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顾靳言开口催促，气的老夫人怒斥道：“我还没有老到糊涂的时候！别催我！”
虽然是满脸的愤怒，但在顾靳言眼里却已经是妥协，眼眸含笑道：“谢谢奶奶成全，如果近日奶奶身体没什么问题的话，可以请您帮忙定个好日子吗？”
老夫人一听这话瞬间来劲了，“结婚吗？”
姜月也有些没反应过来，不是来见老夫人而已，怎么突然就要看好日子了。
顾靳言握住姜月的手微微用力，让人稍安勿躁，然后先回答了老夫人的问题，“不一定是结婚，不过其实也差不多，等这段时间过了，我们就一定会结婚的。”
“好！但你还是要给个大概时间比较好，不然万一明天就是个好日子呢？”
一听见顾靳言愿意结婚，老夫人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考虑的事情，只想着让人早早结婚。
见人上钩，顾靳言笑眯了眼，“那就要看段红霜什么时候露出马脚了。”
老夫人瞬间警惕，“怎么说到段红霜身上了，她又不是你亲妈，你结婚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事到如今顾靳言也没有任何隐瞒了，将自己得到的大部分证据都说给了老夫人听，满脸真挚的望着对方，“奶奶，我知道您疼儿子，但我母亲对你也那么好，我也会一直对你好的，顾家交在我的手里不会出任何问题，昊昊的能力你应该也知道的。”
“靳言，他可是你父亲。”
老夫人满脸疲惫的开口。
如果段红霜出事的话，顾权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也清楚的知道顾平义是什么样的人，段红霜做的事情顾平义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可以说是段红霜没了，他们三人都会没。
顾靳言神色嘲讽道：“从他把段红霜接近顾家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我父亲了。”
一句话就彻底断了老夫人的希望。
“好，我会帮你的，你们先回去吧。”老夫人摆了摆手，显然不想再见到顾靳言。
她虽然是爱护顾靳言的，但顾权同样也是她的亲人，让一个老人在两者之间选择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从头到尾姜月都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下意识捏紧了顾靳言的手，直到陪伴着对方走出了顾家的大门，才开口问道：“为什么会突然逼老夫人？这不是你想要的吧？”
顾靳言轻扯嘴角，“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不过是提前一些时间罢了。”
只要他们要制裁段红霜，那老夫人迟早是要从顾权和他之间做一个选择的，提前一些也全是坏处。
姜月看出顾靳言的故作坚定，只是更加用力的捏紧着对方的手，“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老夫人以后还有我们照顾着。”
“嗯。”顾靳言轻声应着，两人手牵手离开了顾家老宅。
等人一走，老夫人就忍不住的将桌面上的杯子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响彻房间。
管家上前没有立即收拾，而是盯着老夫人不让人伤了手。
见人情绪渐渐稳定一些后才开口劝说道：“老夫人，不是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吗？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是啊，往前看。”老夫人轻声呢喃着，她心里早就已经有了选择不是吗？
又何必在这里自己气了自己。
想明白后，她招了招手让人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重新泡上一杯茶水。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该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