却是恍若纸片一般,飘飘荡荡,随风而动,仔细凝望,竟是一张裁剪整齐的小纸人。
正是那纸人阴阳无尽分神妙法。
梁知微这才放心下来,眼圈有些红肿,撅着小嘴,喃喃自语道:“楚道兄好生可恶,就知道吓人。。。”
言至此处,却是声音一顿,又道:“顾清影师姐,我也不是没见过那纸人阴阳无尽分神妙法,哪有如此神异。”
“我也曾见过几位师兄修的纸人阴阳无尽分神妙法,凝聚佳人有百,各式各样,环肥燕瘦,皆是眼神空洞,有几个如楚道兄这般如梦似幻,与真人无异,就连那周身气息都是一般无二。”
顾清影摇头,轻笑道:“师妹却是有些小觑那纸人阴阳无尽分神妙法了,此等宝术没有品级,乃是楚师弟与红绸妹妹师尊,华阳长老贡献给宗门的。”
“传说华阳长老百年前出门游历,逢遇过大城,男耕女织,其乐融融,阡陌纵横,好似世外桃源,居得三十九日,而未觉其异,临别时,却恍然发觉,自己已有三十余天未曾饮水,这大城当中也无酒肆,更未曾见人饮酒喝水,自觉怪异,随问一老者。”
“老者轻笑,回答道:我等乃出自仙人之手,有非凡人,吸风饮露,纸浆之身,安敢饮酒?”
“华阳长老心中大惊,皆道:此乃真仙之手段也。”
“后遍寻大城,与城主府破去秘法,见得一裁纸老翁,得其授法,名曰纸人阴阳无尽分神妙法。”
“一个大城至少也得有八百万人口吧?全都是纸人纸马,甚至连华阳长老那等仙人都未能分辨,这般手段,该是何等通天,便是那圣人也不过如此吧?”王灌羲震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