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阇迦看的出来,如果是战阵对敌,自己这边没有严整的冲锋队形肯定是不行。还有,西域都是轻骑兵。
对付重步兵根本没什么好办法。
不过,好在龙国军的重步兵灵活性不够,无法形成追击,否则,自己这边可就惨了。
"先回去,商议一个万全的破敌之策。"陀阇迦的话让所有人精神一振。
这边渠犁国国主也狼狈的逃了回来。看着身后四千多残兵,心中苦涩自不必说。
而折损很多的国主则是用不善的眼神看着他。好在大家没有当面撕破脸。
回到十里外的大营。
八位国主围坐在一起。
从打玉门关开始,已经四天了,折损超过两万人了。
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不过,一想到突破玉门关所得的利益。这点儿损失则是能接受的。
"诸位,今日的进攻大家也看到了。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这支部队的破绽?"
"盟主,这群人都是重步兵,对于我们的骑兵来说,根本就是个乌龟壳,无处下手。"渠犁国国主率先发声。
因为他最有发言权。我为什么比亲身体会更让人有感触的呢。
"嗯,你说的我也知道,只是,我们现在想知道有什么破解之法。"山国国主没好气的说道。
"额,我暂时没想好。"渠犁国国主被问的哑口无言。
"好了,大家还是集思广益,快些想出对策。我有一些想法,大家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陀阇迦敲了敲桌子说道。
"盟主请讲"众人一起说道。
"重步兵,盾厚,甲沉,灵活性差。打阵地战优势明显。如果进行运动战,他们将都是靶子。我们的骑射虽然不及草原的骑兵,但也不差。所以,可以尝试远程骚扰。待敌人疲劳,再骤起而攻击。"
"第二种方法,增加骑兵冲击力,给良马披甲,变成重骑兵,以重破重,看谁更重。"
"第三,陷阱,诱敌深入。然后,一举成擒。不过,前期损失会很大。也许敌人不中计。"
陀阇迦说完,看着其他几人。
"盟主,好像行不通。人家如果不下城,只是死守。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强攻。"弥国国主说道。
"没错,盟主,如果只是强攻,我们很难破开龙国的防御。"所有人都符合。
"你们除了告诉我这个不可能,那个行不通之外,就没有别的说的了吗?"此刻陀阇迦的面色阴沉的可怕,还隐隐的带着杀气。
"盟主恕罪。"几人急忙赔罪。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
"明天,我率领下五万大军攻城。山国,渠犁国两位国主率两万人向南。昼伏夜出给我突袭阳关。打开阳关后直接给我插进陇西郡。"
陀阇迦说完,看向众人。
几位国主面面相觑,这个思维跳转也太夸张了。
随后,齐声说道:"盟主英明!"
确实,如果只是局限于玉门关,那么只会把这群人憋死在这儿。
"玉门关到阳关有120里。如果每日急行军,昼伏夜出,三日可达。突然发起突袭,一天可下。"
众人听完这个计划。
不由得欢喜异常。
"盟主真是大智慧,我山国以后唯盟主马首是瞻!"山国国主奉承道。
"我等愿以盟主马首是瞻。"几人也急忙表忠心。
"好啦,今天好好休息。明日白天我去叫阵,明日夜间太阳落山开始行动。"
随着陀阇迦的安排,所有人开始各种准备。
当夜,所有人都进去了梦乡。子时,玉门关大门缓缓打开。一队人马,人衔枚马裹蹄。悄悄的向十里外的西域大营潜行过去。
足足五千人马。
带队之人是薛礼和郭淮。
而夜袭之策正是郭淮出的。他今日见西域撤军便命人偷偷换上敌军衣服跟了上去。
最后混进了敌营。转了一圈儿,发现大营守备空虚,或者说形同虚设。于是,找了个空档跑回来玉门关。
一路上,连西域的斥候和暗装也没发现。回到玉门关急忙禀报郭淮。
郭淮也没犹豫,直接找到薛礼和父亲郭缊。几人经过商议,决定今晚夜袭。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最后,定于子时出兵。留下三千人交给郭缊守城。
半个时辰不到,已经到了西域大营边缘。
"将军,我熟悉敌营,跟我来。"
斥候从大营东门向北跑过去,走到一半。将原木制成的营墙生生的扣出了一个能通行一人的"密道"
"这么往里进,什么时候找到,郭淮,你带两千人从这里进去,能活捉首脑最好,如果不能,回关死守。"薛礼等不及了。如果敌军有了反应。那么可能就难对付了。
说完,薛礼自己将很剩余三千人带回东门。去重新调配阵型。
然后所有人上马,骑枪圆盾,头盔面罩都已经准备好了。
"兄弟们,为玉门关的守军兄弟报仇!杀!"薛礼一声怒喝打马冲了起来。
身后三千陷阵军像一辆辆坦克一样冲进了大营。
哨兵,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箭封喉。
要知道,现在的陷阵军,无论个人素质和团队作战,无论是兵器铠甲还是配套装备都是最顶尖的。
而且,为了不影响行军速度。还每人配备两匹战马,平时驮铠甲辎重,战时变重骑兵。
当薛礼一方天画戟砸开了西域大营的营门,冲进去的时候,里面的牛角号才响起。
可以,冲进大营的陷阵军如猛虎冲去羊群。见人就杀,碰见帐篷就烧。一时间,西域大营火光冲天,乱作一团。
本来还打算明天晚上突袭阳关,现在估计连陀阇迦都忘了这个茬了。
只剩逃命一个念头。
另一侧,郭淮也带人顺着缺口冲了领土。这一东一北夹击,彻底打乱了整个大营。
也不知道是谁喊道:"盟主死了!快跑"
然后,越来越多人喊,什么口音都有!
"快,你后边有敌军。"有人喊道。
黑暗中,陷阵军一个一个解决面前的敌人,同时学着大喊。
最后,营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