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见东西也吃的差不多了，就端着托盘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三人。
“外婆，我和昊昊是来陪陪你的，妈咪说你的病还没有好，那你肯定还很难受，小雅要陪着你才行。”
姜小雅小声的说着话，上前用手捏住对方的手指，“外婆别担心，你的病肯定很快就会好的。”
苏柔此时心里是软的一塌糊涂，毕竟谁能对着这么可爱的孩子有生气的想法呢？
更何况她也从未真的记恨上自己的女儿，只是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而已，一个是自己至亲的弟弟，一个是自己的女儿。
两者都是很重要的存在，结果却因为她的原因陷入两端，这让她怎么能受得住。
姜小雅看见苏柔眼底的泪光，还以为是难受的，朝着姜明昊求助，“昊昊怎么办啊？外婆看起来真的好难受啊！”
苏柔面露诧异，随即浅笑，“谢谢小雅的好意，但是外婆没有难受，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是和妈咪有关的吗？”姜小雅好奇的眨着眼睛，询问道：“小雅想要知道妈咪小时候的事情！也想知道外婆为什么会难受。”
她其实都已经是小大人了，只有妈咪才会将她当成一个小孩子！
苏柔伸出手将姜小雅带到自己的床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怀念，“你妈咪小时候和你一样可爱，不过她可没有你这么聪明。”
“外婆，你为什么会生气啊？你们虽然都没有说，但我和小雅都能够看出来，你就是生气了。”
一旁的姜明昊见时机不错，立即趁机开口询问。
他隐约猜到是为什么，但他的目的不是想要知道，而是想要解开两人的心劫。
苏柔轻轻叹息，在两个孩子的目光下败下阵来，问道：“外婆问你们一个问题，假如小雅做错了事情，昊昊会责罚小雅吗？可能这个惩罚会让小雅付出很大的代价呢？”八壹中文網
姜明昊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提出疑问，“是什么样的事情呢？很严重吗？”
“很严重，可能会让你们妈咪很难过很难过。”
苏柔肯定不会说那些事，所以就选择了比较虚化的词语来形容。
然而姜明昊这边还没有回应，姜小雅就先一步回答了。
她撇着嘴委屈的看着苏柔，泣声道：“小雅不要，小雅不要做坏蛋，昊昊一定要帮小雅改过来好不好，妈咪是最好的人，不能让妈咪好难过好难过的。”
话音刚落，姜明昊这边也有了回应，“我会惩罚小雅，只有这样小雅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且做错事理应受到惩罚，这是老师说的。”
孩子的世界是非分明，根本就没有那么弯弯道道，总是能够让人找寻那些显而易见的道理。
苏柔眼中瞬间清明，这么简单的道理却因为长年袒护蒙蔽了双眼。
做错事的是苏忠，而不是自己的女儿姜月。
“乖孩子，你们都是外婆的乖孩子。”苏柔低声感慨着，随后起身带着两个孩子走出了房门。
……
楼下。
姜月正和顾靳言讨论着关于白天的设计稿，听见楼梯口传来动静还以为是孩子们自己下楼来玩了。
谁知一抬头就对上了苏柔复杂的目光。
“妈？”姜月有些忐忑的开口喊着对方，与顾靳言对视一眼后一步步走到苏柔的面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