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气鼓鼓的回到自己的府中，身边跟着自己的幕僚陈忠。
回到自己的房间。侍女上前将盔甲卸了下来，放在架子上。
换上常服，来到客厅。
陈忠连忙站起身，等牛辅坐下，陈忠也跟着坐下。
牛辅冷着脸，看了一眼陈忠说道:"今天你说张绣通敌，可是真的？"
"将军，当然是真的。那敌将赵云和张绣是亲师兄弟，两人阵前说了什么，没人知道。然后敌军后撤……这是为什么？"
"嗯？你说这是为什么？"牛辅茫然道。
"卑职推测不错的话，今夜或者明夜必然有人偷城，将军可以夜间加强戒备。不出两日必见分晓。"陈忠信心满满的说道。
这一刻，牛辅觉得自己面前的陈忠似乎不认识一般。此人从洛阳开始投奔自己，为自己出谋划策。让自己在岳父的麾下顺风顺水。
但是，此人不好酒，不好色，只贪财！
而且死要钱，没事儿就去世家乡绅家敲诈勒索，每次都能赚的盆满钵满，还不被报复，这就耐人寻味了。
今日张绣下城，陈忠看了全过程，见敌军退兵，告诉自己张绣通敌。难道……他想勒索张绣？
还是张绣真的通敌？不至于吧？张济还在岳父军中。如果张绣通敌，那张济一定会被岳父处死。
再看看吧。牛辅这一刻忽然脑袋开窍了，将来龙去脉，前因后果都过了一遍。
"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侍卫道。
"传令李肃，让将士们抓紧休息，今夜所有人，上城待命。"牛辅想了想，対侍卫说道。
"陈忠，派人盯住张绣。"
"是，将军！"
长安城大牢
昏暗，潮湿。
张绣坐在一对稻草之上。
隔着牢房的柱子，一个中年文士拿着食盒走了过来。
"将军，来吃口饭吧。"
"先生怎么来了？"张绣看见来人，连忙站起身，走了过来。
"将军，您都中了人家离间之计，自身难保了，还在关心我是怎么进来的。"文士呵呵找到。
根本没有任何担心的表情出现。
"看，今天带的都是你最爱吃的，多吃点，可能过了今夜，你就该上上刑场了。"
"先生就不要编排我了，等下我让狱卒给我传个话，我见一见牛辅将军，一切说清楚就可以了。"张绣自然自信的说道。
"呵呵，好，既然将军有了打算，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只能祝将军好运了。"
说罢，便坐在牢房外看着张绣狼吞虎咽的吃着酒菜。
中年文士缩在袖子里的手不停的摩挲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张绣吃完饭，文士收拾食盒。然后道了声保重，就出了大牢。
远处两名狱卒见没什么异常。也就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放哨。文士走了过来，在一名狱卒手中塞了一贯铜钱。
也没说话，就出了牢房。
两名狱卒对视一眼，心中暗喜，然后找了一个角落开始分钱。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且痛苦的，天色渐渐给了下来。冬天总是让人不喜欢，因为，有人不能回到温暖的房间。
城墙上，牛辅安排了少量的哨兵和巡逻队。城墙内侧，一队队顶盔掼甲的士兵贴着城墙盖着披风，烤着火。
子时，风渐渐变大，哨兵已经换了岗。突然，一名士兵看见远处有一点火光。一闪而灭。
士兵连忙见过队率。躲在城墙上，指着远处。
一点火光，闪了有灭。
队率后，连忙让下城墙，来到牛辅身边施礼道:"将军，远处有火光，有可能是敌军买对暗号。"，然后抬头看看天色，随后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牛辅来到城墙上，向远望去。枪登上城头。
陈忠在城下紧了紧披风些。
牛辅想了想，叫过刚才那个传信的队率道:"你去拿一个火把，按照他们的方式回应。"
果然，这边一回应。对面又左三圈，又三圈的晃动。队率也照葫芦画瓢跟着做。
没想那么多，这时，远处传来密集的铠甲撞击声传来。牛辅此刻对张绣恨之入骨。
心道:"忘恩负义的家伙，要不是西凉军收留你们叔侄，你们现在还在落草为寇呢。不知感恩，还通敌！带我杀退敌军，必将你碎尸万段。"
随着这牛辅一声令下。城下将士留下预备队，其余人都上了城墙。
随着声音渐渐接近，牛辅见城下黑压压的大军，少说有四五万人。
没有人说话，都在默默举盾前行。
离城墙还有三十步左右，牛辅一声令下:"放箭。"
话音落，三排弓箭手，松开了弓弦。箭矢分三层向城外飞去。第一排平射，第二排三十度抛射，第三排四十五度抛射。
箭雨形成了覆盖打击。
城下，传来了痛苦的哀嚎声，刀枪拨打箭矢的声音，士兵倒地的声音，将官组织防御的喊声夹杂在一起，一片混乱。
李肃探头向下看去，黑暗之中，倒下了很多人，还有人不断后撤。
忽然，李肃对牛辅说道:"将军，要不趁乱，末将带兵下去厮杀一番。挫一下敌军锐气。"
"万万不可，城下情况不明，一旦出城中了埋伏，可能长安不保啊。"这是，陈忠阻止道。
李肃看看陈忠没说话，再看向牛辅。目睹有皱起了眉。双手扶着墙垛，看着下面黑暗中人影攒动。虽然不断有人倒地，但是，很明显，队形不乱，进退有据。
"陈忠说的对，你看下面，虽有损伤，可是对于的队形未乱。下去可能会吃亏，毕竟黑夜作战与我骑兵不利。"
弓箭手没有停止动作，一直将箭壶里的箭全部射光才停下。
不过，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城下的声音也渐渐从哀嚎变得好像闭着嘴忍痛包扎的样子。
人影渐渐退去。
辰时，天渐渐亮了起来。
牛辅等人一夜没睡，再次看向城外。地面上除了躺着一些散乱的旗帜，和一片片暗红色的血迹，就没有任何东西了。
牛辅叫过来自己的副将，命他带着预备队守城，自己则带着李肃和陈忠回府。
到了府门，回头对陈忠说道:"去大牢将张绣带过来。"
陈忠躬身道:"是，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