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姜月有些犹豫，倒是一旁的姜明昊反应快的回复道：“我们是外婆的孙子哦。”
“原来如此。”
没有人会不喜欢可爱的孩子，医生也被这双清澈的眼眸捕获。
他弯着腰特意放低了声音询问，“那你们刚才在和外婆玩什么游戏呢？”
姜小雅举手道：“我们在和外婆说，等她生病好了后，我给她唱歌，然后昊昊会给她折小青蛙，昊昊很厉害的！”
“你也很厉害啊！”
医生站起身，神色严肃了许多，对着姜月道：“这是个好现象，之前四年病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你们是最近才出现的对吗？”
姜月被这话问的满是愧疚，身为子女却四年都不曾出现。
“是，之前我们都在国外。”
医生见过太过的人情世故，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道：“病人有反应说明你们是她很重要的人，我的建议就是你们经常和病人说说话，这样有助于她的意识凝聚。”
姜月连连点头，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医生，那可以直接接出医院吗？”她脑海里瞬间闪过这个想法，没有多想的脱口而出。
“可以，但是需要有一定的条件。”
医生肯定的话如同一颗种子，飞快的在姜月的心中生根发芽。
“谢谢医生。”
见没了什么事，医生也没有多逗留，而是让姜月如果有要将病人接走的想法，就要先和他商谈才行。
姜月连连点头，将医生送走。
护士并未离去，心里也替他们高兴，“这是个好消息，我照顾苏女士的时间虽然不算太久，但我觉得她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
“谢谢。”姜月由衷表示着感谢，最后将母亲继续托付给了对方。
离开的时候孩子们显得依依不舍。
姜小雅更是凑上去隔着口罩亲了亲苏柔的脸颊，小声道：“外婆，小雅还会来看你的，你不要害怕哦。”
“嗯，昊昊也会来看你的。”姜明昊跟着附和，也亲了亲对方的脸颊。
进了电梯后，姜明昊突然问道：“妈咪，我们是不是要把外婆接回去啊？”
“接回家吗？好耶！”姜小雅先一步附和。
她只知道把外婆接回家后，就可以天天和外婆见面了，又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亲人啦！
姜月现在已经冷静下来，轻摇着头，“现在可能还不行，不过妈咪会想办法的。”
如果付钱的人不是顾靳言的话，她肯定会急着想办法将母亲接回家的。
但现在她却不敢，她不想让顾靳言知道她的身份。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难缠的多。
就只能先委屈一下母亲，她经常带着孩子们来探望就是。
姜小雅不懂为什么，但也十分懂事的没有强求，甚至还反过来安慰姜月，“妈咪，没关系的，说不定外婆很快就好了，这样的话我们还可以和外婆一起出医院呢！”
“好，会有这么一天的。”姜月轻声回应。
这话不仅仅是说给姜小雅听，更是说给她自己听。
在这之前是奇迹，但就在刚刚奇迹已经发生。
一切皆有可能。
姜月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秦未生，顺便将之前医生说的话也告知。
“我知道很难，但我还是想问一下，我能将母亲带回去的可能性高吗？”姜月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就是不甘心。
这些年对母亲的愧疚，让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