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天领奉行办事,闲人勿扰!”
此时稻妻城口处,九条家的军队,踏着整齐的步伐,为首的军官正大声吆喝着。
街边的人见状,也都骚动了起来。
“这天领奉行的人又想抓谁?此地的神之眼不都被齐收回了吗?”
对于九条家每天都在巡逻抓人的,人们早已司空见惯了,近期稻妻城也相安无事,很久没有见过如此阵仗了。
没想到今日天领奉行的人又来了。
“你不知道吗?在南边开了一家盲盒店,据说能够开出神之眼,估计是为了此事而来。”
“原来如此,那这家新开的店铺有够倒霉的,刚开业就要熄业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那家店铺也是有背景的。”
“什么背景?”
“那里原先的区域可是神里家在管理,你说什么背景。”
......
对于稻妻城南边新开的店铺,许多人都是抱着吃瓜的态度,花那个冤枉钱买盲盒,还不如本本分分的过好自己的生活。
毕竟在稻妻,因经济情况不景气而经常饿肚子的人有很多,他们可没有多余的钱财来消费这种所谓能改变“命运”的东西,能存活一天便是一天。
而在盲盒店内,派蒙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子。
满足的躺在苏默放置的摇椅之上。
“店老板,你这美食盲盒,可比一级盲盒那些,要好过几十倍。”
苏默白了她一眼,以她这吃货属性,哪怕给她一些能够增加实力的东西,她也会不屑一顾。
但只要提到吃的,她的口水都能流到地板之上。
“那是你这么认为。”
荧也是有点无奈,刚刚开出来的美食,她都没吃多少,全都被她给吃了。
真不知道,她那么小的肚子,怎么能装下那么多的食物。
然而在他们交谈的时候,门外便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将此区域封锁起来!无关之人,速速离去!”
一道中气十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正驱散着在盲盒店围观的群众。
苏默紧皱着眉头,缓缓走出了店门。
到底是哪个家伙,在坏自己做生意。
九条仁政此刻正站在店门口,身后则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兵。
没等他召唤这盲盒店的店主,便见一名身着白色素衣,扎着马尾,英气十足,但又略带妩媚的女子走了出来。
这让他的目光忍不住在其身上多停留了一会。
“这女子,好生飒爽。”这是给他的第一印象。
“诸位,为何要干扰本店做生意呢?”
苏默一出店门,面带笑容的望着这群穿着盔甲的士兵。
“你可是本店的店主!”
九条仁政身边的一名军官,大声质问着。
“是的。”
他有点疑惑,神里绫人不是跟自己说好,环节已经全部打通,为何今日还会有九条家的人气势汹汹的出现在此地,而且似乎还是来找茬的。
“那请和我们走一趟。”那名军官挥了挥手,便有两名士兵向前走了几步。
而刚出门的荧与派蒙,在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变。
这些人是冲着店老板来的。
不行!
如果店老板被带走了,以后去哪里吃到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荧,不能让他们带走店老板!”
派蒙急了。
“哦?理由呢。”
苏默逐渐的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眼神开始冰冷。
“此乃将军之令。”九条仁政开口了,眼狩令确实是将军的命令,而苏默的盲盒既然能够开出神之眼,那原理上确实是抓捕对象。
有了九条仁政的认可,那两名士兵又向前走了几步。
“雷电...将军吗...”脑海之中回忆起那道紫色身影,苏默便有点幽怨。
第一次打雷电将军周本的时候,不知道他被虐了多少次,又使用了多少只甜甜鸡。
“你们抓不住我。”
听着这么自信的言语,九条仁政也彻底失去了耐心,大喝道:“给我拿下!”
那两名士兵,挥舞着手中的长枪,直接横扫了过来,看来是想打断苏默的双腿,而后带走。
“叮!”
然而就在要击中苏默那皙白的大腿之时,荧出手了。
用剑直接挡住了那两柄长枪的攻势。
“大胆!何人敢妨碍公务!”
见有人胆敢阻拦自己,那两名士兵面带怒色暴喝道。
“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居然这么多人打一个弱女子。”
派蒙用手指了指他们,语气中满是愤怒。
“嗯?金发女子......原来如此,柊家抓捕的人居然在这,正好一起拿下!”
九条仁政眼神一冷,伸手一挥,身后又站出了几名士兵,直奔三人而去。
“你们可知道,我不开心的后果会如何?”
看着他们得寸进尺的模样,苏默怒了。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自其周身扩散而开。
九条仁政瞳孔猛的一收缩。
方才那踏出几步的几名士兵,刚想继续走动。
却发现已经动弹不得了。
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双脚已经连接地面,被冻结了起来。
“冰元素使用能力者么...”
九条仁政冷哼了一声,用力一震,脚上的冰块,瞬间碎裂。
而后抽出腰间的武士刀。
“既然胆敢违抗,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
速度极快。
叮!!!
武士刀狠狠的撞击在了一个散发着寒气的冰墙屏障之上。
“哪来的冰墙??!!”
方才的反震之力,震得他虎口有点发麻。
而后倒退了几步,忌惮的望着那屏障。
“哼!胆敢反抗将军令者!杀无赦!”
沙哑且冰冷的声音自九条仁政口中传出。
身后的士兵接到命令,都纷纷抽出武器,齐齐逼向苏默。
苏默没有说话,他漠然的望着那群士兵,犹如在看一群蝼蚁一般。
他也很奇怪,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心态。
好似在觉醒系统的时候,他对待人的命,似乎都非常的淡漠。
就连之前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的内心也没有任何的波动,杀了便杀了,似乎就是在做一件无关要紧的事情。
种心态,他不知道是否正确,但此刻的他是真的有点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