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祖父已经把孩子的事情告诉了你,我就不再多说了,但关于孩子以后的事情,我有必要跟你讲清楚。”
姜以婧想了想,决定跟他约法三章。“首先,孩子生下来我自己扶养,你可以随时去逍遥山看望孩子,也可以住在山上陪伴孩子成长,但不能强行把孩子带走,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再看到孩子。”
“可以。”
只要能接近她,他什么条件都答应。“哼!”
老国公气哼一声,先走进屋里。姜以婧见祖父突然板着脸,不由疑惑看向司空临,至于这个男人,祖父一直很欣赏他的,不知他们刚才说什么?竟让祖父如此生气。见她不虞的眼神,司空临连忙认错,“都是我不会说话,惹祖父不高兴了。”
他现在学乖了,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认错就好。“祖父的身体已经无碍,我们决定明日就返回逍遥山。”
姜以婧把准备回去的事情告诉他。这一战,他们杀了西苍帝,大大挫败西苍军,又砍了南元天的一条胳膊,边关战事会暂时停下来。至于几个大国的未来局势走向如何?那就看西苍国立谁为帝了。听她明日就要离开,司空临眼神黯然下来,“以婧,在你们回去之前,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因为这个孩子,让他有接近她的机会,决定先跟她解释清楚云玉瑶的事情。这一次,他不会再错机会了。姜以婧本想说不去的,但看他近乎祈求的眼神,还是点头,“很重要吗?”
“很重要。”
司空临肯定地点头。“那好,我明日跟你走一趟。”
出一趟门而已,她晚走几日也无所谓。见她答应,司空临很是高兴,陪他们用过早膳后就离开了,他要把军营的事情安排好,让冯衡留下暂时替他掌管军中大事,准备明日出门。次日清早,他们拜别老国公,准备出门。老国公见司空临认错态度不错,当然乐意他们出去走走,也好培养感情。因为天气炎热,司空临准备了一辆车舆四面开窗的马车,车身由紫檀木打造,窗棂上的镂空雕花的制作打磨无不精美细致。车子里面也算宽敞,透风性极好,这样人坐在里面就不会感到闷热。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姜以婧上了马车坐好,由徐仁培驾车,秋画一身劲装骑马跟在车后面,四人离开百林城,朝东北方向而去。“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姜以婧忍不住问道。“到了地方就告诉你。”
司空锦故作神秘道。姜以婧淡淡白他一眼,没再说话。这一路上,司空临很珍惜与她独处的机会,把人照顾得无微不至,哪怕见她一个微皱眉头,整个人都紧张得不得了。三日后,他们的车子终于停下来,姜以婧下来车子,见他们来到一座很大的山庄前。见她投来疑惑的眼光,司空临笑了笑开口:“这里就是冥月山庄。”
“冥月山庄?你师兄箫景公子的创办的冥月楼?”
姜以婧诧异看眼前恢宏的山庄大门,上面写“冥月山庄”四个大字。她环视周围环境,见这山庄依山而建,前面不远有一条小河流,再加上绿树成阴群山呼应,让人有种置身仙境感觉。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冥月派,这规模简直是一个很大的村庄。司空临点头,“正是,带你来是想要让你见一个人。”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见山庄的门被人打开。箫景从里面走出来,依然是那一副英俊睿智,沉稳干练、又不失一派之主的霸气样子。他哈哈笑道:“我就说今日一大早的,树上的喜鹊一直在叫不停,正想着今日一定有什么好事情,原来是你们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啊!”
“见过大师兄!”
司空临也笑了笑,上前行礼。“箫楼主。”
姜以婧对他微点点头。“逍遥宫主,欢迎欢迎啊!快里面请!”
箫景笑着把他们迎进山庄。走进大门,见这里面全是青砖琉璃瓦的古建筑,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的池馆水廊,映在青竹翠松之中…三个人说笑着,来到大前厅,有弟子奉茶上来。一番闲聊后,箫景让人安排他们地方去休息,“二师弟,你们难得来一趟,就在这里多住几日子吧!”
司空临看了姜以婧一眼道:“那我们就在这里打扰师兄两日了。”
“诶!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话,我们本就是自家兄弟,来这里就是自己家里的。你们先去休息休息,今晚为兄设宴为你们洗尘。”
箫景说着站起来,想亲自送他们去休息。司空临却道:“师兄,我们还是先去见见那人吧!”
“这…”箫景笑容微一僵,看向姜以婧一眼,点了点头,“好吧!跟我来!”
他带着两人往山庄后面走,路上弟子见了纷纷行礼。“嗯。”
三人走到一间石屋前停下,有两个弟子正守在门前,见他们来了,上来见礼,“楼主。”
“打开门,把人提上来。”
箫景下令道。“是。”
一个弟子拿了钥匙打开门上大锁,让他们进去。姜以婧打量一眼这石屋,原来这里是一个地牢。不一会,那两名弟子从地牢下拖上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丢到他们面前。女人趴在地上,看这样已经被挑了手脚筋,但依然被拷上手脚链,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到原来的颜色,浑身散发着一阵阵恶臭。姜以婧连忙捂住嘴巴往后退一步,现在一点闻不得反胃的味道。女人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看到面前的人,身上吓得哆嗦一下,“你…”司空临面色森冷,蹲下身讥讽道:“两年多不见,云玉瑶,不!现在应该叫你邱护使才对,你真是玩了一手好计谋,把那几个老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害本宫几次都差点死在你手里。”
云玉瑶!姜以婧听到这个名字,蓦地睁大眼睛,这女人…不是早就死了吗?又怎么会被关在这里?“哈哈!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要杀要剐随便吧!”
女人仰头大笑,笑声阴森透着一股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