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收割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不仅仅是公孙言溪下了毒且来得突然,而且最主要还是这驻地里只剩下几个修为不高的人。
而为了问出原因,余下了一个看守地牢的人,只因为地牢里有可能关着他们要救的人,所以公孙言溪并没有将毒气赶进去,这才让他避过着一劫。
然而他更情愿不避过这一劫。
“说吧,其他人呢?地牢里的剑鞘呢?”公孙言溪笑盈盈的对着被她捆在椅子上的剑鞘贩子问。
语气轻缓,听着好似在询问朋友其他小伙伴般,然,这剑鞘贩子眼里,却一点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有也只有通体冰冷。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放过我?”剑鞘贩子哆嗦着吐出这句话,哪怕这么问有些傻,但他还是本能的问出来。
“不是哦,你说了,我可以让你轻松点,你不说,那我只能采用非人道的手段,反正我都能找到我想知道的事情,你又何苦为难自己?”公孙言溪笑笑。
剑鞘贩子想过最坏的结果,就是对方会表面答应放过他,然后暗地里让人解决掉他,却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坦诚。
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接着说了,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语塞。
“唉,为什么都觉得我脾气很好,会给时间让你们思考呢!”公孙言溪叹了一声,招招鸣雷。
接着就听到地牢传来一丝惨叫,吓得在外面等着的三剑鞘抖了抖身子。
“话说那家伙不是人类吧?是从那个山谷出来的剑鞘吧?”男剑鞘咽了咽口水,虽然他很憎恶人类,但至今他都没有杀过人,当然打不过也是原因之一。
“说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还不承认,你见过我们剑鞘能炼制丹药契约灵兽的?”姐妹花妹妹朝对方翻了翻白银,但注意力还是落在地牢下面,她想进去偷看,却被自家姐姐给拦住,只好在地牢口张望。
“我是没见过啊,但不代表不可能啊,那谷里的人,连人类都能奴役,还有什么不可能的!”男剑鞘硬着头皮反驳,但在看到心怡的沉稳少女正一脸淡然的盯着他,一下子声音就小了。
“他是人类。”沉稳少女很肯定的说着。
“那还真的狠,连同类都下得去手。”男剑鞘越发觉得公孙言溪很恐怖了,只是表面还是要装得无所谓的样子,毕竟他可不想在喜欢的女孩面前表现得太怂,尽管这样也没给他涨多少好感度。
“但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么。”姐妹花妹妹不以为意的说着。
而在她这话落下的时候,身后地牢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就看到公孙言溪笑笑的走出来,吓得她一个激灵直接躲到自家姐姐的身后。
“接下来要做什么?”沉稳少女迎了上去。
“你们先把这里清理一遍吧,然后挑个房间休息下,如果不想休息的话,就到门口守着,如果有人来就通知我。”公孙言溪丢下这话,就朝着这里的二当家的卧室走去,身后跟着的鸣雷满脸焦急。
“看样子,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男剑鞘下意识按了按胸口吐出这话来。
“那我们下去看看,用我们的办法能问出些他问不出的问题来。”姐妹花妹妹这会也不等自家姐姐表态,一溜烟就朝地牢里跑,然而在看到那个被公孙言溪拷问的家伙时,她吓得腿软直接跌坐到地上。
而紧跟着下来的男剑鞘心理承受能力比她要强些,勉强撑住身子,只是没一会就转身干呕去了。
还是沉稳少女下来把自家妹妹给扛回地牢口,“你和他去处理其他地方,这里我来就好。”
“姐,那家伙手段太残忍了,我、我们逃吧,就是被那个地方的人再抓回去,都好过在这个家伙身边。”姐妹花妹妹紧紧抓着自家姐姐的袖子,一脸害怕的说着。
“如果那个家伙是贩卖我们剑鞘的人的话,那么怎么对付他我都不觉得残忍!就因为这些人,我们才东躲西藏过着比猪狗都不如的日子,如果能报复这些家伙,就是用我的灵魂当祭品我都在所不惜。”沉稳少女一改平时的冷淡,露出了憎恶的表情。
是的,她憎恶这些可恶的剑鞘贩子,在逃亡的过程中,她目睹了很多很多这些家伙的残忍。
“你要是觉得当阶下囚,自由被限制的生活可以接受的话,那你可以离开。”沉稳少女一脸失望的瞥了妹妹一眼,就转身回地牢去了。
“如果能和你一块活着,当阶下囚又何妨。”姐妹花妹妹很委屈,她们这样东躲西藏不就是想好好活着么,死了什么都没了。
然而沉稳少女并没有理她这一说辞,径直走到那地牢里,望着那几乎成为黑炭的人,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害怕的并不是因为这个人死得可怕,而是对方身上有一股s级剑鞘的气息。
之前她怀疑过,如今她肯定了,那少年旁边跟着的小孩就是s级剑鞘,这也就难怪对方会瞧不上他们a级剑鞘了,而他们还一副自己有多珍贵的样子,真的是很可笑。
“呵”的一声,带着浓浓自嘲从沉稳少女嘴里飘出,随后她就开始着手清理牢房。
至于自家妹妹会怎么做,她并不担心,那家伙虽然脾气爆些,但并不傻,应该能很快就察觉到这一点的。
而去了高瘦男人房间的公孙言溪,在对方门前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鸣雷瞧公孙言溪站在门口不动,便出声询问。
“只是忽的想起,如果你要出远门,会不锁门就离开么?”公孙言溪直接举了个例子。
是的,她在要推开对方房门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点,便缩回手。
“我家里也没什么东西……”鸣雷下意识的代入自己的回答,只是回答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对方并不是在问他,只是举了个例子,奈何他这个例子比较特殊。
“……我就觉得他房间一定有什么机关,你要不在外面等着我。”公孙言溪忽的想起和对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不仅对方穷,她自己也富裕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