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时御洲临走的时候还给她带了帽子,两个人嬉闹在一起,随着漫无天地的雪景,构成一幅美丽的画作。秦臻拿出手机继续拍了起来。以后他要申请一个专门用来拍照的相机。“咔嚓!”
“咔嚓!”
世界只剩下了白颜汐和时御洲嬉笑的声音,以及秦臻拍照的声音。**夜幕降临,月光折射进屋内,男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双眸冰冷:“趁着那个女人在M洲,解决了她,绝不能让她回到京城。”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黑眸空洞的望着前方。手下恭敬的低头,收到命令后退出去,房间里独留下他一人。窗前的男人点燃一支烟,十分享受站在高处俯瞰脚下的爽感。总有一天,他要统治这个国家。酒店。“赶紧脱下衣服暖和一会,让你玩雪,现在知道冷了吧。”
话中不难听出宠溺。“我现在身上全都是汗,热死我了。”
男人拿了一杯温热的奶茶,一下子戳开,递过去:“喝杯奶茶暖一下,一会去洗个热水澡。”
有种冷,叫做时爷觉得你冷。白颜汐笑着哦了一声,目光不知觉的放在时御洲那双好看修长的手上,脱口而出:“这双手倒是好看,适合收藏。”
“吧嗒”一声,时御洲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他似是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怎么,怕了?”
她半个身子依靠在沙发上,挑衅的抬下巴。时御洲还处于震惊之中,上一次她也说过手指好看,他只当是巧合,可是这一次说的却和当年小丫头说的一摸一样,还是巧合?白颜汐身上的衣服粘腻的贴在身上,她上楼洗澡。时御洲看着她的背影,吩咐秦臻:“让秦西再去调查一下当年的事情。”
秦臻虽然意外,却没有多问:“是。”
晚上,八点。【颜汐,出来见一面吧,就去我们以前经常去的那个咖啡厅。】慕绾。她盯着信息看了一会,拿起外套就要出去,时御洲正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看见她出来,立刻放下电脑。“饿了?”
他低垂着眸子,肤色很白,尤其是在灯光下。屋内的气温很高,时御洲衬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的轮廓,诱人极了。“不饿,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
时御洲走到门口处,拿了围巾和帽子,给她穿戴整齐,确定不会冷着,宠溺的开口:“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那就让秦臻送你,放心,他不会打扰到你和朋友叙旧的。”
白颜汐站在原地没有说话,时御洲妥协,点点头:“注意安全。”
楼下。白颜汐站在路边,微风袭来,吹动了旁边的树叶,她侧过眼睛眯了眯,寒光毕现:“出来!”
“你不要怪我们,谁让你这一次在比赛中出了这么大的风头,有人要你的命。”
白颜汐眼尾敛着冰冷,计算机比赛过去这么久了,这理由未免有些过于牵强。对方一身黑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听声音是M洲的人。“呵!凭你!”
嘲讽的语气,她脱掉外套扔在一边。右腿后退半步,猛然握住对方的手腕,往后一转,高抬腿,一脚踹向对面的人。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眼前这几个人身上,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狙击枪正对准了她。时御洲一个大步冲出来,搂着人站在大树后面。慌乱之中,他看清楚了白颜汐身上的纹身,竟然也带着红色的血滴,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样,这!这怎么可能!!黑色彼岸花纹身不常见。带着血滴的黑色彼岸花世间仅他一人。。这个纹身他从没有给别人看到过,唯独一个人!当年的那个小丫头!时御洲瞳孔猛然一震,莫非她真的是!时御洲因为一分心,手臂上中了一枪。秦臻很快带着人控制住场面,楼上已经有人提前准备好了医药箱,时御洲手臂被子弹擦伤,白颜汐熟练的给他包扎,顺便还绑了一个蝴蝶结。包扎好了,她才堪堪压下心中的震惊,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平常无异:“你身上这个纹身是……”时御洲对上她的眼睛,漆黑深邃,一瞬间,他产生了禽兽不如的想法。白颜汐往下拽着衣服,露出锁骨,她身上的黑色彼岸花纹身似乎多了几分神秘,时御洲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失礼,便移开目光,白颜汐啧了声:“装什么呢。”
男人神色一顿。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大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半晌后。时御洲打破了沉默:“你这个纹身是为了当年那个小哥哥?”
他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其他意思,仿佛就是单纯的问问。白颜汐现在基本已经确定了他就是当年那个男孩,精致妖冶的杏眼划过一抹玩味,她从医用托盘上拿着起一把镊子,时不时的在时御洲身上比划两下。“知道还问?”
他把人扣在胸前,嘴角似有若无的勾着一抹笑:“想听你亲口说。”
谁知道他因为这个所谓的“小哥哥”吃了多少的醋!!“当年小哥哥救了我一命。”
她故意在小哥哥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紧接着道:“不然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在森林里很难能够活下来。”
时御洲有些心疼:“小丫头,吃苦了。”
“当时我小,在我睡着之后不知道来了多少的毒蛇猛兽。”
时御洲疑惑的嗯了一声,白颜汐抬起头来,一举一动透出野性,挑眉似乎是在笑他。“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当初你走的时候,难到就没有发现那里全都是动物的尸体嘛?”
她从男人怀里挣脱开,往后慵懒的靠着沙发,眼底带着漫不经心的匪气,看着时御洲这么惊讶的模样,非常满意他的反应。她想过无数找到人的场景,唯独没料到竟然会是这样。如果他知道自己是棠柠的话……会是什么表情。时御洲不满她走神的样子,搂着她的腰,不敢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