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来喜,拟旨!”
皇帝大手一挥,就定下两人的婚事,等回到林瑶身侧的时候,陈浅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林瑶将帕子递给她,温柔的笑:“瞧你吓的。”
“你这孩子。”
陈夫人没好气的瞪了陈浅一眼,到底没有生气,毕竟也没惹什么事端。
至于这门婚事,如今已成定局,她和老爷反驳都没法子。
短短两日之内,府内两位姑娘都定了婚,陈夫人还有些不太习惯。
林瑶却已经在和陈浅咬耳朵,“总算如愿以偿了吧?”
“嗯嗯。”
陈浅虽然被吓得不轻,但眼里散发着喜悦的光芒,不过想到木兮,她又很小声说:
“小兮好厉害,方才我还听见她的声音呢。”
别人都听不见,就她能听见,太棒了!
皇帝和臣子们寒暄了一番,总算开宴,木兮不得不感叹一句,御厨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
皇帝并未久待,很快就带着一众嫔妃离开,让大家吃好喝好,由几位皇子作陪。
木兮正埋头吃着东西,就听见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你就是周意?”
木兮抬眸,就瞥见一位穿着华丽衣裙的姑娘,正站在周意的面前。
她穿着湖绿色的衣裙,精致的脸上都是嫌弃,仿佛对周意不是很满意。
木兮仔细瞥了一眼她的面相,内心忍不住摇头,生性风流的女子,她还是头一次见。
周意还真是倒霉,居然要娶她,以后要头顶一片草原。
周意烦躁的应了一句,“没错,公主有什么事情吗?”
“你怎么能这么对本公主,你可是未来驸马。”
平遥公主似乎有些生气,然而周意没心情哄她,两人你来我往的呛着,木兮听得头大。
恰好这时候木礼也应酬去了,她索性起身去陈浅那边。
此时的陈浅脸蛋红扑扑的,是高兴的,身侧站着林瑶和白桐华,大家都替她高兴。
“小兮,你方才那是什么本事啊,居然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你说话?”
见着木兮,陈浅很是好奇,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都是疑惑。
木兮只能无奈解释,“只是传音而已,等于一种功法。”
“好厉害!”
陈浅笑的眉眼弯弯,不远处的薛翊忍不住走了过来,小声道;
“吓着你了吗?”
“一点点啦。”
陈浅羞的俏脸通红,就在木兮她们犹豫要不要避开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是平遥公主,她趾高气扬的望着薛翊,“你就是探花郎?”
“见过公主。”
薛翊闻言礼貌的点头,谁知道那平遥公主瞥了一眼薛翊,又看了一眼周易,烦躁的瞪了一眼陈浅,甩了句话就嫌弃的走开。
“真是便宜你了!”
若是父皇给她选的是这位该多好,比那个周意好看的多。
听见这句话,陈浅的脸色微微一白,果然啊,她看中的居然是薛翊。
幸好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薛翊轻声安慰她;“浅浅,不用在意,我们已经有了婚约。”
“嗯。”
陈浅连忙点头,见此情景,木兮他们识趣的避开,给了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白桐华对皇宫熟悉一些,她带着林瑶和木兮去了殿外的凉亭,此时外面一片祥和,人极少。
好不容易来参加宴会,京都的权贵自然铆足了劲结交人脉,很少有人出来透风。
“哎呀!”
一个小丫头不小心撞到了白桐华身上,瞬间她的衣裙就湿了。
“对不起贵人,奴婢该死!”
小丫鬟跪在白桐华面前,白桐华有些无语,“你眼睛长头顶上了?”
“对不起,奴婢带您去换身衣裳?”
那小丫鬟连连道歉,白桐华只能无奈的对木兮和林瑶说:“我先去换套衣裳。”
“去吧。”
木兮眉眼带笑,直到白桐华走了,林瑶才忍不住问: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该不会有人算计桐华吧?”
“放心,是自己人。”
木兮意味不明的笑,林瑶脑子聪明,很快就反应过来。
所以是敬王要见她,还故意用了点小手段?
她顿时有些无语,“见自己的未婚妻而已,搞得这么复杂?”
“他身份不一样。”
木兮随意的坐在凉亭里,她依靠着身后的栏杆,美眸落在不远处的湖面上。
一墙之隔,里面歌舞升平,外面安静祥和,仿佛不是同一个世界。
“今天真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浅浅终于如愿以偿了。”
林瑶也很开心,她坐在木兮身侧,嗓音温温柔柔的。
岁月静好,可惜偏偏有人要来打扰,是风伶,那个一入京就差点为难她的人。
罗阿兰总算没忍住飘了出来,不在殿内,感受不到真龙之光,她舒坦多了。
风伶和夏姝是一块儿走进来的,“木姑娘,你们怎么不在殿内?”
风伶抠了抠指尖,心里很是气愤,要不是木兮,她先前可不会那般惨。
木兮闻言掀了掀眼帘,语气淡淡的,“里面太吵了!”
“是有些吵闹。”
风伶也随意的坐在木兮她们对面,夏姝虽然不情愿,但也坐了下来。
对面都是自己讨厌的人,木兮微微皱眉,和林瑶对视了一眼,两人起身。
许是意料到这一切,风伶开口道:“木姑娘,听说你那玄真观可以求符,我其实是想求一张平安符。”
她像是没话找话,故意拖延时间。
“没带。”
木兮冰着脸,显然不愿意多说,然而风伶却是不放过,继续道:
“那我们明天去你铺子里卖成不成?”
两人并不知道,她们说话的时候,罗阿兰对着她和夏姝吹着阴气。
估计回去的时候会倒霉一阵子。
“可以啊。”
木兮忽然笑了,看她们如今积极的模样,既然她们要玩,那她就陪她们玩玩。
至于那符,她们还有没有机会去求就不知道了呢。
“好,林姑娘,听说你定亲了?”
风伶又故作好奇的看向林瑶,林瑶没搞明白这两人的意图,冷淡的点头。
“是的。”
“木姑娘的哥哥可是新科状元,虽然出身寒门,但对林姑娘应该不错。”
风伶这话意味不明,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总归很膈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