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前更加吞吐,支支吾吾说出对方的名字。
“苏时。”
“呵,原来是他。”凌墨夜不屑地笑笑。
上次的事情,凌墨夜没有追究,苏时竟然不死心,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既然不卖,那就算了,那一整片的楼盘,都别想卖了。”凌墨夜冷冷说道。
钱前跟了凌墨夜这么久,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立刻就着手去办。
第二天,整个h市的商圈便都知道,凌墨夜发了话,这一片楼盘,任何人都不许买,否则就是跟hf过不去。
hf集团的实力不容小觑,在江城已经垄断了所有的生意,大中小企业都仰仗hf而活,现在hf进军h市的市场,让商业龙头都头疼。
万一惹怒凌墨夜,以后在h市就别想混了。
于是,那片楼盘成了鬼楼,一到晚上就黑灯瞎火,就连政府的路边灯都不亮了。
一整个楼盘就这么废了,开发商李总急地焦头烂额,直接冲到会所,揪住了苏时的衣领。
“我听了你的鬼话,现在倒好,得罪了凌墨夜,整个楼盘都废了,几百亿血本无归,我今天就要拉着你一起跳楼,给我垫背。”
李总情绪濒临崩溃,双眼猩红,头发凌乱,看起来十分吓人,他一边吼叫,一边拽着苏时要上天台,惹得包厢里得姑娘都尖叫着逃散。
苏时大喊起来,保镖冲了进来,还没靠近李总,李总已经抓住桌上得水果刀,抵在苏时的脖颈处。
“谁敢过来,我现在就杀了他。”李总一顿吼叫,颤抖的手用力抓着水果刀,苏时的脖子皮肤已经破了,一丝血液流了出来。
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李总一时冲动,真的杀了苏时。
“李总,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呢,你先把刀放下,咱们好好谈。”苏时声音颤抖,企图让李总冷静下来。
此刻的李总已经无法冷静,几百亿的债务压得他透不过气,融资的客户纷纷上门讨债,他现在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别跟我说这些废话,我特么就是太信任你,听了你的鬼话,才惹祸上身,你要我冷静也行,这几百亿你帮我出了,我当这件事没有发生!”李总激动得唾沫横飞,已经不再相信苏时。
苏时不会这么傻,几百亿赔给李总,换回一个烂尾的楼盘,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做。
苏时一边想办法打感情牌,稳住李总,一边给保镖使眼色,让他们找准时机救下自己。
“李总,我知道你现在压力很大,但是我们可以好好商量,对不对,你拉着我去跳楼,也解决不了问题,那些追债的,照样回去追你的老婆孩子,何必连累家人呢?”苏时眼珠子一转,拿李总的家人做盾,挡在自己面前。
提起家人,李总的眼神恍惚起来,她的小娇妻还年轻,女儿刚上幼儿园,每天都巴巴等着他下班回家陪她玩躲猫猫。
李总原本猩红的眼眶,终于滴落下眼泪。
苏时趁此机会,对保镖们使了眼色,保镖们突然冲了上来,一把抢过李总手里的水果刀,一脚踹过去,救下苏时。
李总触不及防,被踹飞在墙角,蜷缩在地上痛苦哀嚎。
苏时拿起水果刀,冷笑着走到李总身边蹲下,用刀子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脸,嘲讽道:“要我赔钱?你哪儿来的脸?自己蠢还敢赖我?关老子屁事。”
苏时狠狠地在李总身上踹了几下,觉得还不解气,又吐了一口浓痰,才大摇大摆离开会所。
第二天一早,一条震惊h市的新闻登上头条。
【h市某开发商在凌晨跳楼自杀!】
顾笙情看着新闻,心里不太好受:“墨夜,你说他是不是被我们逼死的?”
“不是,钱前查过了,昨晚这个李总去找过苏时,是被苏时逼死的。”凌墨夜抱着顾笙情,将事情来龙去脉解释给她听,才消除了她心中的不安和愧疚。
钱前得到消息,过来汇报:“凌总,事情果然如你所料,李总融资的合伙人,全部堵在苏时门口,找他讨债,苏时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报警维护秩序,也解决不了问题。”
电视中实时报道,苏时家门口围堵了大量的追债人,包括李总的家人,举着横幅高声呐喊,要苏时赔钱。
苏时忍无可忍,冲出来站在警察身后大喊:“又不是我让他的楼盘卖不出去的,是凌墨夜让人不许买,你们要找就去找凌墨夜。”
李总的老婆哭得声嘶力竭,听到苏时将责任全部推到凌墨夜身上,气得浑身发抖,拿着一个录音笔当场播放。
录音内容是苏时诱惑李总不要将那栋楼卖给凌墨夜,李总害怕得罪凌墨夜,不肯照做,苏时便拍着胸口保证,如果凌墨夜追究,他便买下整个楼盘,让李总无后顾之忧。
另一段录音,是昨晚李总回家后录下的,极力控诉了苏时不仅反悔,还不要脸地侮辱自己,让他生无可恋,最终跳楼自杀。
苏时的脸刷一下白了,他没想到李总还留有后手,现场的人听完,情绪更加激动,叫着喊着要苏时赔钱赔命。
警察根本控制不住现场的状况,只能将苏时带回警察局,一方面保护他的安全,一方面做调查。
融资合伙人集体联名,将苏时告上法庭,要求苏时赔偿损失,苏时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焦头烂额却解决不了问题。
“不如,你去求求凌墨夜,让他帮帮忙。”警察见苏时实在没辙,试着提建议。
走投无路的苏时,只能接受警察的建议,来酒店求见凌墨夜和顾笙情。
“凌总,苏时求见。”钱前进门汇报。
凌墨夜和顾笙情嘴角一扬,说道:“让他在楼下等着。”
苏时在酒店大堂来回踱步,心里没底,不厚着脸皮求凌墨夜,那些追债的肯定不会放过他,来求凌墨夜,还不知道他肯不肯放过自己。
等了两个小时,凌墨夜和顾笙情还没任何动静,苏时实在坐不住了,又去找钱前:“钱先生,请问凌总有空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