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面已经黑蒙蒙一片。
不知不觉间已经晚上了。
她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过身看向墙壁。
百闻她们三人同样站在凝光身后，好奇的看着那面墙壁。
就这样四个人似乎忘记了时间，盯着墙壁愣愣出神。
许久之后，凝光才吩咐道:“重新拟定方案，准备好纸笔砚墨。”
百闻三人对视了一眼，而后立马开始行动了起来。
看来凝光大人要对北国银行出手了，这可是足以轰动全璃月乃至其他国家地位的事情。
北国银行在璃月已经扎根许久，其中通过放贷，他们赚得盆满钵满的同时，也让许多普通老百姓苦不堪言。
因为高额的利息，往往让他们支付不起，简单点说，就是高利贷。
一旦支付不起利息，就会面临暴力催收，甚至强制收回他们觉得有价值的东西。
而这也导致了许多家庭家破人亡，虽说这些都是自愿的。
但关乎到人命这种东西，到底是道德凌驾于律法之上，还是律法凌驾于道德之上呢?这点古往今来就是一个讨论热点话题。
说白了，这块蛋糕太大，到现在就只有北国银行独占鳌头，凝光也想要分一杯羹，所以这就不得不对他们动刀了。
凝光走进书房之中，坐在办公桌前，拿着百闻她们准备好的纸笔，沉思了一会，而后开始动笔。
她每写一张纸，百闻她们就接过一张，而后将其贴在墙壁之上。
如此反复，直到将整面墙贴的满满当当她这才停下笔尖。
她站在墙前，将上面的内容重新捋了捋。
之后，便又将它们全部都给撕了下来，就只留下苏默的计划书。
她倚靠在窗台边，望着下方繁荣的璃月港，在那里，北国银行的位置极为的刺眼。
她轻皱着眉头，将放在桌面上半人多高的纸张，一张张的撕碎。
而后用嘴轻轻一吹，纸屑随风飘荡向窗外，朝着璃月港飘去。
“嗯?下雪了?可现在是秋天呀。”
璃月港有位商人，将头顶的白色物质摸了下来，仔细打量一看。
“碎纸?”
他话音刚落，空中类似的纸屑越来越多，不断的洒落在街道的各个角落。
“碎雪!!!是碎雪!!!”
每逢碎雪凝光必定有大动作，这是所有璃月人民百姓都知道的事情，特别是商人。
“快!快拿簸箕跟扫把过来!”
很多人立马就有了动作，赶忙拿来工具收集着那些碎纸，这些可都是价值千金的东西。
若是能够得到一些相对完整的碎片，刚好上面又有什么重要的信息，那就更值钱了。
一时间，每条街道的角落，都有人不断清理街道的身影。
这都不用有专业的人来打扫街道了。
所以每次的碎雪之后，街道都是干净的，这也是有原因的。
而刚来璃月港没多久的路人，看到这一幕，身边的人都疯狂的去抢夺天空中飘落下来的碎屑，面露惊愕。
这是什么情况，天上飘不过是一些纸屑而已，这些人怎么跟着了魔一样。
苏默站在店门口，抬头望着那些花白的碎屑，在阳光的照耀下，真的很像在下雪。
没想到凝光的动作这么快，他前脚刚走没多久，这才半天的时间，就"已经有了结论。
做事还真的是雷厉风行。
他伸手抓住其中一些碎屑，摊开手一看。
上面还有着几个异常好看的字，怪不得有一字千金的说法，即便他这种不懂书法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字写得好。
许多商人，也开始议论纷纷，也不知道凝光这次要对谁出手。
距离上一次碎雪已经过去好久了。
“唉，只能看看有没有人能够拼凑出来其中的一些信息吧。
要拼凑齐这些纸张，那难度是相当大的，但这种人也大有人在。
直到第二天的清早，一道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街道的宁静。
“拼出来了!拼出来了!”
有个人拿着几张沾着胶水的纸张，边跑还边高喊着。
“快看看，上面说了啥。”
有些商人迫不及待的从自己的摊位追赶上了那名年轻小伙子。
没一会，那年轻小伙子，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这其中就有着许多璃月有名的商人，几乎都是家财万贯的那种。
年轻小伙子清了清嗓子。
而后将纸张中的内容给念了出来。
大致意思就是，凝光要开一家璃月专属的银行。
“专属银行?这与北国银行有区别吗?”
很快就有商人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好似存款、取款等手续费全免，还有就是只要将钱存在这座银行之中，还会多给额外的利息费用。”
年轻小伙子挠了挠头，上面的内容零零碎碎的，并不齐全，所以他也只能看个大概。
“小伙子，你把纸给我，我看看。”
其中有位商人伸手就要过去抢。
但那小伙子却警惕的一把将它们搂在怀中。
“要看可以，你出多少摩拉。”
“我出五千，就看一眼好吧?”
“呵呵，陈老板，五千?你打发叫花子呢。”
另外一名商人听到五千都嗤之以鼻，往年，哪怕是半张有文字的纸，都能卖个几万摩拉，更别说这还是三张，而且内容还刚好掐在关键的地方。
若是能够拿下，这可都是商机。
“我出十五万，小伙子，将它卖给我。"
一张五万摩拉，那小伙子眼睛顿时一亮。
刚刚那名出五千摩拉的陈老板闻言，也是一咬牙。
“我出二十万!”
二十万都够年轻人一个月的收入了。
最终，这三张纸，卖出了高达五十万的摩拉。
这还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也有许多普通的家庭，靠着这些大赚了一笔。
……
群玉阁之上。
“凝光大人，消息已经放出去了，通告方面，也已经让千岩教头去公布了。”
百闻将一叠文件放在凝光的办公桌之上。
凝光站在窗口，点了点头。
“三天之后，按照计划内容开始实施，不容有误。”
她将一个文件递给了刚回来的甘雨。
甘雨拿到文件之后，就离开了。
这段时间她也是非常的忙，在群玉阁上基本就很少见到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