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将她从墓碑那里抱过来一些，小孩子根本就不懂生离死别，更何况还是从未见过面的人。
姜月原本以为顾靳言会比较伤感，但等她去看他的时候，对方却只是一脸淡然的看着照片上的顾夫人，就好像只是寻常的见一面而已。
“奶奶好，我是姜明昊。”姜明昊也上面自我介绍，然后从小背包里面拿出他以前做的小手工放在了墓碑旁，“虽然这个会被人收走，但我还是想让她陪着你一整天的时间。”
姜明昊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姜月倒也不惊讶，毕竟姜明昊的聪明她早就已经见识过，对方能够看出这些倒也算是正常。
不得不说月季很配顾夫人，如果没有月季花放在一旁的话。
其实姜月会觉得对方更适合百合，淡淡的色系和简单的花型，带着优雅与美丽。
但当月季被放在一旁，照片上的女人似乎都跟着鲜活了很多。
这也许就是灵魂与皮囊的碰撞，有时候比起美丽的皮囊，更加吸引人的是里面有趣又生动的灵魂。
扫墓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姜明昊放了手工的原因，顾靳言离开的时候还特意跟工作人员嘱咐了一下，让人等到手工快要坏掉的时候再将其收走。
姜月听着顾靳言的嘱咐心下一片柔软，顾靳言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好像是在告诉着她，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误。
她和顾靳言的关系即将走向下一步。
回去的路上姜小雅显的格外兴奋，一路上都说说笑笑的。
只是在快要回到顾家的时候她才猛的收敛了情绪，甚至是有些愧疚的开口问道：“妈咪，我是不是有点坏啊？”
姜月觉得有些奇怪，顺着对方的话问道：“怎么了？小雅怎么会觉得自己有点坏呢？”
“阿昭姐姐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居然还一直在笑，我是不是个坏孩子啊？”
她说着说着竟然就要哭起来，吓的一旁的姜明昊连忙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哄道：“不哭不哭，不然会很难受的。”
谁知这话却让姜小雅彻底哭了出来，“阿昭姐姐那么惨，哭完之后会觉得难受，但是阿昭姐姐哭了那么久，肯定更难受的。”
孩子的共情能力比大人的要强的多，但姜月没想到姜小雅会在这方面共情，就好像是有某种指引一样，看着女儿泪眼汪汪的模样，她突然有些厌恶苏娆音。
对于阿昭她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最多是觉得对方有些可怜。
还这么小就被自己的亲人利用，但这不是她能够忽略自己女儿的理由。
“阿昭姐姐已经没事了，不信的话等会儿你自己去看看，你现在要是哭的话，等会儿阿昭看见你哭她也跟着哭，那她岂不是要更难受了？”
前排的顾靳言突然开口像是说着绕口令一样说了这一大堆。
但姜小雅却听懂了前后因果，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含糊道：“小雅不哭，小雅不想让阿昭姐姐难受。”
姜月见状默默给顾靳言竖起了大拇指，关键时候还是爸爸比较有用，这一次姜明昊还真是失算了。
平时都是他最能哄姜小雅的，没想到这次竟然说错了话。
她转过头去看姜明昊，两人的视线刚一对上，姜明昊就默默的偏过头不想理人，一副被打击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