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谭松摇了摇头。
“那就别管它了,爸,我去把寒星草都给您弄来,这回肯定能够治好你的毒!”谭远恒跃跃欲试。
“不!”谭松摆手拦住了他,“这件事你别管,我自己去办!”
谭松始终觉得事有蹊跷,虽然他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有蹊跷,但他并不愿意自己儿子去冒这个险。
可就算明知道有蹊跷,为了自己的脸,谭松自己也得去冒这个险。
另一边,新闻发布会刚结束乌曼青就匆匆上车离开。
为她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宋小江,他直接把乌曼青送到了机场。
车子停在机场的时候,乌曼青已经在车上换了另一身衣服,而此时乌家的其他人也早已在机场里等候多时。
“你自己要小心!”临下车之前乌曼青紧紧地抱住了宋小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对宋小江有了深厚的感情,也发现自己有点离不开宋小江。
但分别总会到来,只是那是暂时的,现在的分别是为了以后的团聚。
“现在,就等着鱼儿上钩了!”机场外,宋小江望着飞上天空的飞机,内心已经开始悸动。
夜色落下,万家灯火。
一辆车子从乌家开了出来,定睛一看,后座上的人影有点面熟。
是乌曼青,她不是已经离开齐隆了吗?
车子穿过闹市,一路开到郊区,然后又过了郊区,来到离市区数十公里远的小镇,最终在一处不起眼的工厂外面停了下来。
司机打了两下车灯,工厂的门就打开了,车子开了进去后工厂大门又自动关上,显得十分神秘。
“呼!”悄无声息间,黑影在黑暗中悄然出现,那是个一身黑衣只露出两只眼睛的蒙面人。
从刚才开始这个蒙面人就一直尾随在乌曼青的车子后面,一路跟了几十公里来到这里,而乌曼青没有丝毫的察觉。
抬头看了十多米高的工厂大门以及围墙一眼,围墙上方布满电网,这样的高度以及这样的防范设备,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进得去。
黑衣人一个闪身来到围墙边,只见他脚下发力,整个人就像装了弹簧一样高高跳起,竟跳的比围墙还要高,一个空翻便进了工厂,甚至连落地的时候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身手之敏捷可见一斑。
环顾四周,工厂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厂房内有点点光亮传来,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工人劳作的身影。
也是,毕竟此时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
但工厂安静的有点过分,过分的让人又有点不安。
如果这里是乌家的另一个基地,那应该会有人看守,可四下无人,明显不对劲。
但转念一想,或许这也是保护寒星草的另一种手段,毕竟太过高调反而会更引人注意不是吗?
这工厂平平无奇,反倒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来都来了,自然不能只看一眼就走。
黑衣人连续几个闪身,就如同鬼魅一般从围墙下去到了厂房外。
里面确实亮着一盏灯,而此时正有一个人在灯下坐着,他背对着窗,无从看清他的样子。
略作迟疑,黑衣人推门而进,他走路无声,几乎察觉不到有人到来。
有人在正好,可以抓来问问情况。
可没等黑衣人靠近那人却突然开口说话:“你终于来了!”
“嗯?”黑衣人一愣。
“嚓!”话音刚落,厂房内突然亮起了灯光。
那坐在灯下的人也站了起来并转过身来,一看,竟也是个蒙着脸的人。
两个蒙面人面对着面,这场面着实有点怪异。
大家都蒙着脸,自然不知道对方的长相,但宋小江知道对方是谁。
用膝盖想也能猜出这个人的身份,但对方却肯定不知道他的身份。
谭松立刻意识到自己掉进了陷阱里,这就是个专门为他而挖的陷阱。
但他看了看四周,除了宋小江,并没有其他人。
“不用看了,这里就只有我一个!”宋小江猜到了谭松的心思。
谭松这时看到了停在厂房旁边的那辆车,那是乌曼青坐的那辆车,此时的乌曼青还坐在车里。
不对,车里坐着的不是乌曼青,而是有人在车窗上贴着乌曼青的等身相片,如果光线不好的话,乍一看还真的像是一个人。
所以谭松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宋小江故意把他给引过来的。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里根本没有寒星草吧!”谭松问。
“没错,寒星草已经全部被你给偷走了,这里只是个专门为你准备的陷阱而已!”
哪里还有寒星草?
宋小江为了把谭松给引出来,故意让乌曼青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谎称还有另外一个基地种着更多的寒星草。
宋小江虽然不知道谭松要寒星草的原因,但他赌谭松一听说乌家还有寒星草就一定还会来偷。
于是他先确保乌家人的安全,让乌家人先离开了齐隆,而后又弄了张乌曼青的相片,再找了这么个地方把谭松给骗了过来。
果不其然,谭松上钩了!
“难怪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
宋小江冷笑一声,“明知道不对劲你还不是来了,谭松?”
“嗯?”谭松脸色一变,“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知道,奇门八家之首,谭门门主谭松,还是说,叫你‘五毒门’门主谭松比较好?”
连‘五毒门’都说得出来,说明对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谭松眼神都变了。
他‘五毒门’门主这个身份已经很多年没有提起过了,‘五毒门’也早就没了,现在只有‘谭门’,除了极少数人根本没人知道他是‘五毒门’门主。
“你是谁?”谭松冷声问道。
“还记得二十年前‘宁城’宋家吗?”
‘宋家’二字瞬间勾起了谭松的回忆,看着宋小江的眼神再次变得不一样了。
“你是宋家的人?”他问。
“没错,我今天就是来替宋家的人报仇的!”
话音落,杀气毫不掩饰地从宋小江身上散发出来,积压在心里二十年的仇恨今天第一次可以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来。
“就凭你?”谭松不屑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