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名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铁甲卫兵纷纷开路,脚步声整齐划一,震慑云霄,那一股凛然的气息,仿佛是就连苍天上的彩云都要避让,气势如刀,威势涛涛。
临近竹林深处,纷纷抽出长刀,将身旁高有百丈,粗有碾盘大小的墨纹竹生生斩断,掌心一催一凝,自有万丈华光滚动开来,将那散落在地面上的墨纹竹直接震成了粉末。
紧接着,虚空中陡然间窜出两名身穿道袍的道人,突然扬起手来,将腰间的布口袋朝着空中一抛,随即手指上下翻飞,竟是凝出了道道幻影,只见得那虚空中印有特殊纹路的布口袋,缓缓张开,一股莫名的吸力顷刻浮现,将那满地的枯枝败叶直接吸纳进去。
两名道人伸手一招,将那布口袋放回腰间,继而乖乖退了回去,默不作声。
千余铁甲中,忽的又有七彩霞光滚动,随着霞光消退,竟是显现出一名身材姣好,身穿白衣白裙,面容清秀,模样俊俏的年轻女子。
这女子的手中还拿着那白芷玉净瓶,瓶口处斜着插下一根杨柳枝,其上露珠浸染,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是有光泽搅动,美轮美奂。
这白衣女子面目清冷,探出纤纤玉指,将那杨柳枝抽出,伸手一扬,沾染在杨柳枝上的的晶莹露珠随着那白衣女子的手臂轻轻一震,顾自朝着虚空漂浮了过去,继而竟是陡然炸开,化作了一团祥云。
隐隐有雷鸣滚动,绵绵细雨,到落九天,将那一片土地冲刷的干干净净,整洁无尘,甚至都能隐隐散发出缕缕光华。
随着光华雨露逐渐停止,一架九龙车撵,缓缓驶入,坐在其上的乃是一白须冉冉,身穿着一品大员血色红袍的官员。
王柱国斜斜的撇了眼在场的一众甲胃,嘴角微微翘起,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让他跟是舒服,即便掌控的是一个风雨飘摇,内忧外患的王朝。
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南宋王朝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底蕴。
“哼哼,如果不是老家伙自己找死,非得要去招惹太玄剑冢的剑圣李太白,我还真就不敢如此,只是现在吗?”
王柱国嘴角的笑意越发残忍了起来,继而喃喃自语道:“现在倒是让我知道了南宋王朝再无圣人的这个秘密!”
“呵呵,如今太子都谋反了,我看着南宋王朝似乎也是快要走到尽头,不过有我这样的忠臣在这,倒也还能为南宋王朝续命百年。”
“那黄巾军也不过就是一群杂鱼罢了,虽然势力其大,但一群泥腿子有什么好怕的,倒是让我更加担心的却是哪一位心思狠辣的太子,先杀官,后杀民,这位太子爷的心性,还真是让人有些恐怖呢!”
“还有那太傅刘韬,这狗贼的心思一转,就有千百毒计存续心中,便是那心性甚至不在我之下,却是个麻烦。”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立正统,扶持一个傀儡,这位不问世事的二皇子到是柔弱的很,却是一个极好的傀儡。”
王柱国缓缓走下九龙车撵,对着那早已消散墨纹竹林内高声道:“柱国王朗,拜见二皇子,今陛下升天,内有太平道黄巾军作乱,又有反贼赵贤垢吞并黄州,内忧外患,正所谓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二皇子出山,主持朝堂,率领我南宋铁骑,突出刀枪鸣,震慑万千国,御驾亲征,收腹失地。”
言至此处,柱国王朗微微鞠躬,双手合十,继而又道:“柱国王朗,恭迎陛下。”
一众甲胃见得此处,却也是嘴角微微勾起几分轻蔑的笑意来,任谁都是能看得清楚,听的明白,这柱国王朗虽然是口中言语很是恭敬,但这个态度,却是让人有些玩味。
有那年轻的甲胃见得如此,心中也是惶惶,生怕这一位新上任的皇帝老子不开心,将自己生生碾压,毕竟自己可是属于那柱国王朗的亲兵,主子有难,他们这些当兵的那个又能逃的脱?
这甲胃便是轻轻拉了拉自己身旁的中年人,将那声音压的极低,开口询问道:“刘哥,你说咱们家大人如此与陛下言语,难道就不怕陛下一个不高兴……”
这甲胃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微微咧了咧嘴,那表情变也是能让人清晰明白,还不就是圣上一怒,愤而杀人。
那中年甲胃朝着四周凝望了一眼,继而嘴角带着几分冷笑,斜斜的瞥向不远处的墨纹竹院,淡淡道:“兄弟,你还真是有些看不清楚啊!你以为现在这整个南宋王朝,整个朝堂,谁人才能说的算?”
那年轻的甲胃先是一愣,继而道:“这自然是我们家大人。”
“大人官拜大柱国,执掌朝堂,那个不开眼的敢跟我们家大人论个高下?”
说到此处,那甲胃心中也是顿时生起了几分豪迈。
早知道,他们这些当兵的,跟谁都是一样,但是能跟一个权位高悬的大人,自己出去,也是有些几分薄面的。
有道是宰相门前六品官,就是这个道理。
即便是朝堂上的一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都要与他们好生言语,如若不然,谁知道哪一天这小卒子得了继,说不定还能被柱国王朗看中,到时候对于自己而言,那可真就是一场灾祸了。
而且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曾经就有一个跟在大王身旁的小卒子,再一次狩猎中被救了皇帝一次,有了那护主之恩,随即便是一路的官运亨通,甚至还做到了一品大员,官拜上将军,自从此后,那也是锦衣玉食,还将先前的罪过他的官员,曾将他视如蝼蚁的官员直接打死打伤,也没人胆敢言语半分。
那甲胃说到此处,又朝着墨纹竹小院凝望过去,心中隐隐有些猜想,继而道:“刘哥,以前吧!那绝对是咱们家大人说的算,但是现在二皇子登基,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