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引来这么多人!”
“你娘我不要脸面了?”
“不就是方便的时间长一点嘛!”
“走走走!赶紧离这儿远一点儿,怪臭的!”
秦淮序有些委屈的道:“你进去了一盏茶的时间了!”
徐芙心中腹诽:不就15分钟!你妹在现代的时候拿着手机去厕所,能待一个小时!自己这算啥!
不过她也明白,这是儿子孝顺,跟她出去这么久,实在担心!
她心里暖乎乎的,骂了句臭小子,就率先走进去了!
等她进到屋子里,就被一群少年围在中间!
“徐姨!您没事儿吧?”
“徐姨!您怎么去了那么久?”
“徐姨!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呀?”
“徐姨……”
秦淮序一进来就看见自家娘亲,被这群小子围在中间,一口一个徐姨叫的十分亲密!
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有一个周康平就够了,结果现在来了这么多跟他抢娘亲的!
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他们知道吗?
气得他带着寒梅走上前,隔绝了这些人的看向自家娘亲的视线!
徐芙倒是没想那么多!
面前这些人,基本上跟她儿子一模一样,甚至有比她儿子还小的!
在家里都备受宠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都吓坏了,如今是拿她当主心骨了!
于是她从自己儿子身后探出头来!
对着这些人安抚道:“我没事儿,你们放心吧!”
“门外有我的人守着!等外面彻底平息了就放你们回家!”
“其实现在外面也没什么动静了,就怕有些漏网之鱼,暗中潜伏着,还是等着天亮吧!”
“大家轮着休息!”
“我会保护你们的!”
那些少年听见这话,眼眶微微泛红!
他们虽然在家里都是混世魔王,但第一回见到那些穷凶极恶的叛军,第一回感受到好兄弟的生命在自己身旁流逝!
那种无力感,深入骨髓!
就是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秦淮序的娘亲如同一个救世主一样!
他们这才安下心来!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徐芙见这群孩子,如此听话,倒是有一些欣慰!
只不过她之前可听说了,这帮臭小子总是找他儿子麻烦!
所以她并没有给这些烦人的臭小子们,止血镇痛的伤药!
就当给他们小小的一个教训了!
等众人散去!
徐芙还想起来问秦淮序,“你妹妹最近总是提起的那个叫吕仁的少年在哪里?”
“他怎么样受伤了吗?”
秦淮序想起刚开始喊话时,吕仁的异样,想必应该是猜出来了什么!只不过并没有明说而已!
于是他让自己猜测小声说了出来!
徐芙满脸惊讶!
“天呢!这孩子居然这么聪明,还会说倭寇的语言呢!?”
“倒是不错的孩子!”
秦淮序听见自家娘亲的话,有些无奈,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吗?他说的是这人已经猜出了他们的身份,要不要提前做好准备!
徐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放心吧!你妹妹看人一般没有失误过!”
“将他叫过来,或者我过去看他!”
“我倒是想了解了解!这是怎样的人?”
秦淮序感觉也是这个道理,他妹简直就是一个小福星,而且看人从来都不出错,只要被他妹妹认准的人,都是好人!
于是他走到一个角落,伸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将受伤假寐的吕仁叫醒,“吕仁!吕仁!跟我过来,我娘想要见你!”
吕仁因为手臂和后背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身体十分不舒服,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而秦淮序的力气极大,震得他背后的伤口,好像又往出渗血!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但一听是秦夫人想要找他!
立马强打起精神!
可是秦小姐的母亲,之前的事儿闹的那么大,想必秦夫人应该也知道了!
这回怕不是兴师问罪来的!
他强撑着站起身来,慢慢地走了过去!
“小子吕仁!见过秦夫人!”
徐芙看着面前即使受伤,还不忘恭恭敬敬地对她拱手行礼的少年!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不用多礼!”
“我经常听我女儿夸奖你的才华呢!”
吕仁听见这话腰弯的更低了,及时扯到自己的伤口,一声不吭!
“夫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您要打要罚!就冲着我来!我甘愿受罚!”
“那回的事儿,确实是我不够谨慎!”
“才连累了秦小姐!”
“我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那样!”
“秦夫人!我知道您现在一定一肚子的火气!”
“若是您打我一顿能消气的话!就动手吧!”
徐芙看见他如此模样,又想起了自己女儿受的委屈!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亲自将他扶起!
“起来吧!这事儿其实也不怨你。”
“你也只是受害者而已!”
“要怪就怪那些不安好心的人!”
吕仁没想到秦夫人居然会这样说!
让他过多日以来的愧疚,消散了一些!
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眶早就红透了!
徐芙见面前这眼眶微红的清秀少年,又感受到手中的湿润,连忙将手从他的手臂处松开!
“吕仁!你这胳膊是受伤了!?”
“你的后背怎么也往外面渗血?”
秦淮序听见自家娘亲的话,才注意到吕仁之前坐的那个地方,墙上居然有着一摊血迹!
他刚刚居然没有注意!
而且他过去的时候,还用力地拍打着他受伤的那个肩膀!
自己的力气有多重他是知道的!
这一拍怕是将他身上的伤口都给拍裂了吧!
想到这儿,顿时就有些局促起来!
“你……这样怎么没告诉我?”
他说完这话,看着吕仁满是血迹的衣裳又有些后悔,这受伤的实在太过明显,自己居然还问出了这样愚蠢的话!
吕仁虚弱地笑了笑!
“没事!也不是太严重的伤!”
“等回去休养一阵儿应该就好了!”
“书院里面比我受伤重的同窗太多了,我这不值得一提!”
他说这话倒不是吹嘘,书院确实有比他受伤还重的学子!
那些人就是之前与秦淮序作对的人!