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的手微微一顿,低头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怀里的小雌性,手轻轻揽过了她的腰身。
他的小雌性也在慢慢成长,她慢慢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尘低下头吻了吻叶锦落的额头,然后将她小心翼翼的抱起,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睡惯了南楚琛柔软大床的叶锦落显然还不是能很好的适应有些硬的被褥,眉头娇气的蹙了蹙。
如果叶锦落不是在睡梦中,恐怕会克制着朝着尘笑笑。
想到这,尘的心忍不住有些酸痛。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恐怕叶锦落还在南楚琛温暖的家中待着,而不是被迫被赶出家门然后和自己一起受难。
尘从来都没觉得生活如此艰难过,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叶锦落必须要娇生惯养着。
他不能让自己的小雌性跟着自己吃苦。
想到这,尘便暗暗下了决心,打算帮助叶锦落完成找到村庄和狼人族之间真相的愿望。
他帮叶锦落捻好了被子,然后又安置好了小狼崽,独自一人走到了山洞门口。
尘召来一只信鸽,然后在他的腿上绑了一封信,送了出去。
没过多久,满身伤痕的信鸽便飞了回来。
它嘴里咬着一颗猎人的子弹,腿上绑着一封带着淡淡血渍的信。
尘摸了摸信鸽的脑袋,然后取下信封,打开一入目便是一段潦草的字迹,写信的主人看上去是抽空匆忙间写下的。
【已阅,会努力调查。另,村中开始通缉你们,锦落和你被同时捆绑成狼人,小心行事。】
看完了楚幽兰寄来的信件,尘先是蹙了蹙眉,然后便用力将信给销毁掉。
他解开了禁锢着信鸽的法术,好让它向着蓝天中飞去。
看着这情况,村庄中大概是已经开始严格封锁了,要不然怎么会连一只信鸽都不让飞出来呢?
看来,想要调查的话,只会越来越难。
尘也是迫于无奈求助于楚幽兰,好在楚幽兰和他们有着几分情分,再加上她也愿意为了彻查这件事而做出贡献,所以村庄中的线索便只能交给她来了。
至于狼人族里的消息……
他作为狼王,并不是仅仅就凭借着实力上位的。
狼人族内多年来的培养,亲信的深厚友谊,强烈的利益关系,都是缺一不可。
更何况,现在狼人族内也确实找不出一个比他更适合做狼王的狼人了。
所以,就算是尘带着一个预言家做了自己的雌性,狼人族内也暂时不会一见到他就攻击他,起码会给一点解释的机会。
一是没人村庄和狼人族开战在即,他们还需要一个英明有足够权力的狼人来当王掌控大局。
二是,暂时没有人可以打得过他。
但是尘现在学乖了,他不会再背着叶锦落去做什么决定,就算是必须要下这个决定,也起码给予她知道的权力。
于是,尘并没有晚上直接走人只身去狼人族,而是打算明天早上带着叶锦落一起去。
带在身边很危险,但独留叶锦落一个人更危险。
小狼崽看着背对着月光坐在山洞门口的爹爹,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四只爪子往前挪了几步。
“爹爹。”他轻声的喊了一下,稚嫩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成熟:“狼人族,是什么样的?”
尘微微一愣,然后伸出手轻轻揪了一把崽崽的耳朵:“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呢,回去陪你妈咪去。”
小狼崽叛逆的摇了摇头:“不要,我妈咪都睡着了,我要是回去也只会吵醒她。”
“再说了,我一看爹爹你这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在酝酿着什么大事。”想到这,小狼崽瞬间两眼发光:“我们去找线索的话,一定是要去很多地方吧?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待在人类的村庄里,都快把我憋死了。”
狼人向往自由,更何况还有一个很喜欢自由自在的叶锦落的基因在。
所以崽崽从小贪玩,但因为心里清楚叶锦落的困难处,便没有吵着闹着要出村庄玩。
现在有了机会了,他恨不得把这全世界都给跑一遍。
尘摆了摆手:“狼人族认不认你都是个问题,你还打算在里面旅游?”
“切。”
小狼崽摇着尾巴,一脸不屑:“我还不想认他们呢。”
因为继承了叶锦落的颜控操作,再加上小狼崽身边全是尘和楚幽兰这种高质量美男美女,现在他压根就不会对人主动生出一点好感,更别说是莫名其妙出现的亲人了。
说白了,如果狼人族的人不愿意接受自己和妈咪,那他就带着妈咪离开那里,去别的地方玩。
血缘羁绊有时候也没有那么重要,更何况自己和尘都还没有血缘关系。
非正常出生的狼崽,思维也是非正常的。
尘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叶锦落,有点苦恼。
这应该算是回家见家长了吧?
挺好的,就是怕他家里人万一不接受怎么办。
不接受是另一回事,叶锦落伤心是另一回事,家里人接受了叶锦落不愿意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啊啊啊好烦。
尘总觉得,自己就是患上了“回家综合症”,优柔寡断成了什么样子了都。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已经完美的继承了叶锦落的摆烂操作。
夜晚过去的很快,几乎是在尘抬眼看着星星想事情的一瞬间,太阳便悄然无息的升了起来。
小狼崽蜷缩在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叶锦落也裹着温暖的被褥睡得正香。
成年狼人所需的睡眠时间很少,所以尘就算是通宵了也不会困不会累。
他升了个懒腰,然后躺在了地上,闭着眼睛想要眯一会儿。
狼人的感知能力不错,所以即使是闭着眼睛,尘也可以感受到周围的一举一动。
根本不用怕有敌人来。
也或许是因为叶锦落睡好了的缘故,她早早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然后习惯性的伸手想要去拽陈毛茸茸的尾巴。
拽了拽,没拽到。
小家伙无辜的眼睛眨了眨,然后有些委屈的在床上滚了一圈,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