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言溪真的没想到这河水这么凶残,本以为准备了超长竹制吸管,应该能撑好久,结果也没多久,她就因为不小心撞到了石头晕了过去。
然后呛了不少水,直接昏死过去,等醒来的时候,正趴在一个岸边。
“咳咳”一连咳了好久,公孙言溪这才缓过劲来,然后脑袋上传来的疼痛,伸手一摸,发现那儿肿了个包,血倒是没看到,有也该被那湍急的水给冲刷掉了。
“城里居然弄了这么凶残的河,是觉得人口太多,准备来点意外事故来控制人口?”公孙言溪骂骂咧咧的,但她不知道也多亏这河水湍急,不然她早就被那群家伙给捞走了。
而且,城里这河边要么建了房子挡着,要么建了高高的围墙拦着,一般也没出几个意外。
疼是疼了点,难受是难受了点,但好在已经逃过了那些人的追杀,只是她还是很费解,那木牌是怎么跑到她的枕头下的。
如果那木牌会锁定目标跟踪人,那应该是落在床底或者门外,怎么能翻过门栏,又上床呢?总不能说那木牌成精了吧!公孙言溪捏了捏下巴,趁着恢复体力的空挡,回想下这疑点。
只是想着想着,她忽地闪过了一个念头。
该不会是那群冤大头下的毒手吧?公孙言溪咬了咬指甲,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第一她当时是把最后那块木牌留在那些人那里。
第二引体入体之前就在城里遇到了他们,当时她还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黏在身上,虽说当时她并没有察觉有人跟踪她,但却不能绝对的说的那会没被跟踪。
第三枕头下的那木牌应该是她引体入体后下楼吃饭时多出来的,毕竟引气入体的过程,她都在房间里,很肯定没人进来。
想清楚这一切后,公孙言溪笑着点点头,表示能理解对方这行为,毕竟换谁好心帮人被坑,能不生气的打击报复呢。
“理解归理解,但我不接受。”公孙言溪瞬间变脸,手一把陷入岸边的泥沙,抓起一把就朝河里丢去,感觉不丢一下东西,心里会堵得慌。
她是想过那家伙会打击报复下她,比如揍她一顿,或者让她赔偿损失,但真没想到会和那些人(剑鞘)贩子合作抓她。
“这样也好,人情也不用还了,算是礼尚往来互不相欠!”公孙言溪愤愤的丢下这话,然后缓缓的站起身来,伸手摸向怀里,刚刚危机关头,她还是麻利的把家当给塞进怀里,这会准备掏出来找个补充体力的药散吃吃。
这一摸,她脸色瞬间铁青。
“苍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怎么又一穷二白了,是不是我以前太奢侈了,所以现在要惩罚我。”公孙言溪当场就给跪了,虽然家当不多,但好歹不至于一穷二白啊。
现在除了衣服稍微还整齐点,和刚穿来有什么区别!
不,刚穿来的时候,还摸了好几个钱袋子,虽然东西不多,但至少有几瓶药散。
“不就是回复出厂设置么?公孙家的子孙不服输!”公孙言溪又从地上爬起来,抬头望向前方的树林,这荒野求生可是她的强项。八壹中文網
突然她眼角余光瞥见岸边好似还躺了一具娇小的尸体,当下身子一震。
“我的天,还有比我更倒霉的!”这是公孙言溪看到对方的时候第一反应,稍稍犹豫了一下后,她才凑了过去。
琢磨着同是天涯沦落人,要是没死就帮对方一把,要是死了就勉为其难的帮对方埋了,瞧着应该也是被追杀,衣服都染红了,要是尸体被追杀的人找到,怕是会死不安宁了。
如是想着,她便朝着对方走了过去,但走到一半,她忽然感觉身上一阵酥麻,接着头发竟然缓缓飘起来。
“哎妈呀,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附近有静电场?”公孙言溪搓了搓胳膊,然后又顺了顺毛,接着加快脚步朝那‘尸体’走去,准备直接把对方带到没静电的地方。
但不知道为何,她感觉到越发靠近那‘尸体’,身上的静电反应就越强烈,那酥麻的感觉越发明显,甚至还有点舒服。
“咳咳”公孙言溪轻咳了几声,发现自己关注错重点了,及时更正,然后越发快速的靠近对方。
然而在她来到那‘尸体’面前的时候,发现对方瞪大了一双异瞳直勾勾的盯着她。
“emmm……”公孙言溪感觉对方的视线好像会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于是为了验证这个感觉,她左右晃动,一会蹦到对方左边一会蹦到对方右边。
然后就看到对方的视线真的跟着她左右来回晃动,顿时有些尴尬的抓了抓飘起来的头发,“额,原来还活着,我还以为死了呢。”
“真没想到还有不怕死的,竟然跟着跳下来了,算我栽了,但我是不会屈服,休想让我认主!想都不要想!”对方奶凶奶凶的朝着公孙言溪喊道,同时还用尽全力从体内憋出一丝丝电流,朝着公孙言溪攻击过来。
“有话好好说,放什么电,你以为你是皮卡丘啊!”公孙言溪这会总算明白为何越靠近面前这个家伙,那电流的感觉就越重。
敢情从刚才开始这家伙就在放电攻击她,只是对方这会太过虚弱,所以感觉并不清晰,而这会对方像是拼尽全力一次必杀般,放出肉眼可见的电流,尽管看来起来不是很大,但奈何公孙言溪这会浑身上下都是水啊。
扛不住,还逃不了么,只见她不断后退,然而那电流像是有自主意识般,不断逼近她,最后应该是对方力竭,没法控制电流,公孙言溪这才避开了这一击。
“不是说剑鞘没法攻击人么?怎么你还能放电?”公孙言溪这会蹲在一块石头上,一脸困惑的盯着不远处躺着的小孩问道。
“哼。”拒绝回答,并朝公孙言溪龇牙咧嘴。
“难道你就是城里的人说的,s级剑鞘?”公孙言溪这话一出,就看到对方身子僵了僵,然后更凶的朝公孙言溪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