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秦臻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动了动嘴唇:“水。”
趴在床上的秦西听到有声音,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立刻跑去倒水:“慢点喝,不着急。”
喝足水的秦臻一脸茫然的看向秦西:“你是谁?”
“吧嗒”一声。秦西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上,将守在外面的几个人吸引进来。“怎么了秦西?”
“秦臻你醒了,太好了,我马上去告诉时爷和白小姐。”
白颜汐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秦西问他是不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了。“不好意思啊,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们之前很熟吗?”
秦西没控制住自己,当场哭了出来。秦东安慰她:“别哭别哭。”
白颜汐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一本正经在演戏的秦臻。“子弹靠近的是心脏,又不是脑子,怎么会失忆呢,秦西,通知下去,下午准备手术,我怀疑他脑子里面长了一个东西,才会导致失忆。”
白颜汐额前的碎发随意散落着,一件宽松的短袖穿在身上,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秦臻听到手术两个字,在也装不下去了。“白小姐,我死里求生,还不能让我开个玩笑了。”
秦西听到他是开玩笑,不是真的忘了自己,喜极而泣后,就是满满的怒火,直接一巴掌拍了过去:“秦臻,你她妈的竟然敢骗姑奶奶,我弄死你!!”
“活该!”
秦东在一旁看热闹。“别别别,姑奶奶吧,我身上还有伤呢。”
要不是顾忌着他身上的伤,秦西一定会把他揍到以后都不敢开这么大的玩笑了。地下室里。时御洲听到手下汇报秦臻醒来的消息,这两天紧皱的眉头算是松了下来。眼前的雇佣兵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血肉模糊。秦北这是下了狠手。自从白小姐怀孕之后,时爷就下了命令,以后不准在见血,这一次,显然是动怒了。时御洲转了下手中的戒指,薄唇轻启:“既然不说的话,秦北,一个不留。”
“是。”
离开地下室后,秦北还是觉得不解心头之恨:“时爷,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边境这边的人。”
男人望了一眼远处,没有说话。秦臻的房间里,还没走到就听见里面嘻嘻哈哈的声音。看到时御洲到来,几人也不敢像刚才那般放肆了,白颜汐带着他离开。“你把那几个人给处理了?”
她鼻子很灵,闻到男人身上有一股子血腥味,而且很浓。“嗯,他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肯交代。”
“你已经猜出来了。”
白颜汐这是肯定的话,时御洲没有反驳。“盛淮醒了,半个月前离开了医院,如今不知所踪。”
“你是怀疑这些人是他派过来的?”
白颜汐拧起眉头。“人应该不是他派过来的,但是派雇佣兵来杀你的人,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盛淮不会对小丫头出手。白颜汐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当中,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一时间思绪很乱。另一边。博尔顿看着眼前震怒中的男人:“盛先生,那个女人都怀了时御洲的孩子了,您怎么还是不舍得对她出手。”
“博尔顿,以后如果你在敢擅自行动的话,就给我离开这里,我身边不养不听指挥的人。”
“盛先生,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在医院里住了这么长时间,那个女人可有过去看过你一次?”
盛淮的脸色很难看:“滚出去!”
他看着手机上白颜汐的最新消息,那双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真心狠。”
说呀,就将手机收起来,走上楼。——“景夭夭,你在给老子跑一次试试?是不是我给你太多自由了,竟然能够让你跑了一次又一次!”
景煜珩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已经气到快要炸了,却还是只会放几句狠话。“景煜珩,我这是忙工作,之前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了,我的工作很不稳定,需要四处飞来飞去的,你也答应过我说可以的。”
“我答应的是你可以工作,但这不是你躲着我的理由,别以为老子看不出来,你这几天就是在有意无意的躲着我,说说吧,怎么回事?”
景煜珩紧紧抓着她的手,害怕自己一送来人就消失不见了。“我没有,你要是非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景煜珩气的不行,却又没有办法,只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景夭夭,老子上辈子就是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